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毛線楞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姐夫。”一旁的王鑫遠搶先說道。
王德英這臉色就更難看了,聽說那毛線沒結婚幾天就離了,這會兒又從哪兒冒出來的姐夫?還恰好趕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不明擺著來爭家產的嗎?
德勝這一走,剩下的這一圈可都是外人啊!
王德英看著侄子王鑫遠的眼睛又紅了,呲了他一句,“姐都沒有,哪來的姐夫!”
王鑫遠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爭論,兩個姑姑這種態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大姑,你自己歇會兒吧,我跟我姐得去外邊看著了。”
王鑫遠又追了一句,這個節骨眼上,吊唁的、幫忙的,可以。添亂的、挑刺的,少扯!
他說完這一句拽著毛線就往外走。
王德英點了下頭,沒再說什麼,她心裡已經有了打算。
“姐,你去歇會兒吧,上午人應該不會太多,我來盯著。”一出門,王鑫遠就跟毛線說道。
他哭了大半宿,這會腦子卻是異常清醒。
人總是要學著長大的,從今往後,他就是這個家裡的頂梁柱了。
下午,來了位不速之客。
不止毛線姐倆受驚,杜雲也很意外。
來人正是工程部的元老,尚文軍。他跟老王年紀差不多,私交也是有的。平日裡老哥倆都是老王老尚地稱呼著,毛線和王鑫遠私下裡也喊他一聲尚叔。
隻是,此刻他不應該在工地監工嗎?
“尚叔,是工地上出什麼事了嗎?”毛線問道。
她眼皮腫得厲害,看什麼東西都要使勁地睜一下,尚文軍眼皮底下那一閃而過的小狡黠就被她收入眼底了。
“沒事,沒事。”尚文軍擺了下手,用極度悲傷的語氣說“我就是聽說你爸出事了,來看他最後一眼的。”
“噢。”
毛線再次看向尚經理,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可惜,她隻看到了一個悲傷過度的人,眉頭緊鎖,耷拉著眼皮,似乎比她這個當事人還有難過。
她這心裡猛然一抖,像是過了一陣陰風。
“聽誰說的?”
王鑫遠這邊卻是沉不住氣了,他爸沒了的事,他可是按照姐姐的囑咐一個一個打的電話,公司裡的人不應該那麼快得到消息呀。
“鑫遠!”毛線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多嘴,“我帶尚叔去看爸。”
“哎。”尚經理應著,跟著毛線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