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無恙思流年!
經過三個時辰的比量和做工,江流年終於利用杠杆定理撬動大鼎,然後美滋滋向他們炫耀。
如此工程是雪無痕從未見過的,儘管覺得稀奇,但仍要咂一嘴,“臭丫頭,說好的是內力比拚,你這是投機取巧,賭約自然做不得數。”
“可是我沒說過不能不投機取巧呀…”江流年開始耍起賴來,然後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問無恙,討乖地笑道,“二師姐,要不你也用投機取巧的方式撬起大鼎,讓我見識見識?”
眼底笑意如星河,眸子裡綻放的光彩無不一一向自己炫耀她的得意,這一點倒和五師妹如出一轍。
大家看向問無恙,等待她發話,過了一會兒,那個不算清冷的聲線才輕輕挑起,“此賭約是我輸了…”
沒想到問無恙居然這麼爽快地認輸,哈哈,江流年正得意偷笑著,緊接著下一句話又響起。
“畢竟在投機取巧方麵,我永遠不如五師妹…”
嗯?她說什麼?江流年抬起頭看向發出聲源的主人,將問無恙似笑非笑既邪又玩味的表情一覽無餘。
哼,終於讓你們這群古代小孩栽到我手裡,就讓你們對我的學識開開眼界!
“咳咳,既然二師姐認輸了,那麼依照之前的約定,你們都要聽我的,不準有異議噢…”江流年一副夫子模樣,背著手繞著他們走了一圈。
“那個…我…我有異議…”廣白顫巍巍地舉起手,卻被江流年一把按下去。
江流年噙著一嘴邪笑,彎下腰湊近廣白,自己可沒忘那日就是這臭小子端來的辣椒水。
“小師弟,有異議也無效,因為話語權解釋權在我這裡。你看,二師姐已認輸,尋靈子師叔也默認我代課,所以你就乖乖接受現實吧。”
廣白一臉憋屈也被硬生生駁回去,雪無痕更是一臉難看樣,這樣看起來心裡舒坦多了。
接著,江流年不緊不慢地從懷裡掏出幾張宣紙,將它分發到每個人手中,然後認真解釋道,“這是我為你們製定好的課程表,具體內容如下,早課時間調整為卯時到巳時,下午你們自由活動便是了。”
大家對著宣紙左右看了看,對其中個彆字眼甚是不惑。還是木歡舉起宣紙低聲問道,“五師姐,請問…數學…物理…生物…化學…是什麼課程?”
“嗯…這個咋說呢…”江流年用食指點了點下巴,不知如何向他們通俗地解釋,乾脆不解釋了。
“這些課程等我講的時候你們便明白了,這是不同於你們學的什麼國策四書五經武功秘籍什麼的,總之很有趣的東西…”
忽悠好他們後,江流年心情倍爽。現如今怪老頭閉關,沒有人敦促自己抄寫經書,逼迫練武功什麼的,這才是神仙般日子呀。
趁今日天氣剛好,晴空萬裡,不冷不燥,還是去鎮上置辦些年貨吧。有了這個想法,江流年麻溜地回房取了銀兩。
沒想到剛出遺音閣大門,便遇到了…問無恙?咦?平常這個時候她不是在後山練劍嗎?
儘管江流年心裡有些尷尬,但還是走上前打聲招呼,“二師姐,好巧呀,你去後山練功吧,我不耽誤你的事兒…”
說著,踱踱步伐繞身要離去,沒想到被身後人一把按住肩膀。
“五師妹,想必你的手臂好的差不多了,那麼二師姐便帶你學習一下追影第五式。”
江流年正疑惑著追影是哪本書冊呢,腰間便已放置一雙葇荑,整個身子被提起,雙腳徒然離地。
這個場景怎麼這麼熟悉?莫非問無恙她要…想到這裡,江流年瞪大眼睛。果不其然,問無恙又帶自己來到這棵大樹下,三年後那次場景又在腦海裡重現一遍。
“五師妹,輕功最高境界乃是如風速度,現如今你的功力一直在追影第四式徘徊,尚不能做到在眾敵麵前突圍,今日師姐有時間,便帶你學習第五式。”問無恙說的很誠懇,很像個耐心教導的長輩,但是自己對武功不感興趣呀。
“阿恙,你也知道我不是你五師妹,所以…可不可以不學習輕功呢?對於我一個現代人來說,這太難了…”沒辦法,為了不學習輕功,江流年隻好厚著臉皮向她撒嬌。
儘管知道這招對問無恙沒用了,但還是忍不住這樣做。自問無恙知道真相,雖然她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也沒有問過這個話題以內的問題,但從她對自己稱呼改變中也看的出來,她在克製在等待在保持距離。
當然是克製吊打自己的衝動,在等待本體蘇醒恢複的那一天,在與自己這個陌生人保持距離。
問無恙淡淡掃過搭在胳臂上的手,然後看向江流年皺皺眉,“既然你知你不是我五師妹,那再向我不遺餘力地撒嬌討好可覺得合適?”
“你…”江流年被噎了一下,抿了抿唇放下手,然後腳步又向外移了幾步,學著問無恙剛才的口吻道,“既然你知我不是你五師妹,那再不遺餘力地教我輕功可覺得合適?”
問無恙表情依舊風輕雲淡,朱唇一張,淡淡說出兩個字,“合適。”
簡直不講理,我不學我不學!!江流年在心中憤怒地反抗,但…架不住人家武功高強呀。
一個時辰後,累得氣喘籲籲的人兒歪在樹樁下,說什麼也不要繼續學習輕功。
正當問無恙拿她沒辦法時,一名弟子前來稟報,“無恙師姐,山下有位東方公子要見你。”
東方公子?問無恙還在心中思索這是哪一號人物,耳邊就傳來江流年調侃的音量,“二師姐,你未婚夫來找你嘍…”
未婚夫?問無恙終於想起幾日前在問天城的事情,若不是這丫頭搗鬼,自己便退了婚事,想到這裡,直接甩給江流年一個不悅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