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獨寵!
輕輕地撫摸過手上的功法書,又看著都融半晌,豐子真喃喃道“真是不可思議啊,竟然靈力能修成這個顏色,簡直和典籍中的魔氣灌頂如出一轍了,若不是你的靈力中正平和,我真會以為就是那個東西。”
“魔氣灌頂!?”這四個字似乎觸動了都融塵封久遠的記憶,在那一世裡,他在各類幻想類書籍中看到是實在不算少數。
“有些東西現在和你說太早了,我們所處的乃人界,此外還有魔界與妖界與我們平級相互通聯,傳聞在這些妖魔之地同樣有大能之士與我人族一般能破界飛升。而魔妖所修的也都是靈力,隻不過是魔界之人善用魔功,黑色的表現隻是功法所致。其本身所修靈力,本也和我們人界並無區彆。”
見說到這個份上,豐子真乾脆就對這世界更深層的東西向都融簡單做了介紹,具體如何,他也隻是在典籍上所讀,以他未到結丹期的實力來說去進行探索顯然也是遠遠不夠的。
隨即話鋒一轉,又回到了都融自身的問題上“這《逆靈反脈功》我剛才也看了,沒想到宗內還會有這般奇書,據你之前所說本來丹田都快被屬性靈氣所毀,但是在五行靈氣都進入後穩定了下來,這就是靠五行的相生相克達到個微妙的平衡。”
“也就是為何必須身懷五屬大靈根之人才能修煉,這對你來說不知是福是禍。不管如何,你這身靈力實數異數,目前以我的水平也暫時讀不出其中的隱患,而這也是你比較好修行的一條路子我也不好阻止。既然你也堅持要修煉,就儘量彆在彆人麵前做施展,不然必有誤會引致殺身之禍!”
見豐子真相當認真地對自己做著一番告誡,都融內心也頗為感動,這師叔的確也為自己有所著想,他真誠地謝道“師叔之言,字字千金,弟子必謹記心頭。”
而在這時,一聲清脆的鈴聲自大門處傳來。
這鈴聲同樣也是都融所搗鼓出來的,他覺得這煉藥堂的大門已經夠殘破了,再大力敲幾次非倒了不可。於是便在門外做了一條引線並貼了告示,隻需拉動則在大堂處放的鈴鐺就會想起,也就知道有客來訪了。
而這個時間,算算也到了該是外門的人來接應都融下山做采購了。
“外門的人已經到了,你就現在下山吧,萬事小心,莫要輕用你的靈力。此外,這是我給你的下山手諭,以後你出山,都已此物為憑證,山下的守門弟子自然會給你放行。”
豐子真做著最後的囑咐,並將一塊錦帕狀的東西交到了都融手上,上麵有他的簽字蓋章,並注明了可以多次往返。
這東西對於白陽宗內大多煉氣期弟子來說都是寶貴之物,意味著有了這物件之後有了隨時進出山門的自主權,當然築基以上修士不在此限製範圍之內。
“師叔安心,弟子定不辱使命。”都融將錦帕還有儲物袋小心的收入懷中貼身收好,最重要的是儲物袋。
此刻裡麵除了他的幾百塊下品靈石之外,更有著兩百顆生血丹,價值足有二十餘萬下品靈石之巨,豐子真敢將這麼貴重的東西放自己身上,可見其對自己的信任,都融也絕對要保證將事情做好來。
打開練藥堂那陳舊沉重的大門,門外已有一個人在等待,看起年齡不過四旬,不過長時間的體力勞動在他臉上平添了幾分風霜而有了蒼老之感,此人正是之前為豐子真上山送貨的四人中的年長者。
見都融從練藥堂出來,雙方都在打量著對方,倒是都融先行了一個晚輩的禮節,開口道“敢問長者就是此次帶我下山的外門乾事吧,都融在此有禮了,我初來乍到,許多事務尚不明了,還請以後長者對小子多多指點。”
“不敢不敢,都大人可是仙家人士,您這麼稱呼我可是折煞我了。小老兒姓吳單名一個自,大人叫我老吳頭就可以了。”
這自稱吳自的外門乾事見門中出來這麼一個翩翩少年,雖身著粗衣麻布但卻掩藏不了身上的英氣和眼中的鋒芒。
但沒想到卻如此彬彬有禮,和他之前所見那些眼高於頂的弟子截然不同,一下子就對都融打內心有了不小的好感。
不過都融倒不以為意,尊有禮之老和愛有教之幼是他兩世以來奉行的美德,和所謂的修為地位無關。
他笑著道“那小子就叫您一身吳叔吧,我年紀尚幼,實擔不得“大人”二字,若您抬舉,叫我都小弟即可,不然你可讓我就有失禮教了。”
見對方堅持,吳自也不再好說些什麼,隻好抱拳回道“既然您都這麼說了,小老兒就高攀一回,還是叫您都大都兄弟了。”
一時間兩人的氣氛非常融洽,有說有笑地往山下走去,一路之上吳自也講了好些門中弟子在外辦事需要注意的事項,都融也都在心頭一一記下。
待兩人走到山下,隻見濃霧滾滾的山門口站著一個放哨的練氣弟子,他看見吳自倒也沒什麼反應,這些外門乾事日日人來人往地他早就熟了,隻是見得都融這陌生麵孔,下意識地伸手攔道“閣下何人,要出山可有長老授權?”
