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李銳笑了下“兄弟,那裡麵是洗手間!”
他指了指旁邊的門。
“哦!還挺高級!”杜雲笑了一下,舉著倆手進去了。
他隻顧著心事,並未理解李銳這一句“兄弟”的暗示,李銳不是平頭老百姓,察言觀色是他的必備技能,杜雲那一瞬間的失態,又如何逃得過他的眼睛?
杜雲將水流壓得很低,邊洗手邊聽著外邊的動靜意識到這樣做不太好之後,他又調大了水流,如此,反反複複,他磨蹭了很久,直到聽著李銳喊他。
“乾嘛呀!病著也不老實!”杜雲將手在襯衣上蹭了下,假裝剛剛洗完手的樣子。
毛線看了,默默地扯了張紙巾遞過去。
“還以為你小子掉馬桶裡了!”李銳瞥了他一眼“我又沒長腳氣,你用得著洗那麼久嗎!”
“你有毒!”杜雲沒好氣地懟了他一句,他莫名有些生氣,說不上是為啥。
李銳也不計較,隻問毛線“東西帶來了嗎?”
“帶了!”毛線起身,脫下羽絨服,她身著一件霧霾藍色的毛衣,v領,蓬鬆的毛線覆蓋著她嬌小的身軀,人看著沒那麼單薄了,粗狂的棒針在她胸部勾勒出兩座起伏的小山丘,竟有幾分婉約
李銳不禁想起老家四五月份麥子抽穗的光景,蓬勃,向上,還有那日漸成熟的飽滿他的喉結忍不住滾了一下,對上杜雲的視線,乾咳了一下做掩飾。
杜雲瞥了他一眼,將外套脫下來披在毛線肩上,裹了個嚴實,他餘光掃了下李銳,仍是不能放心,乾脆將扣子都係上了。
“我不冷啊!”毛線抖了下寬大的袖子,她像是一個偷穿了媽媽衣服的小孩,那樣子滑稽又好笑。
“聽話,彆感冒了!”杜雲道。他語氣平淡,毛線卻愣是聽出一股子委屈來。
她搖了下腦袋,道“好吧!那你幫我拆吧!”
她這樣實在是不好乾活,提袖子都費勁兒!
“好!”杜雲從毛線書包裡拿了剪刀出來,“呲啦呲啦”幾下,直接將毛線的羽絨服拆了。霎時,那一屋子的毛啊,四處飛揚!
這時候,李銳才反應過來這一對二貨竟把那些東西縫羽絨服裡去了。
“誰的主意?”他忍著笑問。
“我!”毛線不好意思地笑了下,這個藏東西的手段確實不大高明,好在安全、有效、沒丟!
“聰明!”李銳瞬間恢複正形,用力抬起他那將殘未殘的右手臂,朝毛線比了個大拇指!
“老實點!小心滾針!”毛線叮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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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埋的針!”李銳臉上露出慈父一般的微笑,他瞧著毛線,是怎麼看怎麼順眼!不隻是她這個人,就是她做的事,都是那麼正正好合他的心意!
“太不可思議了!”
李銳覺得毛線滿足了他對女人的所有的幻想,聰明、大氣、颯爽、講義氣、有擔當、能共事——彆說是女人了,這樣的兄弟都不好找吧!
“你那些密碼都是杜雲破的,東西也是他拿回來的。”毛線笑道“指著我,你就廢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做這樣的解釋。
李銳看了她一眼,轉向杜雲“謝兄弟!”
杜雲將所有的物證摞在一起,又從口袋裡拿出u盤放在最上麵“我為兄弟兩肋插刀,但求兄弟你不要插我兩刀!”
李銳笑了下,沒言聲,這又給杜雲氣了個半死。
“小子哎!想讓我撂句準話,沒門。嚇死你!”李銳暗罵道。他瞧著杜雲那患得患失的賤樣兒就忍不住想笑。
毛線雖不懂他倆在說什麼,卻也知道自己不好再待下去,便起身道“你們說會兒話,我出去看看李叔!”
“喊他進來吧!”李銳也恢複了正色。
杜雲看了他一眼,也跟著毛線出了,給他爺倆倒地兒!
他去護士站找了個大塑料袋,將毛線她那拆得七零八落的羽絨服團起來丟進去!這丫頭可實在了,縫得那叫一個結實,這拿完東西,衣服也就廢了。
“這就扔了?縫好了還可以穿的!你不知道現在的羽絨服多貴!”毛線撇嘴,那可是她咬牙買的一件羽絨服,花了兩千多塊了,就這麼丟了,實在是不舍“要不把羽絨裝回去吧!再換個麵!”
說著又要起去撿,被杜雲一把拽回來!
“我給你買新的!”杜雲捏了下她的臉蛋,問“車上還有衣服麼?”
“好像有個棉服!”毛線記得不是很清,這幾天她出來進去都裹著羽絨服,沒怎麼留意。
“我去拿!你等著!”杜雲讓她在原地等著。
“我跟你一起去!把這個也得放回車上!”她指了指走廊椅子上的攝像機!
“我去!外頭冷!”杜雲道拿過攝像機就要走。
“那衣服給你穿!”毛線一手扯著他的手臂一手去接扣子,被杜雲按住“聽話!你學校都開課了,不能生病!”
“噢!”毛線扁著嘴巴應道。
杜雲才走出去四五米,背後就傳來一陣緊迫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果然是毛線小跑著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