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問無恙恍了神兒,這句話似乎比任何一句話更震懾內心,這個問題她問過,我是如何回答的呢?
“阿恙,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是喜歡現在的我,還是喜歡以前的我?”
“比如說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是兩個人,你是選擇現在的我?還是以前的我?”
“隻要是你,我都喜歡。”但如果我癡癡傻傻分不清眼前人是誰,又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呢?
清晨早課,尋靈子手攜幾本書冊,邁著悠哉悠哉步伐踏入藏百~萬小!說。
“今日我們講輕功追蹤術…”唉,自己寄情於山川柳下月,閒來無事酌酒下棋,是翎嶽山最最沒有存在感的長輩,要不是完成玄玄子師兄閉關前囑托,自己才不願犧牲睡覺時間呢。
尋靈子認真講了一會兒,抬眼看座下位子,某處位子上依舊豎著一動不動的書冊,坐在那位子上的人趴著腦袋不知睡了多久。
“咳咳…小流年…”尋靈子喚了一聲那人,見無應答,隻好對木歡使了眼色。
睡夢中感覺有人戳自己的臉頰,江流年才有了醒的意識,“小流年,莫要再打瞌睡,不然本師叔可會懲罰你的呦…”
果然還是年輕的師叔好說話,可不像怪老頭一般頑固。
江流年伸了伸懶腰打個哈欠,起身站起來,“尋靈子師叔,你講的東西實在太無聊了,要不然我替你上早課,為大家講點有意思的東西吧。”
“小流年,你又想胡鬨什麼?”這孩子的學識實在不敢恭維呀。
“嘻嘻,是不是胡鬨,要我講了才知道,師叔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嘛。”
嘿嘿,玄玄子師兄讓我代替他,我讓他的徒弟代替我,不失為一個辦法。
“臭丫頭,早課不是你胡鬨的地方,老老實實呆著。”沒想到,先是雪無痕喇了話。
這小子還真是和我過不去了?但又苦於拿我沒辦法?
江流年邁前一步,躬下腰拍下尋靈子書冊,眨了眨眼睛看向他,“師叔,給我個表現的機會唄,若覺得我講的不可以,隨時更換嘛…”
既可以偷懶又可以交差,何樂而不為?尋靈子一喜,還未應答,就被一個聲音截胡。
“五師妹,好生呆著,莫要胡鬨。”江流年偏過頭,正巧對上問無恙清涼眼神。
“噢?二師姐是對我的學識沒有信心嘍…”江流年俏笑著挑了挑眉,有一種挑釁的味道。
這兩日,大家對自己那日的醉話將信將疑,也許他們心裡已經接受了,隻是不敢相信而已,也礙於問無恙的情麵才不敢正麵針對。
自那日後,儘管問無恙沒有獨自找過自己,也沒有主動攀話,也沒有說會拿這件事如何辦,可是自己明顯意識到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在他們眼中變成‘另類’,換來更多猜測與防備。
為了往後的日子更加好過點,隻能先拿他們的二師姐問無恙開涮了。
江流年走近幾步,對著問無恙笑了笑,“那二師姐可否與我打個賭,若我贏了,你便同意在師父閉關這時日,由我代替尋靈子師叔上課?而且我講什麼你都不得乾擾?”
大家屏了呼吸,紛紛看向問無恙等待她接話,二師姐不會真的要應從這個臭丫頭吧,也隻有風輕沙置身事外,看的清楚。
過了一會兒,問無恙才勾起唇角露出動容,蠻有趣味地說道,“不知五師妹要與我打什麼賭?”
“我知道二師姐武功高強,內力更是深不可測,不如我們就比武功,誰能把藏百~萬小!說外立的大鼎舉起並堅持的時間長,就算誰贏,如何?”
與二師姐比內力?這丫頭是瘋了還是傻了?莫不是又受到師姐欺負了?
“哎哎哎,小流年,你若受了委屈給師叔說,可千萬彆拿生命開玩笑…”
問無恙看了看窗外,從這個視角可看到那口大鼎,約高兩丈鼎口寬大,至少重達千斤。
看問無恙思索的樣子,江流年得意的笑了,“看來二師姐是對自己沒信心,那你信不信我用一個手指頭便可輕輕鬆鬆舉起它?”
怎麼可能?怕是依師父的功力,尚不能挪動半步。“臭丫頭,你可彆為了逞一時之勇,說如此大話。”
“雪無痕,我說了多少次了,彆這樣稱呼我,你知道我真實年齡比你大多少歲嗎?”看到他這傲嬌樣子,真的要抓狂了。
雪無痕對這個稱呼樂不疲此喚著,也許就是為了氣她。瞧他不屑一顧樣子,江流年用拇指指了指自己,堅定地對座下所有人說,“若我能用一個手指撬動那口大鼎,你們就要乖乖聽我的!”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藏百~萬小!說。
“你們…是不是欺負小流年了…”大家相互看看並不說話。
直到風輕沙站起,“師叔,怕是五師妹會做傻事,我還是去看一看吧。”眾人跟著溜溜跑出去看。
原處剩下尋靈子與座下問無恙相視一看,不知該說些做些什麼時,尋靈子搖起他的扇麵,故作一番鎮定說道,“無恙丫頭,以後莫要欺負小流年,你看她都要癔想用武功征服所有人了…”
問無恙無奈,自從那丫頭上次借著“被師姐欺負”的由頭偷偷溜下山,整個翎嶽山都知遺音閣的無恙師姐仗著武功高強,把自己的五師妹逼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