太子宮略!
沈顏一瘸一拐的回到東宮的時候,東南西北四個小太監正歪七豎八的坐在門口等著她,看到她回來,忙不迭的起身,“殿下……”
“車夫回來了嗎?”沈顏不待幾人安穩站好,側目發問。
慕北聞言下意識點了點頭,“回來了。”
“什麼時候回來的?”沈顏追問。
“未時末。”慕北略作思忖,答道。
“將主子扔下自己回來,誰給他的膽子!”沈顏揚手啪的一拍桌子,東南西北嚇得齊齊一哆嗦,“殿下……”
“罰他三個月月例!”沈顏大手一揮,“以後若是再敢棄主而去,就罰他去辛者庫洗恭桶。”沈顏義憤填膺,慕北見沈顏竟沒牽怒於他們幾個,連連應聲,“是是是,奴才定然嚴加訓教,讓奴才們知道輕重。”
“忙到這麼晚,殿下定然累了吧,快坐下,奴才給你按按肩……”慕北眼尖的很,見沈顏滿麵怠色,將沈顏扶到太妃椅上坐下,一個眼色遞出,辰西立馬迎上,為沈顏斟了熱茶,“殿下喝茶,奴才剛沏好的西山雪頂銀尖……”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端茶的倒水的,按肩的揉背的,分工明確,甚是殷勤。
沈顏坐在太妃椅上,端起茶杯淺酌一口,熱茶入口,連著四肢都舒展開來。身心放鬆,卸下一身緊張,沈顏才覺得自己是真的安全了。
靜下心來,沈顏看著身前三尺青磚,眼前回映著花傾野那張不羈的臉。
花傾野……
沈顏斟酌著這個名字,之前她從東南西北口中套過不少原主的事,卻從未聽過此人的名字,說明原主與其並無過多瓜葛。然而他區區從四品微官,卻不將自己這個太子放在眼裡,不合情理啊。
“慕北,我問你,花傾野這個人可是有什麼靠山?”沈顏側目而問。
慕北聞言一怔,隨即搖了搖頭,“沒聽說過。”
“他是下屬鄉鎮孝廉舉薦上來的,因為在地方做過一段時間捕快,所以分到了大理寺任職。這些年沒怎麼晉升,在朝堂也沒有說話的份,不像是有靠山的樣子。”
“那本宮與他有仇?”沈顏又問,那花傾野沒有靠山,卻又故意與自己為難,那隻可能是自己與他有仇了。
“沒有啊。”慕北再次否了沈顏的猜測,“他隻是一個四品散官而已,平日裡,三品以下的官員您看都不屑看一眼,怎會與他有仇。”
那就奇怪了,花傾野一沒有背景,二沒有後台,身為四品微官,誰給他的膽子與當朝太子唱對台戲?
“他當了幾年大理寺少卿了?”沈顏又問。
“三年多一點。”
“政績如何?”
“尚可。”
“那就更奇怪了,魏執告病還鄉,按理父皇該將這個政績尚可的大理寺少卿扶正了才是,為何要懸正司降主位?”沈顏皺眉。
“您的意思是?”
沈顏眉目沉下,回想著今日與花傾野見麵時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