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她這幾日有些發慌,心裡就像是掛了一架秋千,左一下右一下地蕩悠著,晃得她暈暈乎乎,做什麼都沒有精神,隻有在上課的時候,才能集中注意力。一回家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趴趴地窩在沙發裡,不想動彈。
這種症狀,在毛瑾看來就倆字——初孕。
毛瑾是早就覺出女兒不對勁了,一連好幾天趕早去給女兒送早點,去衛生間檢查紙簍,一點來事的跡象都沒有。
這說明她在扯謊。
可是,這尼雅又說醫院的體檢結果沒查出什麼。
毛瑾想著可能是太早,沒檢出來。
這倒是提醒了尼雅,可以做血檢,hcg。
“可是,媽,這好端端地就抽血,我怎麼跟姐姐說呀?”尼雅有些為難,上一回體檢她就編了瞎話,更為重要的是,這才沒多就,就要血檢,姐姐會不會被嚇到,以為自己有什麼問題?
“你們那醫院不是有那種那什麼遺傳病檢查的?一家子都要去的嗎?”毛瑾琢磨了一會,一咬牙說“那時候你也讓我抽一管血不就完了。”
“啊!”尼雅在電話那頭很是無奈,“這樣行嗎?”
“有什麼不行的!”毛瑾看吳姨買菜回來,起身回屋裡接電話了,“我跟你說啊,你姐這些日子狀況可不好!”
“嗯嗯。”這個尼雅知道,她隻當是杜雲走後,姐姐害了相思病。
為這,她還沒少拿姐姐打趣。
“嗯什麼嗯?你姐那例假根本就沒來!”毛瑾一著急,就把她偵查到的結果都說了,“她根本就是在瞎扯!”
尼雅這回也慌了,都說,女人挨著一起,那個生理期是會傳染的,她嫁過來好像兩三個月之後,倆人的生理期就基本一致了。她要沒懷孕的話,尼雅掐指算了一會兒,生理期確實過一周了。
而姐姐一般比她還要早一兩天。
“媽,這確實有些”尼雅這會兒才知道婆婆為什麼那麼緊張了。
“你說你姐會不會擔心我們對她有什麼想法?”毛瑾想到之前毛線離婚還立馬拉回一個替罪羊的事,她這姑娘臉皮子薄,準是怕人家在後邊指指點點的。
“不會。”尼雅心裡已經有了主意,“這樣,我一會兒就給姐姐打電話,讓她明兒早上就過來抽血。”
一個成年女性,該來的沒來,確實不能排除懷孕的可能性,但是,也不能以此判定懷孕。還是要好好地檢查一下。
尼雅又找了兩個護士小姐妹,把這個事簡單說了一下,當然,她特彆強調她大姑姐已婚,是育齡婦女,隻是身體嬌弱,要格外關照。所以,請她們檢查的時候千萬不要提這茬,免得給她大姑姐造成什麼心理負擔。
尼雅平常待人寬厚,又沒什麼脾氣,小姐妹自然願意幫她。
毛線特意百度了一下,對尼雅的“特彆關照”也不戳破,非常配合地檢查,並且幸災樂禍地看著毛瑾也被抽走了一管血。
毛線出了醫院,就直接回學校了,她這段時間,有課沒課都喜歡在學校待著,閒了就去泡圖書館。
隻不過,半路上,她拐去了藥房,買了幾根驗孕棒。
她說那幾個字的時候,臉都紅了。人家藥房的小姑娘倒是很大方,給她拿裡兩種不同品牌的驗孕棒,還額外送了她兩枚避孕套,說是新產品,讓她體驗一下。
毛線一把將那些東西塞進書包裡,臉紅脖子粗地衝出了藥房,連零錢都忘拿了。等那藥房的小姑娘扯著嗓子追出來,毛線早跑得沒影了。
第二天早上,五點鐘,毛線就從被窩裡爬起來,蹲在馬桶上,醞釀她那第一泡尿。
可是,時間不對,她比平常早起了一個小時,一點尿意都沒有。她隻好先洗漱了一番,在感覺有意思的時候,迅速接了一杯,將那小玩意兒插入。
看著那上麵的一條杠從淺粉變成深紅,足足等了五分鐘,看另一條杠還是沒有變化。許是等待的過程太漫長了,耗儘了她的耐心,看到這結果,她這心裡並沒有預想中的輕鬆。
毛線對著鏡子笑了一下,這個結果,應該是預料之中的,她早就應該相信,她和杜雲那天確實什麼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