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魂神妃!
明璃邪笑轉身對弟子說“拿下!”眾弟子拔劍包圍了淩兮月。
元哲想煩死人,怎麼又來一個會醫術的。他媽的,還讓不讓人活!
天空突然降下一團白色,竟是一頭白虎,又見它秒化為美男子一枚。還未等白虎開口,淩兮月已經向明璃退了好幾步,“死老虎,你怎麼陰魂不散啊?還活著呢!”淩兮月麵色慘白。
白虎墨白“有白日神醫在,我想死恐怕都沒那福分,你都還活著,我為什麼會死?淩兮月,你現在立刻馬上跟我走!”他在發火。
淩兮月一下子爆發,似忍了良久,“墨白,你以為你是誰,天皇老子嗎?你讓我走我就走?有那白老頭給你撐腰,你就可以上天了嗎?這世上有太多的毒,白日解不了,念在這兩年我們相處的情份上,我不想殺你,你若再苦苦相逼,那隻能魚死網破,同歸於儘了!”
墨白放輕了聲音,強壓怒火,“我這次不是來找你麻煩的,隻是想請你跟我去一趟沁心百花穀,白日想見你。”淩兮月“嗬,見我,不就是為了興師問罪嗎?他不就是想找一個人來發發火,出出氣嗎?”
墨白帶著一份祈求,“不是的,你把水雲劍還給他,好嗎?”
淩兮月瞪著兩眼,身體緊繃著,依然怒吼出聲,“水雲劍?你們不配!況且,姐姐已經將劍送給我了,劍已經認我為主,除我之外,無人能拔出。”
墨白聽的一愣一愣,之前伸出來要抓淩兮月的手默默放下,微微低著的頭,猛然抬起,“什麼?”
淩兮月看見他那一副驚訝的樣子,有些無奈,淡淡地說“今日,我便告訴你真相,當然,信不信由你!我問你,姐姐死的時候,你和那老頭子在哪兒?是啊,你在你的沁心百花穀睡你的美容覺,怎麼可能知道當日風清穀發生了什麼?那白老頭呢?你當真以為他在西湖?”
墨白反問,“不是嗎?”
淩兮月我想了想說,
那天——
淩兮月的聲音從一邊傳了出來,嬌滴滴的,“姐姐,姐姐,快來看,這是我剛煉的毒藥,你瞧瞧,怎麼樣?”如煙從茅屋出來,她帶著純金麵具,一身黑衣,微露殺氣。
如煙抬手拿起淩兮月手中的白玉瓶,從鼻尖拂過。一語冰冷,好像毫無感情,“赤靈花為主香,晨露和楓溪草為輔香。將破天誤浪和痛心留痕這兩個天敵相融,相互反噬,毒力更生。不錯,可有取名?”淩兮月見如煙誇她,得意忘形了,“姐姐幫我取唄!”如煙這次破天荒地沒生氣,“紛呈赤色,藥材屬冰,毒於心,傷於骨,冰心赤骨如何?”淩兮月看見如煙真地為它取了名,還是如此有深意的名字,“甚好。”
“如煙,受死吧!”如煙回頭,看見一位披著黑衣鬥篷的人,卻瞧不見他的臉,隻見黑衣人(玖秋閣閣主)持劍飛來。
如煙大驚,叫出聲來,“隱秋?”淩兮月不知何意,喚一聲“姐姐!?”
如煙冷靜下來,“玖秋閣主來此有何貴乾?”玖秋閣閣主瞥了如煙和淩兮月一眼,“你弑父亂倫,你還有何話可說?你是自己動手,還是本閣主幫你。”如煙心中暗叫不好,早就亂了方寸,“閣主此言何意,如煙聽不懂。”
玖秋閣閣主繼而說起姐姐的種種罪過,隨著閣主的訴說,姐姐的情緒異常激動,眼中儘是憤怒、不滿、失落、無奈和留戀,眼睛時不時看向一座山。淩兮月不相信玖秋閣閣主所言,“姐,姐姐!你!我相信姐姐,那些一定不是你做的,對不對?你說話啊,姐姐!”
玖秋定住淩兮月,對如煙道“你若要我動手,小心我傷及無辜。而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果真心狠啊,對於你師娘,你爹你真是下的了手,我要是你早就大江自刎,隨水浪天涯了。”如煙此時淚如落花,飄零落下,“你住口。”
如煙拔下腰間水雲劍,一抹己脖。一把劍,一灘血,一條命。淩兮月隻聽如煙臨死前說“隱,隱。”
如煙的選擇其實是最好的,一來這十幾年她受夠了,活的很累。二來她師父和玖秋閣的交易是常有的,她必需為他守著這份友誼。還有一個致命的原因,淩兮月竟然笨到半月後才發現。那就是放玖秋進來的人是白日,如煙無顏見他,也害怕見他,因為如煙明白,白日什麼都知道了,她害怕,她絕望,她恨自己。
“姐姐!”淩兮月因為之前被玖秋點了穴,動彈不得,也無法言語,此刻禁錮解除,她大吼出聲,奔向如煙的屍體,抱住了如煙,她雙眼布滿血絲,用衣袖抹了把淚,一把將剛煉的‘冰心赤骨’粉撒向玖秋。
玖秋也是一驚,卻默默離開。淩兮月對於玖秋的反應甚是驚訝,未多想,抱著如煙痛哭一陣,徒手挖坑埋了她。手上有很多傷口,都流血了,淩兮月毫不在乎,她在如煙的墳前長跪三日才離去。然而,淩兮月剛走,玖秋閣的人便一把火燒了風清穀。不過,放火的指使者,是白日神醫。留著風清穀,一看見就會心痛。
淩兮月繼續說,“然後,我正要去找白日,卻想起姐姐的話‘隱秋?’‘隱,隱。’我百思不得其解,即將到達西湖,路上遇見了幾次圍殺,還好我毒帶的多,次次虎口逃生。有一天,我突然想起,風清穀周圍的結界,這世界上恐怕隻有五人能破,白日、姐姐、白日之妻、我和有解藥的墨白。那麼,玖秋閣閣主是怎麼進來的?”
