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的諸天之旅!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儘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江水滔滔,自極西之地的大雪山而起,延綿千裡,中間彙聚無數支流,途徑無數的湖泊,自西向東,直入大海。
如今的江湖,最為出名的湖泊叫做洞庭湖,最為出名的島嶼叫做怒蛟島,中原黑道之中實力最強,名聲最大的也是位於怒蛟島上的怒蛟幫。
因為怒蛟幫中有著黑幫第一的“覆雨劍”浪翻雲,“老一輩”還有著“鬼索”之稱的淩戰天,而年輕一輩之中,則有著上官鷹,翟雨時,戚長征等一眾天賦卓絕,出類拔萃的英雄人物。,而且幫中兄弟,個個都是一等一的豪傑之士,義薄雲天,慷慨赴死,舍身就義隻若等閒。
在這個江湖之中,沒有人能夠忽視這樣一股勢力,江湖不行,廟堂也不行,縱使是貴為天下之主,九五之尊的朱元璋,也視怒蛟幫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不然魔師宮又怎會如此輕易的便入了中原,而方夜羽等人,又如何能夠如此簡單的,就在中原大地之上縱橫,官府卻從不出麵乾涉。
帝心如淵,聖心難測,朱元璋的心思,永遠都隻有他自己才知道,縱使是柳白,也不想費這個力氣去揣度猜測。
但是有一點,柳白很清楚,那就是朱元璋絕不會允許江湖之中,有任何一股勢力單獨做大,坐享漁翁之利,不論是中原黑道之首的怒蛟幫,還是塞外蒙古餘孽組成的魔師宮,又或者以天下正道自居的白道八派聯盟,亦或者什麼其餘江湖之上的各大勢力。
不論是廟堂還是江湖,都隻能有一個聲音的存在,那就是他朱元璋的聲音,都隻能有一個人說了算,也是他朱元璋,其餘所有一切妄想掌握權力的,都是他的敵人,都是他帝王之路上的絆腳石!
縱使是柳白,縱使是對他施展了移魂大法,也難以掌握他全部的心思,人心如獄,詭異難測,更何況是朱元璋這等經曆過無數生與死,血與火考驗,從和尚到叫花子,最後爬到皇帝這個塵世之間地位和權勢皆是處於頂峰的人!
但是,既然朱元璋有如此想法,那柳白就順水推舟,將江湖的這盆水,攪得更加渾濁一些。
你不是想要用方夜羽的魔師宮來打擊中原武林嗎?魔師宮實力強橫,又有魔師龐斑這樣的人物坐鎮,可以說整個江湖,不論是怒蛟幫也好,還是白道八派聯盟也罷,曆若海的邪異門也好,亦或者乾羅的山城,依靠著邪異門庇護的雙修府,還有其餘江湖上的一些門派,都不可能是魔師宮的對手,就算是此時的浪翻雲,若是對上龐斑的話,恐怕也是敗多勝少。
所以逍遙門的莫意閒和十惡莊的談應手還有各地的一些黑道之中的牆頭草,紛紛倒戈相向,投靠了魔師宮。
而柳白,或者說九重樓就要給出這麼一個信號,不論是誰,不管是黑榜之上的高手也好,還是雄踞一方的大勢力也罷,隻要是投靠了魔師宮的,皆要受到九重樓的圍剿,收到中原黑白兩道各大門派的針對!
正所謂殺雞儆猴,而這些人當中,高居黑榜之上的談應手和莫意閒就成了最佳的的那隻雞,其餘的那些牆頭草一樣的武林名宿,便是這被儆的猴子們!
而隨後被九重樓覆滅的逍遙門和十惡莊,則是將這一信號,催發到了最,所能起到的效果自然也更加的顯著。
須知不論是十惡莊還是逍遙門,皆是白道各派與除之而後快卻苦於無能為力的龐然大物,可現如今,就是這樣的龐然大物,卻在一夕之間,化作了天地之間的縷縷塵埃,這世上從此便再也沒有了這兩個門派勢力的存在。
而魔師宮呢,有著威壓天下幾十載,無人能敵的魔師龐斑坐鎮,麾下還有方夜羽,人妖裡赤媚,白發紅顏兩大護法,還有十煞神等諸多高手,皆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
就連黑道三大勢力之一,雄踞西陲的尊信門,其原門主“盜霸”赤尊信更是蹤跡全無,而他一手建立的“尊信門”也在其師弟人狼卜敵的率領下,成了中原武林第一個投靠魔師宮的勢力。
投降是死,不投降也是死,其中的區彆不過是死在誰的手中罷了!
