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鑫從沒想過寧非會談一場這麼幼稚的戀愛,畢竟和他的形象太不符了。
“才沒有!我可成熟了。”林趯往四周瞄一眼,悄悄附上水鑫的耳朵,“我可是有姓生活的大人呢。”
“切。”水鑫抽抽嘴角,“就你這樣把這當個大事來強調的人一看就知道是個道行淺的。”
“那怎樣才能變的像你這樣?”林趯拉著水鑫的手亮著他那雙渴求的眼,“你教教我嘛。”
“不教。教了回頭寧非來拆了我的店。”
“教嘛,教嘛,我不告訴寧非。”
“你當寧非和你一樣傻?你不說他就不知道?”
“水鑫,好水鑫~你教教我嘛。”
“嘔,彆說話,我反胃。”
兩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電梯。而另一邊還在排練室的寧非卻彈錯了一個音。
“怎麼了?”
很少見寧非彈錯,今天倒是破天荒頭一次,引的大家都來問。
“沒什麼。就是……背後突然倒寒?”
“這個天倒寒?”
寧非話一出,大家都笑著四散,留給他一句,“拜托,現在可立夏了,想偷懶也找個好點的借口。”
寧非也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午都有些心不在焉,檢查林趯的定位,見他一天都沒出過商場才稍稍定心。因為他這一下午的注意力不集中,排練結束時間一拖再拖。寧非想快點結束好去接林趯下班,可他越急心越亂,弄的快到林趯下班時間他這裡都結束不了。還好同時收到了水鑫和林趯的報備信息,說是水鑫剛好在那家商場做了一下午美容,由他接林趯下班回家了。林趯也發信息告訴他到家了。
收到林趯的信息寧非鬆了口氣,這才定心下來投入排練。心一靜排練也跟著順利起來,看時候不早,大家商議著也不多練了還得留足體力調整好心情等正式演出那一天。寧非歸心似箭早想回去了,一說結束排練,招呼都不打背起包就跑,還想找他談話的樂隊經理人連個人影都沒撈到。
“林趯,我回來了!”寧非把包甩在玄關地上,進門就大喊林趯的名字。
林趯恰好從衛生間裡出來,托著下巴撮著小嘴回,“你回來了。”
“林趯!”寧非看到林趯的模樣,鞋也顧不上換,兩步上前抓緊他的胳膊問,“誰打你了?快告訴我!到底是誰?居然把你給打成這樣了!”
林趯後仰著腦袋,看寧非這一氣勢似乎是想找人尋仇,摸摸自己的臉告訴他,“寧非,你先冷靜,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不是被人給打的。”
“還說不是被人打的,繃帶都纏上了!”
“呃……這是美容院的人給我的。”
林趯午休的時候跟著水鑫去了樓上的高級美容院,原想嘗試日式整骨把自己的臉給捏小一點。可剛一躺下,師傅還沒使力呢林趯就開始鬼哭狼嚎,大叫著疼從床上翻下來了。水鑫在旁邊看著都覺得丟臉,最後沒辦法,林趯實在怕疼,美容院的經理送了他專門提拉緊致的v臉帶,當然也是刷的水鑫的金卡。
寧非回來前,林趯剛對著鏡子把v臉帶給帶上了,因為是從下巴到頭頂整個把臉給包住的,活像外傷嚴重從醫院包紮回來的,所以寧非才誤以為他被人給打了。
聽清楚前後原由,寧非心裡鬆口氣,難怪他今天心裡老突突跳個不停,總覺得有什麼事兒發生,原來是在這兒等著自己呢,還好是虛驚一場。
林趯托著自己的下巴轉身走到客廳,就連沙發上臥著的拿鐵都用一種稀奇的眼神看著他。林趯抱開了拿鐵,拍了拍沙發上的貓毛,轉臉對著寧非招手,“寧非,這麼晚回來肯定累了一天,你過來躺會兒吧。”
寧非捂著自己的心口,他是得躺躺了,剛剛那一下可被林趯嚇的不輕。林趯衝他一招手,他想都沒想的走到沙發邊躺下,還不忘對著拿鐵招呼一聲,“借我躺一會兒啊。”
拿鐵反常的沒有像往日裡抵觸寧非占了自己的地盤,站在茶幾上定定看著寧非,寧非躺下對上了拿鐵目不轉睛的眼,總覺得哪裡奇怪,怎麼感覺它像是在等著看好戲。
寧非還在奇怪呢,就覺得腿上一涼,抬頭一看,林趯已經給自己的腿上了層蜜蠟。
“林趯,你乾什麼?!”
