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清和眾人一起行禮恭送裴時煜,因著坐了太久,一坐一起澗,眼前有片刻的發黑。
她身形微晃,想扶一把身旁的坐椅,借力穩住身形。
旁邊卻先伸過來了一隻手臂將她穩穩扶住。
顏清下意識道了聲謝,抬頭對上了江淮序的臉。
她一怔,神色冷淡了下來,“多謝王爺,現在可以放開了。”
江淮序依言放開了手,他笑道:“阿清同我何必這般見外。”
顏清也笑了,不同於剛才的粲然一笑。
她唇角勾起了一點淺淡的弧度,眼中似乎也帶了點笑意,細看隻是浮於表麵而已,從未達到眼底。
“王爺說笑了,本宮和王爺無甚交情,更何談見不見外。”
江淮序神色晦暗不明,“阿清,許久不見,你就沒有彆的話想對我說嗎?”
顏清眉眼似攏著山巔晨霧般清冷,帶著恰到好處的疏離:“京城水深,王爺彆來無恙。”
江淮序聽出了顏清的言外之意,阿清不想他的回來攪亂京城好不容易穩定的局麵。
可惜他注定要讓阿清失望。
江淮序墨色眼眸微眯,多了幾分危險意味,“那我偏要看看這水能有多深。”
顏清語調不急不緩,如山間清泉流響,甚是悅耳,然而說出的話卻不是那麼好聽,“既然如此,那我與王爺便各憑本事了。”
聞言,江淮序眸中墨色翻湧,阿清還是站在了皇室那一邊,雖然這是他早就料到的結局,但是心中到底意難平。
明明他和阿清自幼相識,為何阿清從來沒有想過選擇他。
心底有個聲音在反複的拷問自己,你真的不知道嗎?
江淮序猛地閉了下眼,他怎麼會不知道,當然是因為裴琢,真是死了都不消停。
江淮序有時候是真的想不明白,他和裴琢皆是與阿清一同長大的,阿清為什麼偏偏對裴琢這般特殊。
阿清對這人又是抱著怎樣的感情……
一時之間,兩人都各自沉默了下來,氣氛有些詭異。
恰在這時,一名太監快步走到顏清麵前低聲道:“殿下,陛下在養心殿等您呢。”
來人正是剛才在禦前侍奉的太監總管福祿,福公公。
說完這話他才注意到顏清身邊的江淮序,他朝江淮序行了一禮,“奴才參見王爺,王爺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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