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年代病美人後媽隻想鹹魚!
聽到顏柔這話,薑一鴻嘴角緊抿,他靜默好一會,說“等新學期開學,我去找那個崔家棟好好談談,讓他主動提出和然然分手。”
“他要是不答應呢?”
顏柔說“明知道咱們對他的態度,但他卻堅持和然然交往,這說明什麼?說明他不會輕易放棄然然,再加上然然和咱們這麼鬨,可見他將然然拿捏得很死,不然,如何從然然手裡騙走那麼多錢?”
返回北城前,顏柔和薑一鴻都已知明涵有借出兩千塊給薑知然。
不是明涵主動說的,是薑黎在看到明涵時,隨口問了句。
而當時顏柔和薑一鴻有在場,因此,自然有聽到明涵說的。
再就是,薑知然到目前為止,除過借明涵、明薇、明霆和明琛、明曦、林丹五人外,尚未朝老薑家其他在北城的親人伸手。
薑一鴻夫妻二人忍不住暗自慶幸,是的,他們暗自慶幸女兒知然沒有把老薑家的人借個遍,可他們又很清楚,女兒知然丟儘了他們的臉,甚至丟儘整個大房的臉!
雖說幾個叔嬸和堂兄弟們不會笑話他們大房,不會笑話他們兩口子,可他們養出腦子進水的女兒,無疑給娘老子丟了臉麵。
且把同一房的兄弟拉小水,陪著他們一家在整個老薑家人麵前不自在。
不過,在薑一鴻和顏柔從老家返回北城時,薑一陽和薑一辰,及薑一恒這三個同胞兄弟,皆拍了怕薑一鴻的肩膀,讓薑一鴻回到北城見到大侄女後彆二話不說就動怒,最好先心平氣和坐下來談談,如果實在說不進去,再想法子好好管教管教。
總之,薑一陽三人並未責難薑一鴻什麼,相反,他們在心裡挺同情這個兄弟,竟然養出一個拎不清的女兒。
凹裡村。
“黎寶!”
“嗯?”
“你過來下。”
這會臨近傍晚,薑黎從她和洛晏清住的房間出來,本打算去薑大隊長和蔡秀芳屋裡說話,沒想到被薑大嫂喚住。
“大嫂有事?”
她走至薑大嫂和薑大哥住的房間門口,隨口問了句。
“進屋說。”
薑大嫂招呼薑黎走進房間,待薑黎坐到椅子上後,薑大嫂說“我剛有給小鴻撥電話,他說然然那丫頭把借來的錢全給了她男朋友,而然然不認為她有錯,為此,還和小鴻小柔他們兩口子大吵一架。”
聞言,薑黎眉頭微蹙“小鴻他們夫妻倆的打算呢?”
“他們哪有什麼打算,聽小鴻的口氣,他想在開學後找然然的男朋友好好談談,讓對方主動提出分手,可我覺得這事怕是難成。”
薑大嫂憂愁得很,她的眉頭幾乎擰成疙瘩“然然明明瞧著懂事乖巧,我怎麼都想不通她在男女感情上會拎不清……黎寶,說實話,我和你大哥都覺得沒臉見你!”
“大嫂這話怎麼說?你是我大嫂,你和大哥又沒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怎麼就說出剛剛那種話?”薑黎故作不高興“要是大嫂不想我生氣,就彆再說我不喜歡聽的話。”
“然然……然然不懂事,借錢就像是薅羊毛,專衝著薇薇他們幾個來,這顯然是把薇薇和涵涵,還有團子他們當成冤大頭,黎寶,不說小鴻他們兩口子對此有多生氣,我和你大哥作為然然的爺奶,首先氣得夠嗆,覺得實在對不起你!”
聽薑大嫂說完,薑黎笑了笑“咱們都是一家人,說什麼薅羊毛不薅羊毛的?!況且小鴻回北城前,已經把錢還給薇薇他們。退一步說,事情是知然和薇薇他們之間的事,與你和我大哥可沒什麼關係。”
薑黎言下之意,薑大嫂和薑大哥並沒有對不起她的地方。
“小鴻他們兩口子沒把孩子教好,這說起來是他們的責任,但往跟上說,是我和你大哥的不對,要是我們把小鴻教的腦子靈光些,那麼他在教導然然的問題上,就不會出現差錯。”
薑大嫂自責。
“大嫂,你和我大哥可彆給自個身上攬責任。然然的問題不能賴小鴻,畢竟知茵和執衍可一點都不糊塗,這足以說明,小鴻的教導是好的。”
薑黎不疾不徐地說著,聞言,薑大嫂疑惑“真要是你說得這樣,然然鬨得一出又一出,該咋解釋?”
“這……”
說實話,薑黎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孿生姐妹,長得如出一轍,且從小到大接受的教育相同,結果一個長成戀愛腦,一個頭腦清醒,要問因何會這樣,她還真就找不出由頭。
畢竟什麼童年缺愛、安全感低、太孤獨等等由不良環境產生的負麵情緒,在薑黎看來,侄孫女薑知然身上並不具備。
如果非得找出一個症結所在,隻能說是薑知然的性格使然。
否則,薑黎難再給出答案。
“黎寶,你腦子聰明,就幫小鴻他們兩口子好好想個法子,看咋樣才能讓然然的腦子清醒過來,不然,我擔心然然遲早得把小鴻和小柔氣出個好歹。”
四個兒子都已有自己的小家,原本她覺得可以無憂無慮過養老生活,卻沒想到,老三家的知然是個能鬨騰的,且鬨騰起來沒完沒了,就拿借錢的事來說,簡直丟儘他們大房的顏麵!
