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好多人都盯著招待所的工作,包括旁的生產隊,旁的村子,也有不少人都盯著,不隻是找陳浩,還找紅旗生產隊其他的隊委乾部,包括大隊的乾部。
千方百計的,想找後門。
甚至在紅旗生產隊這邊,有個什麼親戚,也托著這邊的親戚幫忙打探。
整個紅旗生產隊從普通的村民,到領導乾部,因為招待所的建立,需要招工,得到了不少的關注。
這讓紅旗生產隊,上上下下的胸膛更挺了。
人最怕沒有價值。
本身有價值,哪怕是利用價值,也是對自身的一種肯定。
這也是為什麼一些人喜歡養貓養狗,喜歡喂流浪貓,喂養流浪狗的原因,除了愛心,見到這些動物可憐,想幫忙,還有不少人則是通過這種方式體現自身的價值。
這類人在其他的地方難以體現價值,或者體現了價值後,擔心受到傷害,將自身的價值寄托貓狗的身上。
“你哪有這個時間?到招待所工作,空閒的時間就沒了,你不是還要帶領著村民搞集體的田地,你這個領頭的人都跑到招待所裡頭去工作,那集體的田地還怎麼搞?”陳浩說道。
工作的魅力讓人著魔。
陳大剛也眼饞的很。
“還搞什麼集體的田地啊,沒有搞頭,人心都散了,看到彆人有自己的田地,再看看集體的田地,就沒有啥動力了,哪怕等到糧食收獲了後,就會進行決算,等到年底的時候也有分紅,但是等的太久了,心裡的那股感覺是不一樣的。”陳大剛說道。
他看著陳浩,“要不是隊委不同意,還在種集體田地的村民,肯定都會參與分田到戶了。”
“集體種植,真不如分田到戶,分田到戶,村民的積極性才高,播出的種就是自己的,播種的時候多用份力,收獲的時候就更豐厚。”
“集體的種植做不到這點,村民都喜歡比較,看到彆人偷懶,決算的時候卻跟自己一樣,沒多大的差彆,心裡頭就不舒坦。”
“要真偷了懶還好說,工分減一減,能有個差彆,可有時候就隻是去上個廁所,喝口水,或者是家裡有什麼急事,要去處理,這也不好扣工分。”
“可其他人不管那些,看了心裡就有想法,後麵做事也不積極了,找各種借口,事情是真不好做。”
“就像那水裡的葫蘆一樣,按下一頭,另外一頭又起來了,按住另外一頭。這一頭又起來了,想兩頭都按住吧,沒那個氣力,還容易把自己弄到水裡頭去,是真難。”
陳大剛滿腹委屈。
紅旗生產隊乾部的主要心思,都放到了分田到戶,再有招待所,食堂的修建等方麵,包括原農業隊長,如今的生產隊隊長,陳洪興,找到了一名農業專家,過來指導,忙著科學化種植。
忙的很!
沒參與分田到戶,仍舊搞搞集體種植的村民,好多事情都由陳大剛去處理。
一個是陳大剛想過過官癮,主動去聯係這些村民,說是要帶著他們爭一口氣,讓分田到戶的村民後悔。
陳浩這邊也稍微放了點權,由陳大剛帶著那些村民去搞。
結果可想而知,陳大剛越深入,越探不到底,越探不到底,就越感到沒底氣。
牢騷一大堆。
基層的工作是真不好做,村民大多數都文化程度不高,對政治的參與意圖也沒多大的熱情,需求非常的樸實無華誰要是讓自家能吃飽飯,穿暖衣,兜裡有存錢,誰就是好乾部,好領導!
偏離了這一點,說啥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