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請師弟知會東方公子一聲,我有要事做,不便相見。”
聽聞問無恙拒絕,江流年趕緊叫住要離開的弟子,自己可不想被她逼迫著練輕功,太遭罪了簡直突破常人極限。
“哎哎哎,師弟請留步…”然後扶著木樁拐著腿站起來,對著問無恙一臉壞笑,“二師姐,東方公子這次來定是與你商量婚事呢,你還是出去看一看吧,畢竟讓未婚夫在外等著會讓旁人說閒話的…”
問無恙輕描淡寫地掠了她一眼,“五師妹認為我會懼怕旁人言語?”
“嗯嗯…”江流年搗蒜般地點頭,非常認同這個觀點,見問無恙不為所動,隻好換了策略,換了惋惜的口吻,“二師姐不去見也可以,怕是一會兒你有未婚夫這件事就會在翎嶽山傳開,以訛傳訛沸沸揚揚,這要是以後讓你五師妹知道,怕是…”
話還未完,嘴巴便被一隻手堵上,還有其他弟子在這裡,問無恙不便多說,隻好用眼神警視她。
江流年突然恍然明白過來,原來問無恙很避諱彆人知道她喜歡本體江流年呀,自己倒對這點疏忽了。這是在古代,她們又同為女子,若是在一起定會受到旁人指點。
隱藏自己的情感,這算是一種變相的保護嗎?可是又怎能做到真正的快樂呢?
見江流年鼓著眼睛看自己,問無恙也鬆了手,什麼話也沒說轉身離去。
避開問無恙壓迫,江流年滿心歡喜地去了藥膳房尋風輕沙。一直以來,風輕沙還是不錯的,性格沉穩,武功也高,找她一塊逛街順便保護自己,一定會同意的。
到了藥膳房門口,江流年透過門縫看到風輕沙在認真秤藥材品藥材,身後跟著小尾巴上官安平,若是此時去打擾她們,小郡主定會活剝了自己。
雪無痕對自己有意見,廣白又和他同一個鼻孔出氣,木歡是個乖寶寶,沒有問無恙的允許定不會隨自己下山玩耍。
唉,陪自己逛街的人都尋不到,江流年不高興地離開藥膳房,然後獨自一人去了山下。
剛出了山門,就看到不遠處兩人,為了不讓他們發現,江流年慌慌張張弓著腰藏到隱蔽處。
觀察一段時間後,也不知兩人說了什麼,東方羨對著問無恙恭敬拘了拘手,然後踩上馬蹬離去,身後跟著一輛乘著東西的馬車。
問無恙走了幾步,最後無奈地背對稀稀疏疏的樹叢歎了一口氣,“出來吧。”
江流年彆扭地撓著頭從樹叢裡走出來,對問無恙乾笑幾聲,“我…我不是故意偷聽你們講話的…哎…二師姐你彆走呀…”
江流年小跑跟上前麵的人,繞著她肩膀左右來回找話題,“二師姐怎麼不請東方公子去閣中喝杯茶呢?”
“二師姐,東方公子前來是不是與你商議成親事宜?我看他帶來好多東西呢。”
“二師姐,既然你不想與我談東方公子的事情,那你陪我下山去鎮上買些東西吧。”
“二師姐,二師姐…”江流年在後喊著,見問無恙不理睬,終於氣急地跺腳喊名字。
“問無恙,你給我站住,我給你講話呢!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很沒有禮貌,雖然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但好歹咱們也能做朋友吧。”
問無恙轉過身就看到江流年單手恰著腰,吐著急促的氣息,皺著眉頭樣子。
“不知追影第五式五師妹練習地如何了?”此話一出,江流年真是後悔自己過來招惹她乾嘛,不知道問無恙腦子裡除了百~萬\小!說就是練武功呀。
“那個…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靈光一現,想出來一個最渣的主意。
“站住。”清冷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正打算在眼皮下偷偷溜走的江流年,立馬驚嚇地停下步。
江流年還未轉身,手臂便被拉上,偏過頭就對上問無恙毫無波瀾的眼神,“我們回去吧。”
回去?回去練武功?在樹上跳來跳去?大姐,你愛練武功,並不代表所有人都愛呀。
“不不不…”江流年連連搖頭,奈何自己的手臂又掙脫不了,隻好…不走尋常路了。
“哎哎哎,問無恙我告訴你呦,其實我是個男的,男女授受不親…”
果真她…信了?手臂一抽便掙脫她的鉗製,“你是男子?”
見眼前人擰眉,江流年就覺得好笑,這也太好騙了吧,不過讓她心裡隔應一把還是蠻有趣的。
江流年點了點頭,一副很認真樣子,“是呀,如今知道你五師妹軀體裡住著一位男子,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
“為何你從未說過?”正在想著如何捉弄問無恙的江流年,完全沒聽出漸冷的口吻。
所以這一個月,他借著五師妹的身份接近自己,由著借口與自己擠被窩,偷看沐浴,輕薄自己…
“你又沒有問過我…”話未落,手臂一瞬間被擒拿。
“疼…疼…疼…”江流年痛的哇哇叫,沒想到她下手這麼狠,“我…我就是開個…玩笑…快放手…這可是你五師妹的胳膊…”
隻聽得“咯嘣”一聲,手臂又雙叒叕脫臼。太過分了太過分了!江流年哭喪著臉,一瘸一拐地跑去藥膳房尋風輕沙接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