明璃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白日?”
淩兮月“是。還有白日真名中就有隱秋二字,姐姐平日要麼叫師父要麼叫‘秋’,然而,姐姐喚的確是’隱’,隱正好可以表示隱秋正隱藏著。”
墨白“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怎麼可能?”淩兮月“為什麼不可能?明明就是。”墨白“可就算是白日,那又怎麼樣呢?自始自終,都是如煙一個人的錯。對就是對,錯就是錯,誰殺不一樣!”
淩兮月兩眼直直地望著墨白,墨白都有些心虛,“墨白,你說的可真好聽,白虎無情,我自然是懂的。風清穀,唉,可惜了!”
墨白咬了咬唇,厲聲說“你跟我回去,彆鬨了行不行?玖秋閣主的毒,你必需解!”淩兮月下巴都掉地上了,不可置信,“啥?冰心赤骨你們解不了?”
墨白臉都黑了,還是承認了,“是。”
淩兮月突然露牙一笑,徒增妖嬈,“你又想騙我回去,我才不上當呢!”墨白“真的,路上找你麻煩的是玖秋閣的人,他們隻是想請你救他們的閣主,你卻二話不說把人殺了。”
淩兮月認真想了想,理了理思路,發現冰心赤骨的藥物理論是有些複雜,意識到墨白沒說謊,“不會吧,冰心赤骨我也沒解藥。剛煉出來,就全撒給他了,一點兒粉渣都不剩。姐姐的事對我打擊太大了,後來的一個月我哪兒有心思煉藥啊,還天天被人追著跑。還有,時間長了,我都忘記還有這玩意兒!對了,玖秋閣主還活著??白日真沒法子?”
墨白“玖秋閣主要是死了,你以為你還能站在我麵前囂張?能讓如煙出口稱讚的毒會那麼簡單嗎?”
淩兮月有些尷尬“是嗎?可能吧。不對呀,冰心赤骨應該是急性毒啊,活不了的!怪哉怪哉,奇也怪哉!”
(急性毒指發作很快的毒,慢性毒指發作快的毒。)
墨白也不想壞了淩兮月的事,“淩兮月,你先解決玖秋的毒,再來此可好?”淩兮月瞅了瞅明璃,見他若有所思。墨白“明兄,要不這樣,你便先應下此事,淩兮月的醫術是得到過兩位神醫的肯定的,聽聞你們蜀山隻有兩位醫者——”
明璃知曉淩兮月不簡單“既然墨兄為你說話,那好,你先回去一趟,以後你再來,若是通過了考核,便許你上山,但這擅闖蜀山的罪過,本座定不會輕易當過。”淩兮月“好,全聽掌門安排。”對明璃行了一禮,墨白變回白虎,馱著淩兮月離開了。
明璃聽見空中淩兮月來了句,“嗯——毒性屬寒,那解藥必然是火,難搞嘍!頭疼,破天誤浪,痛心留痕……”人去聲音離。
元哲剛將丹藥喂給永香,隻見永香手動了動。明璃道“把門口收拾了,礙眼兒,彩熏把永香扶進去養傷。”
弟子們開始忙活了,一些人將屍首處理了,彩熏把永香扶了起來,進了蜀山內部。明璃囑咐道,“帶她去找孟深。”彩熏“是,弟子告退。”眾弟子走後元哲問道“就這麼讓她走了?這可實在不像您的做事風格。”明璃“本座行事,一定要按照風格?還輪不到你過問。”明璃說完便向峰頂飛去。元哲有些懊悔,深知自己不該多嘴。
永香正躺在床上賈弘正守著她,這床鋪上了一層霜,正在慢慢結冰,這時彩熏跑進來,喘著氣道“賈弘師兄,孟醫仙來了。”門口又進來一老人,五六十歲,兩鬢斑白,賈弘站起來拱手行了一禮。老者坐在床邊拉起永香的手把脈,皺了皺眉說“三千白發。此毒甚難,在三千日內未解,那麼在她中毒第三千零一天她必死無疑。好自為之吧。好在這製雪結冰三日內會恢複的。”便向外走。
賈弘竟掀衣跪下求道“先生您行醫數年,這毒您一定能解,我求求您一定要救她。”
孟深“不,此毒,非老夫能解之毒,惹了不該惹的人,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剛說完便回離開,回了他的“藥香堂”了。
彩熏見賈弘要給永香喂藥“我幫你吧!”賈弘“不必,我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