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對頭結婚之後!
林初時腳步一頓,幾乎是下意識地,躲在了拐角處的陰影裡。
聽到畢庭的話後,林朔秋並不給麵子,薄唇上下一碰,直接問“關你屁事?”
畢庭說“確實不關我的事,但是事關你弟弟,你總不會不關心吧?”
本來抬步要走的林朔秋,聽到這一句,步子一頓,到底是停了下來,皺著眉頭,很不耐煩地“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像是對他暴躁的脾氣十分無奈,畢庭微歎口氣,把林朔秋惹得又要冒出火來的時候,才慢慢悠悠地說“我聽畢堯說起過他,他們幾個從高中起就是同學,的確是認識得很早,但是我聽說,那個時候,初時和那人的關係似乎很壞吧?”
林朔秋無動於衷,甚至是鄙視地看了畢庭一眼這麼落後的消息,你也好意思拿到我麵前來賣弄?
畢庭微笑著說“看來這個你是知道的了,那麼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之前其實是有幾家公司有意向注資給你們的,你也去聯係過,但後來都無疾而終了,是不是?”
畢庭問“你知道他們為什麼後來不願意了嗎?”
林朔秋神色微微地有所變了,他眯起眼睛,警覺地看向畢庭“你想說什麼?”
躲在暗處的林初時也突然心裡咯噔一下,升起一種不妙的預感。
“據我所知,在你們和這幾家公司接觸過之後,後腳就有人上門和他們聯係,勸說他們不要注資,”畢庭觀察著林朔秋的臉色變化,微笑著,語氣倒是很誠懇地,補充道,“而主導這一切的,就是你弟弟現在的對象,聶寒。”
畢庭仿佛是有些困惑,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費儘心機地阻止彆人向你們注資?”
林朔秋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了,畢庭又說“不是我非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隻是他這樣的行為,尤其是他把彆的公司攔下之後,自己卻主動向你們注資,還以這麼快的速度,和你的弟弟結婚,實在是很難不讓人多想,……我記得你弟弟也才回國不久,當年兩個人關係明明那麼壞,現在多年重逢,結果這麼快就能定終身了?”
林初時已經懵逼了,心想這可怎麼圓,這還能圓?
他都不知道聶寒還乾過這些事,他也想問,聶寒到底是想搞什麼?
他腦子裡一片亂糟糟,聽到林朔秋的聲音響起,才回過神來。
林朔秋冷冷地說“這跟你有關係?”
“你倒是一天閒得很,把我們家的人都調查得一乾二淨,既然對我們家那點事這麼感興趣,要不要我把家譜也拿來給你查一查?”林朔秋說,“還有,我弟他對象怎麼樣,也用不著你在我麵前嚼舌根子。我們兩家既然結親了,我不找他幫襯,找旁的沒親沒故不知道底細的人,我腦子有病啊我?”
林初時一呆,沒料到他哥二話不說,直接站在了聶寒這邊,氣勢洶洶地幫聶寒說起了話。
畢庭大概也是沒有預料到,半晌,他像是長吸了口氣,苦笑地說“你可真是……我就沒見過像你這麼護短的人。”
“廢話。”林朔秋想也沒想地罵回去,“我不護著自家人,難道護你這個背後給我捅刀子的小人嗎?少給我在這裡挑撥離間,回去把你自己的屁股擦乾淨吧你,看見你我就來氣,給老子滾。”
大概是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林朔秋一連罵了頓不帶歇氣兒的,罵完之後,也毫不留戀,甩下對方便走了。
林初時趁他哥沒發現,連忙躡手躡腳地溜回大廳,開始滿場子地找聶寒。
他得趕緊找到聶寒,把這個事情和對方說一下,想想這個口供得怎麼串,他哥雖然在外人麵前給他們留了麵子,可誰知道待會兒到兩人麵前,會不會怒氣衝天,對他倆照捶不誤。
好在目標很醒目,聶寒一直跟在他爸身邊,一溜地喊人敬酒過去,林初時穿過人流擠過去,擠到了聶寒身邊,悄悄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聶寒大概是酒喝得有點多,整個人反應有些變慢了似的,微低下頭看自己被捉住的衣袖,又順著那隻手,目光轉過來,看到了一臉焦急的林初時。
林初時對他做口型過來一下,有事和你講。
聶寒看著他,微眯了眯眼,目光微閃地,卻沒有動。
林初時著急起來,乾脆一把手抓住他,然後對在場的長輩們說了聲抱歉,找了個借口,直接把人拉走了。
那些歲數也不小了,半隻腳都要入土了的老頭子們還在瞎調侃“害,年輕人呐,就是一刻也離不得。”
伴隨著他爸洪亮的笑聲“哈哈哈就是說啊。”
林初時聽得真是腦仁疼。
兩人穿過人群,來到了廳外的露台,因為外麵實在太冷,本是看夜色的絕佳位置也沒人踏足,倒是很清淨。
聶寒大概是真的有些喝醉了,被他一臉緊張,又鬼鬼祟祟,像是在做賊地拉著走,居然也沒掙紮,反而很配合地,一路跟著他到了露台。
林初時見四下無人之後,就鬆開了手,再忍不住地,問他“你到底想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