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走幾步,從街道兩側湧入大批人士。完了完了完了,這下插翅難飛了,沒想到花月娘和月輕影發現的這麼快。
“那個四師兄,你的武功咋樣?比起二師姐差多少?”兩人背靠在一起,還要牽著這個中年男子。
“也就差那麼一丟丟吧”雪無痕用手比劃一下,看著越來越近的人群,他的心底也瞬間沒了譜。
不多會兒,整條街的沉寂被打破。雪無痕的武力值還可以,但是要照顧一個武功半殘不殘的江流年和一個膽如鼠輩的宵小之徒,還是挺費力的。
中年男子在江流年手中東躥西扯,眼看著繩子要被扯斷,“你跑什麼跑?沒看到他們要殺你滅口嗎?”
男子狠狠地甩了甩手,一臉猙獰,“他們要殺的是你們,不是我!”說著,猛地用力扯開繩子,躬著腰從人群中逃出。
中年男子跑了一段距離,向後看無人追尋,這才靠在某個木樁鬆了一口氣。
這時從房屋陰影處走出一人,雍容華貴的黑金袍,一半側臉暴露在月光下,另一半側臉留在黑暗處。
看到來人,中年男子像見到救星,立馬直起身體,“影姑娘是你呀”忽然想到什麼,手指指向街道儘頭,“影姑娘,剛才有兩個小毛賊衝我來的,現如今咱們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可要救我呀。”
“那當然要救了”月輕影冷笑一把,留在暗處的側臉突然變得狠厲起來,“隻有死人才不會談條件。”
手中一把冷冽的光逼得中年男子連連後退,本來惶恐的臉色變得更加驚恐,直接摔個趔趄。
“影姑娘,彆彆殺我”當這把寒劍將要刺過來時,隻聽得一聲鐵器相撞,打的月輕影後退幾步,再一抬頭,眼前便站著一黑衣人。
此人身著夜行衣蒙著麵,手持銀劍目光寒冽,此威懾力不容小覷。
“又來一個送死的。”月輕影動了動手中的青劍,兩人立刻廝打起來。
街道另一旁的江流年與雪無痕正努力打鬥,沒想到人越來越多,就算是施展輕功也無法脫離圍攻。
“嗖嗖嗖”不一會兒細箭如雨地從屋頂射來,嚇得江流年急忙躲在雪無痕身後。
“哎哎哎,五師妹你快看,這些箭不是衝我們來的。”雪無痕扭了扭身,騰出一條縫隙讓給江流年看。
箭如雨下,又湧來一批人,不多會兒便將追殺的人製服了。
看到為首的人江流年立馬雀躍起來,這不是問叔叔手下的得力乾將非寒嗎?
“嘿嘿,多謝非寒小哥仗義相救!”說著江流年扯下蒙麵巾,學著江湖人抱拳拱了拱手。
麵癱的非寒看到江流年,眼神閃過一絲動容,但又很快消失在眼底,“你們可是風大小姐的四師弟和五師妹?”
“風大小姐?”江流年頓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是呀是呀,風輕沙是我們的三師姐。”
“有勞兩位幫助,待此事平息後,我必定去翎嶽山好好答謝兩位。”
“哎,不必不必,都是一家人客氣什麼。”江流年很隨性地揮了揮手,突然想到什麼又一臉惋惜,“可是我們沒看住重要的證人”
正苦思著,一陣哀嚎聲在身後響起,隻見中年男子被人踹飛很遠,然後又重重摔在地麵上。非寒對旁人使了使眼色,立刻將男子抓到麵前。
“非寒小哥,此事和這人脫不了乾係,你一定好好審問審問他。”江流年指著跪在地麵上哆嗦的男子說道。
後來在非寒口中得知,他們在一個多時辰前收到匿名書信,上麵提到與問天城事情有關的人出現在清水鎮醉花樓。於是非寒便派人去了醉花樓,發現事情有異,又偷偷尾隨那些人身後。
待非寒將人帶走,見江流年待在原地不動,雪無痕扯了扯她的胳膊道,“五師妹,你怎麼不走呀?今晚你不想休息了?”
“噓我在等阿恙現身。”江流年很神秘地打量周圍一圈,雖然隻看到茫茫夜色,不過高手一般不都喜歡藏在隱蔽之處嗎?
“二師姐?她不是在山上嗎?”雪無痕也跟著江流年的目光打量著。
“你笨呐,我都向她暗示咱們倆要下山玩兒,阿恙這麼聰明,肯定將我們的心思猜的不離十,隻不過磨不開麵子,不好意思跟著我們一塊來而已。”
“切,你又不是二師姐,怎麼知道她在想啥?”
“我當然知道了。清水鎮距離問天城來回不過半個時辰,一定是我們在客棧門口等待中年男子時,二師姐才派人去問天城捎的口信,所以非寒此時出現在清水鎮並不是巧合。”
“說的有模有樣,那我問你,剛才打鬥時,二師姐為何不出手相助?”
聞言,江流年瞥了瞥他,一臉的鄙視,“你不是說你的功夫隻比二師姐次一點點嗎?那是一點點嗎?那是天壤地彆行嗎?多虧了姐姐聰慧機智懂得自救,本著打不過就跑的原則,這才撿了一條小命回來。”
屋頂下,兩人一言不合又開始打鬨起來,上演你追我逐的戲碼。屋頂上,一襲黑衣立於夜風中,似乎融和夜色,看著地麵上的人,眸色瞬間柔和起來,唇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