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雨柱如此驚慌失措的樣子,黑狗子心中不禁對他的這番言辭相信了個八九不離十。
不過,這黑狗子似乎還有些疑慮未解,於是又接著追問道:“哼,就算你要‘貨比三家’,你們飯莊子附近不就有那麼多雜貨鋪嗎?何必大老遠地跑到那麼遠的地方去買東西!”
此時的何雨柱哭得更是稀裡嘩啦,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道:“哎呀,長官老爺喲,您可是不知道啊!咱們這一片兒的雜貨鋪,他們賣東西的價格簡直黑心得要命呐!像小的這樣一個窮學徒,平日裡也就隻能盼著師父心情好了,偶爾賞給兩個零用錢花花,小的辛辛苦苦攢下來這點兒小錢,那可得精打細算,一分一毫都得用在刀刃上才行啊!所以聽說那邊的雜貨鋪價格比較便宜,我才咬咬牙,不惜跑這麼遠的路也要過去買東西,想著能多省下幾個子兒,就能多買點兒有用的東西了。”
何雨柱說完還哆哆嗦嗦的拿出一張紙,遞給了黑狗子,上麵記錄著一些雜貨鋪相關商品的價格。
何雨柱通過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表演,那叫一個聲情並茂,哭得那叫一個慘絕人寰。
而那黑狗子,一開始還是半信半疑的,但架不住何雨柱這一頓猛如虎的操作,最後終於是被忽悠瘸了,選擇相信了他的說辭。
隻聽得那黑狗子不耐煩地擺擺手說道:“好了好了,彆哭哭啼啼的了,以後給老子老實點,彆到處瞎跑惹事,今天看在你們馬師傅的麵子上,就暫且不把你帶回警局審問了。”
一聽到這話,何雨柱立馬像變戲法似的止住了哭聲,轉而換上一副感恩戴德、感激涕零的模樣。
何雨柱對著黑狗子連連鞠躬作揖,嘴裡還不停念叨著:“多謝長官開恩呐,多謝長官,您可真是包青天再世、青天大老爺!小的以後再也不敢惹麻煩了!”
就在這時,眼瞅著黑狗子轉身準備離開,一旁的馬奎生趕忙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跟上前去,滿臉堆笑地說道:“慢點兒走,老胡,我來送送您,您一路辛苦了!”
說著,馬奎生還十分熟練地伸手探進黑狗子的大衣兜裡,悄悄塞上了好幾張大額的法幣。
那黑狗子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馬奎生的小動作,不過他對此倒也並不在意,反而對馬奎生如此上道的表現感到頗為滿意。
隻見黑狗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然後故作大方地說道:“馬師傅太客氣啦,不必相送,我這邊還有公務在身,得趕緊去下一個懷疑對象那裡盤查一番。”說罷,便頭也不回地準備大踏步離開。
隻見馬奎生滿臉焦急之色,額頭上甚至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走到老胡麵前,緊緊拉住對方的衣袖,語氣急促地連忙問道:“老胡,今天這事兒到底咋回事兒呀?咱倆可是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你可得跟我好好說道說道啊!”
這時,那被稱作黑狗子的人先是左右張望了一番,確定周圍沒有旁人後,才壓低聲音對馬奎生說道:“哎,我說老馬,這件事你可千萬彆告訴彆人啊!說起你店裡的這個夥計來,那也是真夠倒黴的,他不是去了那家雜貨鋪嗎,誰能想到那家雜貨鋪的掌櫃居然是個紅色組織的反倭暴力分子呢!”
當聽到“紅色組織反倭暴力分子”這幾個字時,馬奎生隻覺得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瞬間就不淡定了。
馬奎生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冷汗像決堤的洪水一樣瞬間布滿了整個額頭,就連身體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馬奎生才勉強穩住心神,他用略帶結巴的語調對著黑狗子說道:“老……老胡,你……你快給兄弟撂一句準話兒,我們家這小夥計不會有啥大事兒吧?要是他出了什麼問題,我可怎麼向他家裡人交代喲!”
看著馬奎生一臉擔憂、眉頭緊皺的模樣,黑狗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哎呀,行了行了!我說老馬,你彆瞎操心啦,你那個小夥計沒啥事兒了,放一百二十個心吧!這次純屬他點兒背,誰讓他騎著自行車亂跑還讓人瞧見車號了呢。”
話音未落,隻見馬奎生長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下來,喃喃自語道:“那就好,那就好……隻要這小子跟紅色組織扯不上關係就行。”
聽到馬奎生這番話,黑狗子不禁朝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滿臉鄙夷地說:“嘿喲喂,你可真會胡思亂想呦,你瞅瞅那小子那副膽小怕事的熊樣兒,哪裡像紅色組織裡的人物啊?我告訴你,我可見過真正的紅色組織成員,他們一個個都是鐵骨錚錚的硬骨頭!就憑那小子畏畏縮縮的德行,就算他哭天搶地、死皮賴臉地求著要加入人家,人家也壓根兒看不上他,哈哈哈哈!”
馬奎生默默地聽著黑狗子肆無忌憚的嘲笑何雨柱,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但還是強忍著沒有發作。
等黑狗子笑夠了,馬奎生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到底是出啥事了呀?這戒嚴剛剛解除沒多久,咋又突然搞起大搜查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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