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夫人才是最強大佬!
今天是出院日,也是秦匪回京都的日子。
秦匪的那些手下全都安排就緒,時珺先陪著他去機場,看著他坐專機回去,然後再回去。
一路上秦匪也同樣和那位副院長一樣,各種不放心的叮囑和提醒著時珺。
時珺也明白他的擔心,所以這一路上也非常耐著性子的保證和應答。
直到車子停在了機場的地下車庫內,他的交代才停了下來。
在登機之前,秦匪微仰著頭,眉眼間全然沒了以往的散漫,而是滿滿的焦慮和擔憂。
時珺眼下好不容易說服他回去,生怕他到時候一個不安又反悔了,因此便主動道“到家之後我和你視頻。”
秦匪知道她就是想忽悠自己走,但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裡並沒有什麼用,甚至最後可能還會成為時珺的牽製,所以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嗯了一聲。
看出他蔫蔫的表情,時珺便再次道“彆擔心了,我一定會平安的。”
說完就俯身在他的薄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了一下。
秦匪因為身體的原因,自從躺平在床上之後除了第一天時珺醒過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熾熱而又濃烈地親吻過,其他時候兩個人就隻有牽手。
這會兒冷不丁被親了一下,腦子就被放空了。
鼻尖還縈繞著她身上獨有的味道,雖然混著點剛從醫院裡出來時沾染的一絲消毒水味道,但他卻半點厭惡的感覺都沒有。
他甚至還覺得有點好聞。
或許是因為是時珺身上的味道,所以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一定、一定要小心,切不可大意。”秦匪拿時珺沒辦法,隻能軟著聲調一遍遍地提醒。
時珺舉起單手,做出了發誓的姿態說道“我保證。”
在得到了這句話後,秦匪這才歎息了一聲,算是徹底同意了。
臨走前他再次對那幾個被自己留下的手下語氣冷肅地道“必須給我保護好珺小姐的安全,這是死令!”
“是!”
“是!”
“是!”
那些人當下背脊一挺,異口同聲地回應。
就這樣,時珺目送著秦匪上了飛機,看著那架飛機就此衝上了雲霄。
夏季的烈日灼熱而又明亮。
時珺送完了秦匪之後就坐車低調回了自己的住處。
秦匪留給她的那幾名手下則將她安全護送到目的地,然後分彆兩個人輪流在她門口24小時守著。
時珺本來是不太喜歡這樣的,但也明白秦匪的擔心,並且也知道自己的處境,所以儘量地適應著。
反正應該也適應不了幾天。
時凡森的葬禮也就在後天,後天就應該是她和時寅正式拉開時家家主更迭帷幕的序章。
六月末,驕陽似火。
夏季的暑氣籠罩著整個南邊的城市。
走在路上就如同待在了蒸籠裡似的,悶得人都快要隨著地上的柏油一起融化了。
但即使是這樣的天氣,遠郊的墓地上就看到男人們清一色的黑色西裝,女人們則穿著黑色的裙子地站在綠草地上。
整個氛圍看上去肅穆極了。
站在最前麵的時寅被陳夢攙扶著,整個人的表情哀痛,麵色更是憔悴得不行。
那樣子似乎是真的為自家大哥的離世而悲傷不已。
但最痛得當屬時柳兒這個親女兒了。
才剛不久出了自己那檔子的事,被剝奪了時氏董事的資格,眼下父親又莫名其妙的突然猝死。
那接二連三的打擊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因為父親一旦離世,那就意味著她的後台徹底倒下。
在豪門世家裡沒有後台,沒有能力,很快就會被逐出這個圈子。
一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再次抽泣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哭自己的死去的父親,還是哭自己的未來。
很快,葬禮的流程正式開始。
主持這場葬禮的人員站在最前頭,開始訴說著關於時凡森的平生事跡。
烈日當頭。
地麵溫度已經差不多有三十多度。
在場的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沒一會兒就開始汗流浹背了起來。
特彆是男人,穿著一身特彆吸熱的黑色西裝,那熱度可想而知。
而女人們雖然穿著裙子,可他們這些貴婦小姐們哪裡受過這毒辣的熱度。
再加上被這樣曬,再好的防曬都護不住那張臉。
一時間,這些人在酷熱之下,維持不住臉上虛假的悲傷,一個個難耐地就想要往空調房裡鑽。
就連陳夢也在心裡不住的咒罵,時寅這個神經病!
活著時候把自己大哥往死裡整,差點把人給殺了,如今人真的死了,卻又弄這麼一出戲,也不知道演給誰看。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
有幾個女人是真的承受著不住,就故意裝暈,打算去大廳內休息去。
剩下的人看到了,也如法炮製。
但女的裝暈可以,男的怎麼裝?
大家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前兩天還吹噓自己身體年輕,就算連換上七八個小秘都沒問題,結果今天就倒下來了。
那不是被人笑死嗎?
於是,他們想了下,就讓自家老婆裝暈,他們來攙扶走。
這樣不僅可以躲避烈日,還能得一個好老公的形象,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