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怎麼了?”毛線趕過來問道。
李銳看了一眼杜雲,小有得意。
“你穿這個冷不冷啊?我這有大衣!”李銳指了下床尾的袋子。那是他剛叫段鴻琝\去拿的,他們的大衣保暖性是非常好的。
“不用了!不冷!”毛線拒絕,她又不是紙糊的,還見不得風雨了!
杜雲對她這個回答很是滿意,臉上便有了幾分笑意。他家毛線是很有骨氣的,才不會接受那些亂七八糟的殷勤呢!
“哼!德行!”杜雲這一得意竟出了點動靜,引得毛線側目,他隻好按了下喉結,假裝嗓子不舒服。
老實的毛線以為他是渴了,竟把李銳剛送給她的那瓶熱水遞給了杜雲。
這臉給他長得
杜雲瞬間就挺直了腰杆,仰著脖子“咕咚咕咚”倒進去大半瓶水,給李銳煩得恨不得直接給他嗓子眼裡插根水管進去,淹死他算了!
“李叔呢?”毛線突然發問,她剛反應過來半天沒見著李維江人了。
“小叔幫我辦點事!先走了!”李銳簡單解釋道。
李維江看著李銳傷成這樣,忍不住老淚縱橫,他就像電視劇中那些變節的革共產黨員,自己可以為了革命獻出一切,可是到了自己的骨肉身上,他就舍不下了,一輩子不求人的李維江為了將侄子召回自己身邊,費了不少的周折,可他並不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李銳的計謀。他神不知鬼不覺地下了一盤大棋,還差點兒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早知道我就不讓你乾這一行了!”李維江氣得渾身發顫。
李銳卻是一臉平淡“小叔!換了您也會這麼乾的,不是嗎?您當初給我改名,立誌要把我培養成一個意氣風發銳不可當的男子漢,怎麼?現在後悔了,還想我做回李金寶啊?”
李維江怔愣了半天,硬是無言反駁,最後隻問他到底有沒有做違法犯紀的事?
“您養大的孩子,這點自信都沒有嗎?”李銳無奈搖頭“小叔,這事,咱爺倆以後再細說,現在,您得想辦法幫我把這些東西送出去!”
李銳從枕頭底下拿出那包物證交給小叔。
毛線和杜雲這麼硬闖進來,後邊就會有人追過來,他不能再被動等下去了,那樣會給他們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到了出手的時候了。
“好!你放心,叔就是搭上自己的命也會保全你的,隻要你走的是正道,叔支持!”李維江撂下這一句就走了,他借用醫院的電話,給幾個老戰友打了電話,連夜啟程了。
當然,這些細節,李銳是沒法跟毛線和杜雲解釋的。他隻是強調“我現在很安全,已經在接手彆的案子了。”
他把結果提前了一點說,好讓這倆人放心。
“那行,你好好養病!”毛線道。
她知道這事沒那麼快結束,卻也懂得分寸,隻做她該做的,對於那些不該做的,一概不提,更不會過問。這個習慣,是繼父老王教給她的真正的朋友,不是平日裡事無巨細的過問,而是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去攙上一把,僅此,足矣!
杜雲亦起身告彆“你安心養病,我問過醫生了,都能修複,不會落殘疾!養個一年半載,啥事都不耽誤,能蹦能跳的”
表麵上嫌棄得要死,恨不得打上對方一頓才解恨,可心裡麵,杜雲還是惦記著李銳的身體,剛回來的時候特意去找值班醫生問了李銳的情況。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李銳朝他揮了下拳頭,又轉向毛線“啥時候看不上他了,就回來,哥接著你!”
這就是赤裸裸地威脅了,杜雲本是要劈他一掌,瞧著實在沒處下手,隻好收回“記著!等你好了的!”
“等著!”
“等著!”
倆人互相撂了狠話,咬牙切齒,吧嗒一聲門響之後,又變成了另一番光景。
“張裕翎!你親自跑一趟,送我兄弟回去!他就是個廢物,那四肢加起來還不敵我這剩下的一肢呢!”李銳對著電話那頭的發號施令“彆叫他發現了啊!”
“隊長!這晚上了,我們的任務是在醫院守著您,我叫小伍去,行嗎?”張裕翎很是為難!
“閉嘴!你馬上去!叫小伍過來!”李銳恢複了往日說一不二的霸氣。
張裕翎晃了下被電話震暈的腦袋,拽了衣服就出門了。
他剛到走廊門口,就撞上了杜雲和毛線。
“小張,是吧?”杜雲借著李銳的光,在跟他年紀相仿的張裕翎麵前裝起了老大哥!
“哎!杜哥!嫂子!”張裕翎跟倆人打了個招呼,正打算折回去呢,杜雲繞過去擋在了前麵。
“這是我的電話,李銳再有事,知會一聲!”杜雲將一張紙條塞進他的夾克口袋裡,又拍了下他的肩膀“謝謝兄弟!”
張裕翎亦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這前後態度變化也忒大了點吧
毛線看了他一眼,無語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