不是薑大嫂好麵子,是薑知然的沒腦子,令薑大嫂覺得氣惱。
大房不缺錢,就是她幾個兒子的小家,說起來,同樣不缺錢,可老三家的知然為了討好一個男人,朝親戚伸手借錢,轉手就把錢給那個男人,這樣的行徑,完全是腦子被驢踢了!
而有個腦子被驢踢的孫女,哪怕其他幾房沒表露出什麼異樣,可她心裡清楚,有這麼個孫女,就是他們大房的不光彩。
想到這,薑大嫂遲遲沒聽到薑黎的聲音,不由又說“黎寶,算大嫂求你了,你給出出主意!”
“大嫂……我其實也沒什麼特彆有效的法子,不過,你可以讓小鴻在找知然她男朋友談的時候,提一嘴如果對方不答應主動提出分手,就把他從知然手中騙錢一事告知他們學院領導。”
微頓須臾,薑黎續說“一旦學院領導插手,那個崔家棟騙錢的事在很大程度上會被定性為惡劣事件,嚴重的話,他會被取消學籍,無法繼續在大學就讀,輕則會被記大過,這勢必會給他畢業分配造成不好的影響。
而崔家棟不想被退學,取消學籍,他自然會聽小鴻的,向知然主動提分手,更不會在後麵整什麼幺蛾子,但……但要出現我說的那種結果中的一種,前提是崔家棟真得是在知然手中騙錢……”
薑大嫂知道薑黎沒把話說完,然而這不影響她猜出薑黎未儘之意。
沉默片刻,她說“你是在擔心那個崔家棟不承認是在騙錢,以及然然咬定是借給對方?”
“嗯。”
薑黎點頭,她淡淡說“崔家棟說他是借,到時,然然站出來給作證明,學院方麵怕是很難對崔家棟做出處理。另外,如果崔家棟不承認他有收過知然的錢,而知然說她把借的錢花了或是遺失,事情到最後,被學院方麵不了了之的可能性很大。”
聞言,薑大嫂半晌沒出聲。
作為祖母,她自然是了解大孫女是啥性情強!
之前能為了一個男孩子和父母唱反調,回頭又怎麼可能指認那個男孩子是在騙她錢?
看出薑大嫂情緒低落,薑黎暗歎口氣,寬慰對方“大嫂,你也彆太沮喪,畢竟我後麵說的是有可能發生……而非一定會出現那種情況。”
“大嫂知道。”
薑大嫂稍微收拾下自己的心情,她說“我會把你說的告訴小鴻,至於能不能達到效果,隨便吧!”
“……”
薑黎不知如何接話,索性沒有作聲,但她已然猜到會出現怎樣的結果。
而事實確實如她猜測的一樣。
這不,新學期開學沒兩天,薑一鴻趁著午飯後還有段時間才上班,便開車來到師範學院找崔家棟。
“薑叔叔,原來是你找我啊!”
崔家棟走出宿舍樓,一眼就看到薑一鴻,他心中一緊,想要返回宿舍,卻清楚這樣不妥,於是,硬著頭皮走到薑一鴻麵前,言談舉止看起來相當有禮貌。
“你要怎樣才和我女兒分手?”
薑一鴻不想廢話,他直接開門見山。
“薑叔叔,你為什麼一定要我和然然分手?”
崔家棟一臉受傷,他說“我和然然是真心相愛,你這樣拆散我們,是不是有些太過於殘忍?”
“你是不是真心喜歡然然你自個心裡清楚,今個我過來找你,隻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主動提出和我女兒分手,要麼我去找你們學院領導,問問他們是怎樣為國家培養的人才的,竟然教出一個騙財騙色的敗類!”
薑一鴻神色冷漠“崔家棟,除非你想終止學業,否則,你除過主動和我女兒分手,彆無他選!”
“薑叔叔,你是然然的父親,是長輩,我尊重你,可你不能以為我的尊重就張口汙蔑我!”
崔家棟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我和你女兒是自由戀愛,彼此間的感情也是真得,這不存在一絲半點欺騙。至於你說的騙財,敢問薑叔叔,我幾時騙過然然的錢財?”
“彆告訴我你沒從然然手裡拿錢!”
薑一鴻麵部表情沉冷,他加重語氣“崔家棟,你從我女兒拿的錢可不是小數目,就你這樣的行為而言,彆說你們學院領導知道後,會責令你退學,並消除學籍,就是執法部門,也會將你請去喝一壺。”
“薑叔叔這是在威脅我嗎?”
崔家棟眼裡看不出絲毫害怕,他一臉坦然說“我沒有騙過然然的錢,不過,然然有借錢給我,但我打了欠條,這一點,你可以找然然確認。”
如果可以的話,崔家棟絕對不會承認有拿過薑知然的錢,然,他的家境不是什麼秘密,而他上大學至今,吃的穿的和剛上大學那會有著明顯不同,再加上他家建了新房,這些經不起打聽。
這麼一來,要是解釋不清錢財的來源,他的名聲隻會變得更難聽,同時他父母也會在村裡壞了名聲。
所以,崔家棟在年初五薑知然又去他出租屋那天,聽薑知然說家裡已經知道她找親戚借了不少錢,並知道她把借來的錢給了他之後,就琢磨起如何應對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