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哦!”
毛線有些奇怪老王的幸災樂禍,那樣子恨不得她媽多給鑫遠幾個嘴巴才好呢!
果真是親生的嗎?
她回想著這些年老王對弟弟王鑫遠確實比對她更苛刻一些,就像她媽對她一樣。
毛線有些琢磨不透,她想著這些年毛瑾對她的方式跟老王對王鑫遠的方式,竟然如出一轍。
這天下的父母對自己的孩子,都是愛之深責之切嗎?
倆人去廚房一看,都傻眼了,這肉餡啊,白菜啊,早被毛瑾剁成碎末了,完全沒有形了。
毛線無奈地攤攤手,“這得使多大勁兒啊?咋包呀?”
“沒事。爸今兒給你露一手。”
老王把那些菜啊,肉的都劃拉到一個盆裡,然後各種調料往盆裡一倒,胡亂攪了兩下,就算弄好了。
毛線看得這一腦門子的黑線,問“爸,你確定能吃嗎?”
她本想喊了保姆孫姨來做的,被老王攔下了,“咱一家人都在,自己來,讓人家也早點回去忙活家裡的事兒吧。”
毛線點頭,擀餃子皮她倒是會。
倆人一個擀一個包,捏了三十個餃子,還剩不少陷呢。
毛線覺得有點少,說“再多包幾個吧。”
老王擺手,“夠了,一人十個。”
毛線就明白了,這是沒有王鑫遠的份唄。
爺倆又開始忙活彆的菜了,這老王係著圍裙還顛勺呢,頗有幾分大廚的派頭。
毛線就負責給他打下手,配菜什麼的,又悄麼地多包了十來個餃子。
這樓上,王鑫遠是各種好話都說遍了,毛瑾就是不搭理他。
“媽,你再不理我,我就走了啊。”王鑫遠最後隻好使出了殺手鐧,說,“我去同學家了啊。”
說罷就朝門口走去。
“你給我站住!”毛瑾果然上套,一聲令下給他喝住。
“哎!”王鑫遠這半天就等著這一句,立馬轉身小跑了兩步過去,“媽,啥事,你吩咐。”
“我敢吩咐你嗎?”毛瑾仍是一副陰陽怪氣的樣兒。
“媽,兒子知道錯了。”王鑫遠跟小孩子一樣搖著她的胳膊撒著嬌道,“再說,你看我姐多狠,她們家一點便宜都沒撈著!”
“誰狠?”毛瑾啪一下打掉他的手,“你分得清好賴人嗎!”
“媽!”王鑫遠又抓上毛瑾的胳膊,“我這不是沒文化,用詞不夠精準嗎!”
“早乾嘛去了?叫你以前不好好讀書,現在被人忽悠!”毛瑾拿手指頭戳著繼子王鑫遠的腦門,“你現在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年前那十萬到底用在哪兒了?”
“媽”王鑫遠低著頭,就是不肯說。
這事也確實沒法說,他姐結婚那一陣,元圓找他要了一次錢,說是家裡有事,他一下子拿不出那麼多錢,隻好找他媽預支了。
王鑫遠平常也不是個花錢不節製的,這突然要一大筆錢,又背著老王,毛瑾自然得盤根問底了。
而元圓那邊又說不出個什麼正經事兒,他就編了個借口,說元圓懷孕了。沒想到這大年初五元圓一家就找上門來了,還拿懷孕說事。
那元圓媽媽說話還不中聽,說什麼婚姻大事,必須要跟王鑫遠的親生父母直接對話。
毛瑾這一生氣,撂了句“那你們等著吧!”就進廚房開始剁小人了。她原本想著要耗上他們一天的,這毛線提前回來把事給了了。
她這心裡是越想越後怕,真要是王鑫遠在外邊捅了什麼簍子,她這後媽的責任可就大了。
彆人不會說她疼孩子,隻會說她在慣孩子,再往難聽了說,那是害。
這孩子從兩歲起跟了她,她還真沒動過一根手指頭,總覺得孩子沒個親媽管著,怎麼說都是可憐。
可是眼見著這孩子連個媳婦都管不住,她就犯了愁了。
以後可怎麼自立呀?
“彆跟我耍花招!”毛瑾臉上是前所未有的嚴肅,“你不老實說,我就把這事告訴你爸,看他怎麼收拾你。”
“媽!”王鑫遠極不情願地說了元圓借錢的事情。
說是借,其實就是要。
“你呀!”毛瑾氣得直戳他腦門。
“媽,我長記性了,以後不會這樣了。”王鑫遠馬上舉手起誓。
經曆了元圓一家逼婚風波之後,王鑫遠對元圓也算是有了新的認識,對於倆人的關係,他從心裡打上了問號。
他們家辛苦攢的這點家底,是怎麼都不能落到外人手裡的。這一上來就要一半,他後悔當初那十萬給的太痛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