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彆跑!!
簡舟最近一直感覺自己有空該去廟裡拜拜了,否則為什麼大晚上發燒來醫院掛個吊瓶都能遇上鬨事的!
省立醫院晚上雖然隻有一個掛號窗口值班,病人卻是不少,簡舟頂著暈乎乎的腦袋排隊排了將近一刻鐘,眼看著還有一個人就輪到自己了,這人竟然莫名其妙和收費人員吵了起來。
真的是沒有一點點理由,莫名其妙吵了起來,收費人員就問了一句“您帶身份證了嗎”,這人就像炸藥一樣爆炸了。
簡舟不禁想起發小孟方亭對自己行走炸藥包的評價,心說真該讓他來見識見識真正的炸藥包。
“沒身份證我還不能看病了嗎,什麼破醫院,人死你醫院就高興了是吧,趕緊給我掛號,辦什麼破卡,掛個號還要辦卡,我不辦,你再不辦看老子弄不死你!”
過濾掉百分之九十肯定會被河蟹的文字,這位邏輯不太清醒的大哥翻來覆去就這麼幾句話,收費人員一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估計剛工作不久,不太會處理這種緊急情況,硬生生被罵哭了。
周圍看熱鬨的不少,幫忙的一個沒有,簡舟實在看不下去,走上前給收費小姑娘遞了一包紙巾,“彆哭了,打電話叫保安。”
“特麼的,叫一個試試,老子看病掛號,你憑什麼叫保安!”
“掛號?”簡舟冷笑,轉頭問收費小姑娘,“據我所知,急診沒有精神科吧?”
“啊?沒,沒有。”收費小姑娘睜著淚汪汪的杏眼,很配合的回答。
“聽見了嗎,急診治不了你腦子裡的坑,還不快滾。”
“你小子不想活了是吧!”
鬨事大哥掄起拳頭就要往簡舟臉上招呼,簡舟本身也沒怎麼在意,抬手就扣住了對方手腕,卻沒想到發燒太嚴重導致力氣不濟,一個不小心被拳頭從臉上擦了過去,白皙的皮膚瞬間紅了一片。
不過簡舟並不是沒挨過揍的人,也不打算為這點小事計較,誰知這大哥也是個不按套路出牌的神人,吹了聲流氓口哨,流裡流氣的說,“呦,小臉還挺嫩。”
簡舟,“……”
及時到來的保安並不知道自己阻止了一場天崩地裂血雨腥風,簡舟默默放鬆蓄了力的右腿,努力自我催眠。
不生氣,不生氣,我愛和平,和平愛我,醫院不能大聲喧嘩,冷靜,一定要冷靜。
打人是不可能打人的,除非忍不住。
最終坐在警車裡被帶去派出所的簡舟如是想。
事實證明,孟方亭作為一個發小對簡舟了解算是相當透徹,行走炸藥包的外號誠不欺人,雖然掛號的時候保安及時趕到救了鬨事大哥一條小命,但經不住命運捉弄,讓這兩人在衛生間狹路相逢,炸藥包咋炸的吃瓜群眾不知道,隻知道最後簡舟神清氣爽走了出來,留大哥一人趴在衛生間冷冰冰的地上滿地找牙。
鬨事大哥報警早在簡舟意料之中,但當他踏進派出所發現當晚值班警察竟然是沈郡和自己穿女裝那天晚上揍的徐什麼時,突然覺得退一步海闊天空這句話好有道理。
沈郡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聽見開門聲抬頭睡眼朦朧看了簡舟一眼,揉揉眼睛又趴下了,嘀咕道,“噩夢,噩夢。”
去他的退一步海闊天空,簡舟現在就想打人!
“哎呀,開個玩笑,彆生氣彆生氣。”沈郡懶洋洋托著腮,繼續逗簡舟,“小朋友怎麼回事啊,大晚上迷路了找不到家,來找警察叔叔?”
徐陽陽衝了兩杯特濃的咖啡往桌上一放,做好了長期作戰的準備。其實簡舟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和出外勤的警察做過了溝通,基本上掌握了具體情況,像這種沒有監控沒有人證,一個說被打了,一個死不承認的,各說各有理,基本上很難掰扯的清,估計這一晚上算是消停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