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瑾問
道,她其實是想讓女兒去公司謀個職的,可是老王說,毛線的專長是教育,在公司裡不就浪費人才了嗎?
十多年的寒窗苦讀圖的啥?
再說了,現在這生意一年不比一年,咱家裡有人端著公家的飯碗,這心裡也踏實些不是?
毛瑾仔細想想也不是沒有道理,女兒在她麵前潑辣,在彆人麵前卻是隻任人宰割的小羊羔,乖巧的很。再怎麼說,學校裡的氛圍也比彆處要好一些。
“沒。你出去吧,我要睡了。”
毛線把毛球趕屋,頭也不抬地進了浴室。
毛瑾伸手把女兒的床單撣平,這才出了屋子,人說女大不中留,看來是真的,她這女兒呀,就是在她身邊蠻橫慣了,是該有個人管管了。
於昊又是好幾天沒有消息。
毛線也摸清了他的套路,他不說話,她也不說。他說話,她就晚幾分鐘再回。
她不想讓他感覺自己一直在等著他的消息。
毛線已經談了很多次戀愛,她非常清楚,愛情裡一開始主動的那個人,最後一定會變成被動的那個。
這一次,她不想那麼狼狽了。
於昊說,這周末回來,讓她去接他。
毛線一口應下了,幸好杜雲那個小混蛋天天讓人去學校給她送湯,這臉上的痘去了大半,剩下的那幾個拿粉撲遮一遮,倒也不明顯。
毛線去了車站才知道,她要接的不是於昊一個人,還有他的三個戰友。毛線隻好把毛球從副駕駛放到了二排座位上頭的空裡,叮囑它“趴好了,不許亂動。”
毛球向來坐副駕駛,還從沒有受過這等冷落,耷拉著腦袋,趴著裝死。任於昊的幾個戰友怎麼撩逗,都不言聲。
毛線從後視鏡裡看到毛球瞥向自己的狗眼裡滿是委屈,微微一笑,以示安慰。那毛球竟然彆扭地轉過了頭,不再看她,身子縮成一團。
毛線心疼極了,決定晚上回去給毛球備一份大餐。
送完兩個戰友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還有一個戰友是郊縣的,開車過去要一個半小時,毛線的駕駛水平一般,也就在家和學校,城區內轉轉,沒出過城。
毛線為難地說“我把你送到最近的汽車站?”
她順手從錢包裡拿了一百塊零錢給人坐車用,於昊當場就冷了臉,問“你什麼意思?”
“我沒上過高速,沒跑過長途。”
毛線老實回答,她還想說“你也沒告訴我要送人啊?”
從後車鏡裡看到一臉不安的戰友,她忍了“你給人家打車回去吧,我真的不敢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