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任憑他們如何呼喊,雷虎卻沒有半點回應,待馬兒跑出去一丈多之時,雷虎的身子才從馬背上摔下,砸在厚實的道路之上,掀起無數塵土。
“啊!二弟!小子,納命來!殺!”
雷龍那大嗓門頓時連連怒吼,鋼刀入手,縱馬一躍,直接朝著柳白攻來,其後四十餘騎同時抽刀而出,拍馬而上。
雖隻有四十餘騎,但是氣勢卻煞是攝人,竟好似數百精銳騎兵一齊衝陣一般,刹那間,狂風驟起,殺機四伏。
“來的好!”
柳白卻是怡然不懼,直接挺劍而出,人劍合一,化作劍芒,直接朝著眾人俯衝而去,竟是要以一人之力,破他們四十餘騎。
頃刻間,漫天刀光劍影驟起,馬蹄嘶鳴聲不止。
可這群漢子終究不是正規的軍隊,雖然氣勢攝人,但是卻沒有那種讓人無法抵抗的威勢。
劍芒掠過,為首的雷龍甚至還來不及格擋,便直接被一劍劃過喉嚨,直接落馬,而後長劍如龍,於人群之中任意遊走,四十餘人竟都捕捉不到柳白的身影,沒有什麼刀劍相交的聲音。
有的隻是一麵倒的屠殺,柳白每一劍刺出,必有一人摔下馬背,而且柳白身法好似鬼魅,在馬背之上,竟然也恍若平地一般,騰躍挪移,長劍信手揮出。
隻片刻功夫,便隻剩下一群馬兒孤零零的在官道之上嘶鳴,地上已經堆滿了屍體,隻剩下零星的幾個漢子,勉強逃過一死,正掙紮著爬著,想要逃離此地。
柳白大步走到剩下三人麵前,長劍杵地,居高臨下的道“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可以考慮放你們一條活路!”
“大俠請問,請問!”
“誰指使你們來的?”
“通寶錢莊張大鯨!”
回答的乾脆利落,沒有一絲猶豫。
然而,一道劍光閃過,三人均是脖子中劍,臉上掛著劫後餘生的笑容,死不瞑目!
“我說過可以考慮,現在我考慮過了,還是決定讓你們去陪你們兄弟吧!”
牽過一匹馬兒,翻身而上,直接驅馬朝著城中趕去!
張大鯨的家很好找,很大,很華麗,就在南大街,離城西不遠,柳白又是騎馬,兩盞茶的功夫便到了張府門前。
翻身下馬,提劍而入,門房還欲阻攔,柳白卻是直接拔出長劍,架在他脖子上,讓他帶自己去見張大鯨。
門房雖然身子顫抖著,聲音也在顫抖,可是腳下的步子卻邁的飛快,生怕一步走慢了,自己便成了一具屍體。
穿過大院,張大鯨此刻正在大堂之中,看到柳白進來,剛欲開口說話,可是柳白卻是直接拔劍一刺,下一刻,長劍便穿過了張大鯨的脖子,他肚子裡的話剛到嘴邊,還來不及說出口,便已經沒有了機會。
旁邊的管家張遠捂著嘴巴,目光驚恐的看著柳白,身子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可是下一刻,劍光恍若雷霆,他便步了張大鯨的後塵。化作一具屍體。
“不想死的,都管好自己的嘴巴!”
留下一句話,柳白便直接瀟灑的提劍離去。
隻留下一眾捂著口鼻的護衛和仆役丫鬟。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門口的馬兒還在,柳白直接翻身上馬,直接縱馬出城,卻不在往城西而去,一路往北,出了城門,沒有片刻的停留,直接朝北而去。
不是害怕,也不是什麼其他的原因,隻是今天殺的人已經夠多的了,柳白覺得有些累了,若是再留在城中,恐怕不知還有多少覬覦羅摩遺體的人還會來找自己。
雖然不懼,可是柳白也是會煩的,索性乾脆直接離開南京,先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喝頓酒,吃個飯,再專心把體內的異種內力解決了再說。
至於接下來南京城中,會鬨成什麼樣子,造成多大的動蕩,都和柳白再也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陸竹的遺願已經完成,在這個世界,也就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了,等到體內的問題解決之後,也是時候開始想想該怎麼離開這個世界了!
一路北上,一直到了湖北襄陽,柳白才終於沒有再繼續往北,而是在城內購置了一個簡單的小院,又在買下了兩個丫鬟,來照顧自己的生活起居,便開始了閉關的生活。
這一閉關,便是半年的時間,在柳白的不屑努力之下,終於是將體內嶽不群留下的那股內力儘數消化,其實消耗這道內力不過花費了兩個月的功夫,而後的三個月,卻是不斷的嘗試,將羅摩內功融入自己的劍經之中。
隻不過這一項工程,卻是浩大非凡,任何一門內功心法,都是先輩們窮儘畢生智慧,嘔心瀝血,而後又經過無數無數代的前輩們改良補充,才有了現在的成就。
而柳白想一下子將羅摩心法融入自己的劍經之中,卻不是短時間內便能成功的!
隻不過有誌者事竟成,柳白還是將體內所修出的全部羅摩內力,儘數融入自己的內力當中,使得自己的內力,也帶上了一絲滋養筋脈,治愈傷勢的功效,隻是比起純正的羅摩內力來,卻是要差上好幾個檔次。
隻不過柳白也強求,自己既然有此機緣,那總有一日,會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出來。
如今既然傷勢儘負,而且功力大進,隱隱似乎摸到了一個。
諸事皆了,不如歸去!索性柳白便祭出小劍,劃破空間,破界而去。
期望,這下一個世界,能給自己帶來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