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下午,毛線到家沒一會兒,那小楊就來電話了。
毛線調了靜音,裝作沒聽見。
“還不開了她?”毛瑾看著那上跳躍的名字就躁得慌。
“這要是遇上不喜歡不聽話的學生,都開了的話,那我不就成光杆司令了,還教誰呀?”毛線頂了她媽一句,“現在的員工那麼難管理,你不開他,他還想開你呢?這又不是什麼驕傲的事!”
“那是學校,你開除人家,是要受處分的!”毛瑾瞥了她一眼,“這是在我們家,我們家開的公司裡!我還能讓她騎到脖子上拉屎!”
“你看你看!三句裡麵兩句不離屎尿屁!一點老板的範兒都沒有!”毛線哼了一聲。
“怎麼?老板不是人啊?隻進不出啊!等我放鬆一下,馬上回來!”毛瑾一撅屁股,鑽衛生間去了。
她這也剛到家沒一會兒,王鑫遠和尼雅非得拉她去看電影,她就當了一下午的電燈泡,還憋著一泡尿呢!
毛線沒有接電話,小楊反倒鬆了一口氣,若是毛線接了,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弟下午來過電話,說感謝她的老板不僅幫他找了工作,還特彆打電話問他有什麼需要。
她弟還傻嗬嗬地說“姐,你們老板可真好,聽聲音還是個小姐姐呢!”
小楊氣得一口水都噴出來了,還小姐姐?老姐姐還差不多吧!
不過毛線突然搞這麼一出,大約是因為杜雲媽媽那照片的事,小楊覺得這事還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好在她現在在杜雲家裡住,吃喝都不用花錢,也不需要什麼花銷。
而且,請客那天,杜雲幾個姑姑給了她點錢,算是見麵禮,有兩萬多。杜雲媽媽沒提,她當然不會提了。就當是精神損失費吧,反正她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馬上又該給她父母打錢了。
小楊後悔不該在這個時候激怒毛線的,她斟酌了好久,最後才編輯了一條短信一切順利。
這次,毛線很快就回了短信無須彙報。
小楊看著毛線的回信,這才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她們現在是彼此需要,沒有必要非得戳破這一層窗戶紙。
小楊把降薪這件事,算在了毛瑾頭上。
她甚至覺得,如果不是毛線,她這次可能又惹下大麻煩了。這麼一想,她這心裡又有些失落了,看來呀,她這尾巴還得夾些日子呢。
正值夏季,長沙比天津熱多了。
她那保溫材料的市場推廣沒那麼容易,大多數人抱著過過再看的態度。
應英小心謹慎了幾日,這傲嬌勁兒又上來了。
啊,杜雲這是娶了個兒媳婦還是活祖宗呀,啥都不乾不說,回來這麼些日子了,一分錢都沒給家裡花過,連下樓買袋鹽都能伸手等著她拿錢。那衣服換下來也不洗,扔洗衣機就走了。
應英不得不點撥她,“楊啊,咱家那洗衣機不是全自動的!”
她就沒好意思說“你當你把衣服扔進去,它還自個兒順杆爬上晾衣繩了!”
“啊!我知道的!”小楊眯了下眼睛,笑道“伯母辛苦了。”
“伯母?”應英這火一下子就躥上來了,這都領證了,還叫伯母。
“啊,我們老家那邊都是辦完酒席雙親給過改口費才叫爸媽的。”小楊眼眉微挑,說得極認真。
反正杜雲讓她隨意發揮,那她就索性放飛自我了。
應英哼了一聲,拎著茶壺出去了。那意思就是不給錢不改口嘍?
她一生氣,又給兒子掛了電話“你這媳婦是給我娶的嗎?”
“是啊!”杜雲答得很是乾脆。
“啊?”應英楞了一下,吼道“你說的什麼話?我們要她有什麼用?乾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當祖宗供著呀!”
“我也覺得她不行!”杜雲無奈地歎了口氣,“可是您老人家尋死覓活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應英一下子沒話說了,真沒想到兒子拿這事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