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老鼠身上血腥氣之重令人作嘔,目光凶戾但飄忽……
趙以孚沒有多想,本能地就用鶴爪擒拿手懟了上去。
那一雙手爪真氣灌注之後就如同鋼鑄的一般堅硬,一爪抓去就扣住了老鼠的腕部,然後就是用力一捏……
“唉?”
他驚叫一聲,隨後鬆開了手被掙脫了。
因為他對老鼠的爪子結構還不怎麼了解,故而沒能把力氣用巧了。
再加上這鼠妖的力氣也不小,更是動作迅捷,以至於趙以孚一時沒能夠控住。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鼠妖的口中飛快吐出一蓬滿是異香的妖霧。
趙以孚雖然及時閉氣,可是這妖霧竟然無孔不入直接從他皮膚毛孔中鑽了進去,令他一時間渾身酥軟眼皮沉重直欲倒頭就睡。
他算是明白為何那艘畫舫上的男女死狀那麼安詳了。
總算他還是修行的,此時還勉強維持著清醒,隻是知道情況不妙踉蹌地後退。
而那鼠妖已經滿眼凶光地衝了上來,看起來是要一下弄死趙以孚了。
可是就在此時梁中直也已經趕到,他十分流暢地拿出一支還蘸墨的毛筆,當先一揮……
潑墨術!
那墨汁在空中竟然形成一道大河畫卷,然後糾纏住了那鼠妖令它短時間內動彈不得。
趙以孚立刻精神了一下,隨後鼓動全身的血脈精氣。
他太困了,而這般鼓動血脈精氣則是為了讓自己的血脈奔騰起來從而壓下困意。
梁中直則是歎息著說道:“你太莽撞了,不然我先出手將它困住,你再動手壓製就方便多了,現在事情就有些麻煩了。”
他的確覺得有些煩惱,因為丹青門從來就不是什麼擅長鬥法的門派。
就算道法修為再高,可實際戰鬥力往往要下兩個檔次。
就像此時的梁中直,他的雖然修為夠高,但應戰迎敵的手段真沒多少。
本以為有個武夫跟在身邊還有些用處,可是沒想到趙以孚先一步著了道……
就在梁中直還在懊惱的時候,就隻覺得旁邊一陣勁風刮過,然後好像有什麼很大很肉的一坨東西從他麵前衝過去了?
再定睛一看,就見趙以孚已經衝了上去,那渾身肌肉虯結膨脹了一大圈,身上蒸騰的汗液竟然形成了白色的霧氣。
“咚!”
趙以孚一拳砸在了那被困的鼠妖腦門上,直把那鼠妖給打得眼冒金星。
“汩汩……”
此時趙以孚全身都是這種聲音,那是血脈奔湧的聲音。
也正是如此,他才能令自己從先前的困倦中脫離出來,同時表現出了一副此前從未展現過的猙獰強橫之態。
而當趙以孚攜帶周身凝聚不散的血勇之氣衝到鼠妖近前時,甚至直接震散了梁中直施展的用以困住鼠妖的潑墨術。
也就是說,武者在修者麵前其實一點都不弱,至少像趙以孚這樣的武者完全可以用自己的手段來對抗法術。
梁中直看著那正摁著鼠妖爆錘的趙以孚,心中不由得犯嘀咕:或許自己即將收入門牆的是一個以武入道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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