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自己,親愛的你!
毛線很是無奈“這有什麼的,你身上有的,我都有,難不成我還能對你有什麼想法不成?”
賈如這腦袋搖得像撥浪鼓,堅決不從。
“你總不至於每天都是帶妝入睡吧?”毛線越發好奇了。
“我不在人前卸妝!”賈如道。
“為什麼?”毛線話一出口就後悔了,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習慣,乾涉彆人的私生活和讓美人當眾卸妝都是不道德的。
“醜陋!”賈如道。
這個理由,很強大。毛線現象了下她卸妝後的樣子算了,留點美好的念想吧!
“我閉眼,你自便!”毛線直接上床鑽被窩了。
毛線還沒有這麼緊張地開過車,那會兒憋著一口氣倒還好,這一鬆懈下來,隻感覺渾身酸痛,一著床,整個人就軟了,睡得昏天暗地,一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跟賈如同處一室一整宿。
宋唯聽到這事立馬就炸了,嚷嚷著要過來接她“把地址發我,你和孩子等著,我馬上過去!”
“不用了!”毛線瞥了眼桌子上的早餐,隨手拿起下麵的便簽紙看了眼,道“我吃完早餐就回去,車就在這兒呢!”
“那行,我去你家樓下等著!”宋唯道。
雨後的街道格外清新,天地之間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書涵的心情也格外好,哦哦啊啊地叫喚著,瞧著一群鳥兒落地事,竟掙著要下來走路。
“你不怕弄臟鞋底了?”毛線抬腳,給他看了眼自己臟兮兮的鞋底。
書涵立馬緊著鼻子,把腦袋瞥向一邊。
這孩子有個毛病,愛穿白鞋,且特彆怕臟鞋底,每逢出門,必然要鬨著叫毛線帶他去洗腳,還得狠狠兜一把水,用手在鞋底上蹭一把,洗洗!可愛乾淨呢!
“裝模作樣!”毛線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又換了隻手臂抱他。
“裝!”書涵突然也來了一句。
他最近特彆愛學人說話,雖然大多時候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不過毛線很滿足,隻要孩子沒毛病,早一點說晚一點說,有什麼關係!
倆人剛走沒幾步,就瞧著宋唯迎過來,抱過書涵這兒瞅瞅,哪兒瞧瞧,確認沒毛病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我說,你這心可真大的!你怎麼能夠跟一個什麼都不了解的人睡一起呢!還帶著孩子!”宋唯邊走數落毛線。
她說話向來大嗓門,惹得路人紛紛側目,看向毛線的眼神有些複雜。
毛線很是尷尬,伸手拉了她一下“哎,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還要怎麼好好說!我要是你媽早就大嘴巴煽你了”宋唯說著也注意到路人的目光,沒再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你說,萬一人家趁你睡著把孩子抱走了,你怎麼辦?”宋唯拿胳膊肘頂了她一下“你怎麼跟你弟,你弟妹,你老母親交待!”
“你個烏鴉嘴!”毛線伸手拍了她一下,將書涵抱過來“賈如怎麼招你惹你了,你怎麼看她那麼不順眼呢?”
宋唯哼了一聲“皮蛋好好的,怎麼突然咬她?”
“我不知道!”毛蝦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意思是明明是皮蛋咬了人,怎麼咱還成那有理的了?
她覺得像宋唯這樣的性格是萬萬不能養狗的,咬了人還問人家,我這狗好好地怎麼不咬旁人,光咬你,你是不是有病?這不是成心討打麼!
“你當然不知道!”宋唯完全不顧毛線的臉色,道“大姐,你這是家犬,不是外頭的野狗,好端端地怎麼會胡亂咬人呢”
毛線聽得很是心累“大姐,我就是一鏟屎官,不是什麼動物學家,你這麼問我,我問誰去?”
“知道你不愛聽!”宋唯伸手戳了她一下“大姐,長點心吧,這一失手就是千古恨,你看那法製頻道,好多都是熟人作案!”
“知道了!”毛線軟軟地應了一聲,她知道宋唯是好意,她也不是那種大大咧咧的人,可是在賈如麵前,她好像真的沒有一點戒心毛線想著她睡得死沉,竟然不知道賈如什麼時候離開的,這心裡的確有些後怕。
“那個,賈如傷得怎麼樣?嚴重麼?”宋唯問。
“咬在左手腕上了,傷口倒不算深,已經清理過了,今兒去打疫苗。”毛線一一回答。
“她有沒有說什麼”宋唯看了她一眼,意思是有沒有提出賠償一類的。
“沒有!”毛線搖頭“她不是那樣的人!”
這是她倆談道賈如時,她使用頻次最高的一句話。
宋唯停下,認真地看了眼毛線,道“毛老師,我以我血的教訓,給您一點不成熟的小建議——永遠不要以你以為的樣子去定義你身邊的人,那樣會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