從懷中拿出之前地錦帕給對方遞了過去,守門弟子打開一看神色一變,對著他問道“你是練藥堂豐師叔門下地新弟子,還有長期下山權限?”好奇之下他神識掃過,一副見鬼地表情“才入門一個月你居然已經正式到煉氣期了?!”
都融不由得撇撇嘴,這修士地神識對其他事物地感知不強,但是對於探測比自己低階修士地修為可是準的可怕。
在練藥堂待的久地弟子都會莫名地降低修為這個已經是宗內公開地秘密了,這新人初來乍到,卻短短時間煉氣成功怎能不讓他驚訝。
說好的在裡麵都修煉不了的傳言難道是假的?
一旁地吳自聽到這話也是嚇了一跳,餘光看著這少年,他之前就從言語中感覺那出了,那脾氣古怪且修為高的豐前輩對這少年反常地器重。
而這少年有此後台而又有所成就卻如此低調和善,此子可不是簡單角色啊,吳自暗自決定以後與身旁這個少年一定要打好關係。
“請問這位師兄,我現在可否出去了嗎?”都融見對方還是呆愣在那兒,隻好出聲提醒道。
“可以,當然可以。”守門弟子回過神來,將錦帕還了回去並讓開了道。
“謝謝。”都融對他笑了笑,和吳自並肩走向了那道霧牆,而他身上早帶著宗門地令牌,陣法在感知到這令牌之後霧氣翻滾,和進來時一樣,給他們露出了離去地出口。
穿過這濃厚霧氣來得外麵,隻見一匹棕馬被拴在了一棵樹上,馬身上還放著些包裹,見過了靈風駒那等神駿,都融再看這普通馬匹隻覺得瘦小的可憐。
但對於普通馬匹來說,也算得上是壯實有力了。
“看來以後你就是帶著我的夥計了。”都融走到馬匹旁邊,摩挲著它頸部的鬃毛溫和地道。
不同於那會判斷修士資質的靈風駒,這匹棕馬倒是對都融的撫摸頗為喜歡,眨了眨大眼睛看著身旁的這個人,然後低頭在他身上蹭了蹭,逗得都融哈哈大笑,眼中對這良駒的喜愛多了幾分。
吳自對他交待道“以往也有煉氣弟子下山替宗門采買地經曆,為了低調行事,都是以普通地馬匹帶步,你看前麵那個岔路沒有,走此路會一直在本宗的幻陣遮蔽下,可以避開部分有心人探測的耳目。”
“我已提前在包裹內放上凡人地銀兩,入城就和一般人繳費即可。還有我們交接的地點都兄弟可曾記住了?”
都融翻身上馬,回頭對吳自一個讓他放心的表情“吳叔安心,小子都記在心裡了,那還有彆的交待嗎?”
見對方搖了搖頭,都融激動地拉起韁繩抽打一了下,“駕!”話音剛落,馬匹發出一聲長嘶,帶起一陣風塵向所指的岔路口飛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