“給你脫毛啊。你不是交待我今晚把東西買齊嗎?放心,這些東西都我從美容院拿的,聽說脫的可乾淨了。”
“不是,林趯你聽我說,我其實還沒做好心理準備。我後來又找經理人商量,其實吧我穿長褲上台也不影響樂隊形象你說是不是?”
“東西借都借來了,反正是要用,那就今天用吧。”
“林趯,我怎麼從前沒發現你做事這麼乾脆呢?”
更乾脆的還在後麵呢。林趯嫌寧非聒噪,按著人重新躺好,撕了片麵膜給寧非蓋上了,“你快上電視了,得好好給你做個皮膚護理,這也是美容院的人給的,瑞士定製回來的呢。你可彆亂動啊,聽說敷麵膜的時候亂動會長皺紋的。我可不喜歡滿臉皺紋的人。”
聽到林趯說不喜歡,寧非閉緊了嘴。心裡一邊埋怨著水鑫教給了林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一邊咬緊了牙等林趯撕下他腿上貼紙的時候一聲都沒叫,隻是扭頭看到茶幾上站著的拿鐵,這次終於讀懂它那雙異瞳的眼裡裝著怎樣的幸災樂禍。
林趯見寧非沒吭聲,猜想也沒多疼,看著寧非光滑一條腿對比另一條毛腿,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二話不說就給另一條毛腿上了蠟。寧非的腿都塗滿了蜜蠟,見調製好的蜜蠟有多,林趯心想彆浪費,伸手就去解寧非的褲扣。
寧非感到有風鑽進,起了身捉住林趯意圖不軌的手,一臉惶恐的看著他,“林趯,你乾嘛?”
他這一起身臉上麵膜掉下來,林趯衝著寧非一擰眉,寧非自覺又把麵膜在臉上敷好。不過林趯擰眉這一下比平時更沒什麼震懾力,尤其他戴著像繃帶一樣的玩意,五官都堆到一起,做出的表情反而好笑。
林趯見寧非聽話的乖乖敷好麵膜,伸手繼續扒他的褲子,對準他的肚臍眼就是一勺蜜蠟上去。寧非男性荷爾蒙太旺盛了,除了腿毛就連肚子那塊往下都是成片旺盛的叢林。
“反正蜜蠟有多,我幫你脫毛脫個乾淨。”
“彆彆彆,林趯我上台不露上半身,你少操點心吧。”他說這話的時候覺得胸口也一涼,還好寧非胸口光滑平整,不然林趯興起了,寧非隻覺得心口發涼。原來下午一直覺得身上發寒是因為脫毛的事兒啊。
“啊!林趯——”寧非大聲慘叫著,因為林趯不打商量的就給他肚子上撕下一片。
一下子沒脫個乾淨,寧非見林趯又在挖蜜蠟,小聲乞求著,“林趯,我求你了,彆再抹了,再往下抹可就是我命根了。”
“蜜蠟這麼多彆浪費嘛。”
“林趯!”寧非撐起身子,眯著眼仔細看著滿臉興奮的林趯,“我懷疑你在公報私仇!是不是氣我之前笑你是個沒毛的小子?”
“我才沒那麼小氣呢。”可林趯狠狠往寧非肚子上抹蜜蠟的樣子似乎完全不是大方的樣子。
“啊——林趯,我錯了!我再也不笑你了!”
“哼!你胡子長的快,我幫你把胡子也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