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弟弟逃亡的一百二十天!
40逃亡的第七天上
手機的鬨鐘準時在淩晨四點響起,屋內一片狼籍,隻剩下我還在砸著屠四光,果然男人皮厚實多了,被我砸了一百多下,除了臉部受創,身體受了點傷,其他依舊。
屠四光從一開始的求饒到後來的威脅,到最後的反抗被再次毒打後,終於乖了起來。
我問他“為什麼把人都圈在這裡,不讓人離開。”
他的牙齒被我打掉一顆,說話不利索,露著風,回“上麵……上麵有人吩咐的。”
我又問“上麵的人是誰?”
他指著天,說“從天上來的,他們要找人。”
天上來的,難道是天使?
我還想套出一些話,門口又來了一群人,帶頭的是那個笑容燦爛的徐海,他進門看見這番景象,也被震驚了。
他先笑了笑,說“蘇紡對嗎?你這是做什麼,這違反了樂園規定!”
規定?
我想今天若是我躺在這裡,絕對就不是什麼規定了,而是草席一裹就丟到外麵,給那些幼蟲怪物當早餐了。
我猜他早就知道屠四光要來找我們麻煩,昨晚槍聲很響,明明在他的營地,卻故意選在這個點來,很明顯是為了處理後事,隻是沒想到處理的是屠四光的後事。
屠四光是樂園主人的兒子,也是地痞流氓團體的老大,他來國立大學的團體營地,分明是跟徐海打了招呼,這也算規矩?
郜雯雯不知道是聽見徐海的聲音,終於不再裝暈,還是真的剛剛醒來,她喊著“徐海,救救我。”
我沒給她機會,踩著她的背,當著所有來的人麵,重重地砸在郜雯雯的頭上,隻聽見她求救的聲音戛然而止,身體軟下。
我抬頭望著徐海,說“你寫的國立大學營地規則第三十五條,凡進入他人所在帳篷者,死傷不究。第七大章,與其他營地糾紛問題第六十二條,凡與其他營地發生糾紛,若屬於自衛反擊,死傷不究。還有樂園細則中,也是由你草書,雙方營地協議的規定,第十五項,帳篷內屬於私人營地,闖入者死傷自負。”
我舉起槍對著驚慌失措的屠四光,打算扣動扳機,徐海阻止我道“等一下,蘇紡,你如果殺人了,我會立刻驅逐你出營地,其他營地也不會接納你,你若是三無人員,可就考慮清楚後果。”
後果,說得好像我殺屠四光,他就會不驅逐我一樣,如他這般小人,花言巧語也就隻能騙騙那些喜歡他的單純女人。
我冷笑地看著他,忍著後背的痛,昨夜受的傷,在怒氣的掩蓋下終於發酵,全身都在叫囂著疼痛!我隻能站在原地,看著麵前屠四光偷偷爬向徐海。
我鳴槍,屠四光嚇得大喊“不要殺我,爸爸,爸爸救我!”
徐海也被我嚇到了,皺著眉。他說“我不管那些條例,他不能死。”
所以,那些條例、草案、規定不過是權利階級壓製剝削階級的武器罷了。
我說“關我什麼事。”
徐海威脅道“他若是死了,屠三雲絕對不會放過你們,你就算不為你自己考慮,難道要孫彥彥他們為你陪葬嗎?”
我握著槍,有些動容。
門外一聲習慣的罵聲,配合著孫彥彥的一句“都是孤兒嗎?敢擋你爺爺的家門,徐海小個白臉,你給我滾出來。”
孫彥彥和何洋終於回來,他們推開那些堵住門的人,走進門看見我握著槍,還有地上大哭的屠四光,驚呼道“蘇紡,你的花容月貌呢?”
我握著槍,想要不要先打死孫彥彥!
41逃亡的第七天中
孫彥彥看著自己精心布置的家變成了破爛不堪,哭喪著臉問我“誰乾的!”
我這個人,啥都不好,就記性最好,指著地上兩個人,還詳細描述了被我打傷腿爬走的打手,破壞了牆麵海報的打手以及幾個裝腔作勢、阿諛奉承的家夥。
孫彥彥一一報出名字,念出他們所在營地,其中打傷腿的那個人,還是國立大學營地的人。
孫彥彥問道“徐海,你還記得營地的規矩嗎?蘇紡,給他背背。”
事實上,我之前都背過了,不過在重複一遍。我這個人確實沒有什麼特長,唯一的優點就是記性特彆好,看過一遍的書絕對不會忘記,這也是如我這般也能入淺川國立大學預科的原因。
徐海還沒聽我背完,就打斷我說“我不管什麼規不規矩,郜雯雯的死我可以不問,但是屠四光他不能死。這點你應該也很清楚,孫彥彥!”
孫彥彥冷笑道“我清楚,你不就是怕他老子殺我們的時候,連坐你這個狗腿子護主不力嗎?”
徐海不在乎孫彥彥的諷刺,大義凜然地說“我怕的是他對我們國立大學不力,如果不是我從中斡旋,現在國立大學能活的這麼好嗎?”
孫彥彥在旁邊冷笑道“活的像被人圈養的豬一樣,等著隨時宰殺嗎?”
“你……”徐海指著孫彥彥,罵道“你以為就靠備用電,就能在樂園安然無恙嗎?我告訴你,三天後,所有地區的樂園都建立起來,共享電源與通訊資源,你的備用電到時候就沒用了。”
那邊孫彥彥與徐海唇槍舌劍,我被何洋扶到一旁靠在柱子上,聽到郜雯雯死了,他驚訝地看著我,然後俯身測了測她的脈搏,說“還沒死。”然後拿起帳篷裡唯一的板凳砸在她的小腿上。
郜雯雯立刻清醒過來,喊著“不要,不要殺我。”
何洋對著徐海說“她沒死,彆瞎說。”
然後盯著屠四光,嚇得他也跟著郜雯雯一起喊“不要,不要殺我。”
孫彥彥聽的這樣的叫聲,揉了揉耳朵,罵道“何洋,鬨什麼呢,讓他們安靜點,讓我想想。”
何洋立刻目露凶光,嚇得兩人噤聲。
我嫌何洋太幼稚,心裡還著急著蘇沅的事,小聲問“辦成了沒?”
何洋從懷裡掏出一盒消炎藥,塞到我懷裡,說“幸不辱使命,主公。”
我一笑牽動臉上的傷口,說“有賞。”
他笑著從我口袋裡拿了一包鮮蝦片到懷裡,說著“多謝主公。”
我抓著他的手,說“精神上的。”
他給我拋了一個媚眼,說“主公。”
我冷著臉,回“彆拋了,主公眼睛腫了,壓根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