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說到這裡,毛線突然想起,她這些日子看書有些多,眼睛老是發脹,還有點酸澀。那個於驍堯給了她幾包決明子茶,讓她泡水喝來著,難道跟這有關?
想到這裡,毛線眼眸底下多了一絲疑慮,“決明子?”
尼雅聽罷,重重地點了下頭,“這就對了!”
她這麼一說,毛瑾也湊過來了,“怎麼回事?”
“決明子在明目和通便方麵有顯著效果,但是它性寒,體質偏寒的女性,不適合服用,特彆是在經期前,容易導致延後或者紊亂。”尼雅這般解釋道。
“這樣啊!”毛線本打算多買點,給家裡人都喝的。
“是的,事物都有兩麵性,藥物尤其,要慎用。”尼雅對基礎的藥物屬性比較熟悉,她小時候常常因為背這個被父母罰站,現在倒是都張口就來。
“哎呀!我這大兒媳婦,行啊!學以致用啊!”毛瑾對尼雅這小丫頭又有了些新的認識,甚是欣慰。
再看那一臉釋然的女兒,毛瑾這氣就更盛了。
“不像有些人,博士博士,搏到最後,就剩下她一個孤寡老人,還是空巢!”毛瑾眼睛一瞥,掃過毛線平坦的小腹,嘴裡發出一聲,“誒咦!空巢老人!”
毛線正想反駁呢,她媽哼了一聲,擰著大屁股,直接從她麵前越過,拉了一把尼雅,“走了!大兒媳婦,娘親有賞!”
尼雅一聽有賞,挺著大肚子,顛顛地跟著跑了。
毛瑾又特意等了她兩步,娘倆攙著上樓了。
毛線再一次感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
王鑫遠聽課回來,已經八點半了,毛線是特意等著他。
“姐,老尚的葬禮,我們去不去?”王鑫遠問道。
“去啊!當然要去!”毛線說道“你就為這事讓我等著?”
“嗯”王鑫遠倒了一杯水,往樓上看了一眼,這才小聲說“藍娥可能會回來。”
“我知道。”毛線說道。
上午她去公司的時候,趕上李明華過來彙報項目進展,順便說了老尚去了的事。
李明華的意思是,大家工友一場,這人都死了,去送送也無妨。還說那尚玉萍也通知了藍娥,意思是讓她和那孩子也來給老王守喪,披麻戴孝。
毛線當時趕著去上課,沒聽完,不過,說實在的,她也不在乎那些人的生死。
“那我們還去嗎?咱媽那邊”王鑫遠問道,他覺得這事還是應該聽聽他媽的意見,他不想再因為那些事惹他媽生氣了。
“我沒意見。”毛瑾從樓梯上下來,說道“我一個人去就好,你們都不用去。”
“媽!你也知道了?”王鑫遠一臉錯愕地看著他媽,這事他還沒來得及說呢。
“知道。你們彆忘了,李工是你爸爸帶起的老人了。這麼好的的消息,他怎麼可能不跟我說呢!”毛瑾說著去廚房給王鑫遠端了一個燉盅出來。
毛瑾不知道,李明華一開始確實沒想告訴她,畢竟老毛總已經很久不過問公司的事,而且那老尚也不算是公司的員工了。隻是,他擔心孩子們年輕,如果賭氣不去的話,可能下麵的人會有些說法,他知道私下裡有些員工跟老尚還是有些關係的。
老王總走了之後,他是親眼看著娘仨好不容易才把這局穩下來,這才剛消停沒多些日子,可不能再被一些彆有用心的人攪和了。
“媽,你不能一個人去!”王鑫遠跟他姐交換了個眼神,“萬一那尚玉萍鬨起來”
“媽,你彆去了。”毛線說道“我倆去就行。”
“就是,當初我爸走的時候,他來過。我現在過去,不管從哪方麵都說的過去。”王鑫遠挖了一勺雪梨羹放進嘴裡,這嗓子裡立即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