而柳白,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就是要讓這些反複無常的牆頭草們焦頭爛額,不知該如何是好,如此才能一方麵打擊魔師宮在中原的勢力,減緩他們入侵的速度,另一方麵,為所有不甘屈服於魔師宮麾下的勢力們,一個時間差,讓他們能夠有足夠的時間,來整合自己的勢力,聯合盟友,凝聚力量,從而達到共同抵禦魔師宮的目的!
如此才能算是一舉兩得,一石二鳥,甚至於,若事情真的如此順利的發展下去的話,最後再將在一旁置身事外的白道八派,還有在暗中玩弄一些鬼蜮伎倆的天命教,一並都給拉下水來,徹底將江湖的這潭水給他攪渾。
如此這般下去,也正合了朱元璋的心意,對於柳白日後所要做的事情,才更加的方便,更多的便利。
九重樓從來都不隻是一個特務機構,從來都不是為某一個人而服務,從來都不會隻限於廟堂奪權亦或是江湖爭勢,也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人的意誌而改變它成立的初衷,儘管現如今知道這個初衷的人隻有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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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的湖麵被劃破,猶如一麵光滑的鏡子,忽然間被一塊落下的石頭砸中,頃刻間變得支離破碎,起伏不定的波紋沿著樓船駛過的位置,朝兩側滌蕩開,一陣一陣,似乎永遠不會停歇。
湖底的大魚小蝦,紛紛被這巨大的動靜所驚擾,慌不擇路的選擇了遠遠的避開,似乎生怕下一刻自己的小命就不再屬於自己了。
直到大船消失在空曠的湖麵之中,巨大的動靜徹底消散之後,才又小心翼翼的搖晃著尾巴,嘴裡吐著泡泡,偷偷摸摸的回到原來的位置,像極了那些遭受匪患之後的百姓。
五艘高大的樓船戰艦,猶如深海巨鯨一般,乘風破浪,憑借著天地之間的無上偉力,以極快的速度,破開平靜的湖水,朝著位於洞庭湖之北的嶽州府駛去。
除卻為首的一艘上麵掛著血紅色的烈焰戰旗之外,其餘的四艘大船,皆是怒蛟幫的戰艦,而船上的人,正是以上官鷹,翟雨時,梁秋末和戚長征為主的怒蛟幫年輕一輩之中的好手,還有八百怒蛟幫中最為精銳的兄弟。
而他們此行最後的目標,便是此時此刻,正在武昌府周邊的魔師宮。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便隻能用生死來決定最後的結果,這是怒蛟幫的血性,也是這些正直年少熱血的江湖後起之秀們的血性,也是他們所信奉的江湖至理。
魔師宮又如何!龐斑又如何!方夜羽又如何!裡赤媚又如何!紅顏白發又如何!
縱使是天上的仙人降世,縱使是他們儘數葬身於魔師宮之手,又能如何!大不了便是舍去了這條性命,就算是死,我也要扒下你一層皮,也要拆了你幾根骨!
然而此時的怒蛟島,卻陷入前所未有的安靜之中,島上原本聚集幫眾家屬們的集鎮,還有隱藏在島上各處的明哨暗探,也早已經在淩戰天的安排之下,撤離到了怒蛟島附近的其餘各個隱蔽的島嶼之上。
偌大的怒蛟島,再也看不到一個人影,尋不到半點雞鴨鵝犬的蹤跡,隻留下了一片片空蕩蕩的房屋,一畝畝早已經被收割了的田地。
避免在幫中大多數的力量都出動之時,被人乘火打劫,端了自家的大本營,為此次外出的眾多兄弟,在一定的程度上免去了後顧之憂!
唯獨浪翻雲,背著覆雨劍,帶著鬱結在身,已經命不久矣的左詩,乘著一艘小舟,踏上了遠行的路途。
與此同時,遠在數百裡之外的武昌城,卻依舊平靜的不像話,似乎東城之外懸掛的那數十具屍首根本就好似不存在一樣,沒有人乘著夜色搶奪這些屍首,也沒有什麼愚不可及的士子站出來破口大罵官府殘暴,九重樓行事無道,殘忍凶厲之類的話!
而作為武昌府明麵上最高長官的蘭致遠,自從那日接了虛夜月之後,便徹底地失去了蹤跡,除了平日裡在府台衙門正常的辦公之外,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就算是平日裡最喜歡去的青樓妓館,也再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出現!
似乎像是忽然變了一個人似的,就連他手底下的那些官軍,衙役們,這些日子以來,也在慢慢的收斂自己的動作,除了日常的維持秩序或執行公務之外,再武昌城的街頭巷尾,便再也見不到他們的蹤跡。
這一切一切的現象,都是那麼的反常,在這詭異的平靜局勢之下,不知道又隱藏了多少洶湧的暗流。
就連來勢洶洶的魔師宮,也收斂起了鋒芒,沒有再如同原先一般,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世人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