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善並沒有急著應下。
首先,塔夫所忠誠的絕對不是帝國,不然也不會說出之前那樣的話,大概率是和他提到過的羅僻教會有關係。
可羅僻教會梁善是真沒聽說過啊,這是個什麼隱世教會麼?是屬於普世正麵的,還是普世邪惡的,是帝國一邊的,還是魔族一邊的,又或者中立?
無論是哪一邊的,有何種傾向,梁善都不了解,一旦有什麼暗號之類的沒對上,豈不是當場就被揭穿了?
梁善要殺塔夫沒錯,可他不知道塔夫的實力如何。
塔夫的身份明顯不一般,一旦他實力很強,能夠反殺梁善或者拖到衛兵衝過來,梁善就連跑都跑不了了。
“阿善牧師,還不信任我嗎。”
塔夫的表情似乎帶上了一絲詢問。
“不堡主大人,我沒懂。”
塔夫的臉色淡了下去。
“畢竟我隻是個小角色。”
塔夫的臉上又恢複了笑容。
“誰還不是從小角色慢慢爬起來的呢,阿善牧師不用擔心,我既然敢找到你,就有我的打算。”
“我是說我其實什麼都不知道,我隻知道羅僻教會的存在而已。”
聽到梁善親口說出那四個字,塔夫突然笑了出來。
信仰忠誠的聖堂牧師,絕對不會說出這四個字,他們會稱之為邪教。
“也許是時間不長呢,阿善牧師還記得自己是怎麼加入羅僻教會的嗎,什麼時候。”
塔夫的詢問明顯輕快的了不少,但梁善心中的壓力卻更大了。
這兩個問題,很容易讓他暴斃啊!
“也許是鮮花城的時期?”
梁善皺著眉頭,似乎在費力地思考著。
“那會我剛剛成為鮮花城的牧師,應該是某一天突然暈過去,之後腦海裡就有一道聲音,隱隱約約的聽不清,不過我大概知道應該是羅僻教會。”
塔夫歪了歪頭,挑了挑眉毛,看起來有些滑稽,但梁善笑不出來。
編錯方式了?
“很嗯,很奇怪,不過也很正常,阿善牧師,每個人都是不同的,一年之內也確實還處於懵懂無知的狀態,不過不用懷疑,你確實是羅僻教會的一員。”
塔夫說著,朝著會客廳前堂的方向看了一眼,那裡剛剛有一點小動靜。
梁善也順著塔夫的目光往會客廳外看了一眼。
這兩個蠢貨
沒有魔力的人,很難想象魔力的作用到底有多大。
楊士和趙彩彩自以為隱蔽的很好,躲在會客廳門外的花壇下,趁著夜色深,影子黑,實際上在梁善的眼中,和站在麵前晃悠沒什麼區彆。
“你的朋友?”
梁善搖了搖頭。
“實驗。”
“嗬~哈哈哈哈~不枉我冒著危險在這種時候見你,阿善牧師,你確實不同尋常,我們一定很合得來。”
塔夫看起來有些開心,連門口爬著的兩隻蟲子都不再去關注了。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