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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0.1)——神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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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時將至,日出東方。

大概再有半個時辰,陽光將再次鋪滿這片大地上的每一寸土地,當然,神降依然不會被眷顧。

那是一片不被踏足之地。

相傳,神降在天地初開時便已存在,近萬年來,它始終蒙著一層朦朧的麵紗,天下生靈都隻可踏足邊緣而難以入內半步,沒有任何生靈知道其中到底有些什麼,站在神降的外圍就隻能看到無儘的霧海,就算試圖走進一步也會發現自己始終站在原地未曾動彈。

陽光亦是不曾有幸照耀其中,它甚至連霧海都難以滲透一絲一毫。

然,六百年前,神降的東方莫名的出現了一道肉眼可見的缺口,原先渾然一體的黑霧像是被斧子劈開了一般,出現了一條數十丈高的裂隙。雖說陽光依舊無法照亮其中,可修為已有建樹的仙門弟子已經能走入神降,但也僅是走入而已。

當年神降的缺口被發現後,通州十二仙門便組織了一批百人隊伍試圖窺探神降。這隊伍裡都是個頂個的高手,還有幾個甚至已是當年世人皆知的半仙,可,數十日後,隻有三人陸續活著走了出來,當中最先逃出的兩人已是將死之身再無開口的機會,另一個,便是那時的金針聖手—張寧!

張寧那是何許人也?一手金針定生死,三針便可調陰陽。哪怕是已經站在鬼門關前的人,最多三針,張寧仍可給他拉回人間。就是張寧這樣的人物,從神降走出來時,已經變成了瘋子!

相傳,他從缺口中走出來時,全身上下已經插了不下二十餘根金針,且衣衫襤褸神態瘋癲,再無往日天下第一妙手醫師的神采,甚至連一句完整的話都答不出。直到他唯一的親傳弟子到場,張寧才像野獸一般撲到她的身旁,死命抓著她的胳膊將其護在身後,咬牙切齒的朝天怒吼著:

“你......不準讓她進去!隻我一人足矣!雷澤......雷澤誰也不能再進去了!”

自那之後,天下便再無金針聖手,無人知其生死,更不知他的下落。而他口中的雷澤,也無人知曉是個什麼地方。

這神降的缺口,也被通州仙門封鎖了起來,嚴禁任何生靈進入!

而就在今日,神降之中,卻是亮起了一絲火光......

卯時剛過,原本一片死寂的霧海之中陡然有了一縷妖豔的火光在跳動,那是團火苗,起初它隻有一個拇指蓋的大小,隨著它周圍的黑霧開始聚攏,這火苗瞬間暴漲成了五尺的高度,原先那妖豔的火光也變得無比刺眼,直接驅散了它周身方圓幾丈內的黑霧。

見到黑霧消散不在靠近,這團烈火便飛快的向著上空升起,它停在高處不斷的環繞,像是在尋找著什麼一般。

莫約過了半刻的時間,烈火停了下來,借助它的火光,可以模糊的看到它麵前似乎是座高山。

烈火也不做停留,繼續向上疾馳而去,直到看見山頂方才慢了下來,緩緩向著山中落去。

隨著火光的轉移,山頂之上的景象也可依稀的看清幾分。

這裡居然有著一座殘破的大殿,其頂部像是被什麼巨大的物體砸過一般隻剩了殘缺的一半;大殿前的台基上還散落著不少的巨石,整個台麵也是坑坑窪窪,甚至不少的坑內還可以看到殘破的劍刃和累累白骨。

在不遠處,其中相對平整的一塊空地之上,居然還有一人席地而坐,他看起來可能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身著樸素的白衫,一頭如瀑般的長發就那麼隨意的散落,相貌也是較為清秀,在他的雙目前還有一條極為顯眼的黑色布條纏至腦後,像是患了眼疾方才戴了遮目。

青年的對麵還有一中年男子,同樣的席地而坐,一身黑袍覆蓋軀體,他的臉就像被銳器打磨過一樣棱角分明,臉上胡子拉碴的,但看起來倒是有種世外高人的霸氣。在他盤起的雙腿之上,還放著一把通體黑色的長劍,劍身之外不是劍鞘,而是纏繞著圈圈寒鐵鎖鏈。

在他們二人中間還有著一個棋盤,棋麵上早已落下了不少黑白棋......還有灰塵。棋盤之上隻剩寥寥幾個落點。

可,他們沒有交談,也沒人落子。

隻因這中年男子,被封在一塊巨冰之中。

“你個死瞎子,再敢挪這座破山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你!”

烈火緩緩的落在了二人身旁,一道頗為好聽的女子聲音也隨之從中響起。雖說是從烈火中傳出的聲音,可讓人聽著卻是如同抱住了一塊千年寒冰,冷的讓人心慌。

“今後不會再有移動了,雷澤的情況我已悉數掌握。”

這青年淡淡的回了一句,隨即伸手探向了身旁的棋笥取了顆黑子捏在手中,自始至終,他的臉頰一直對著地上的棋盤未曾抬起。

似是被青年的態度給惹惱了,烈火團又是高漲了幾分,還有不少火星子不斷的跳動。

“趁著我還有耐心,說吧,叫我來乾嘛?”

音落,坐在地上的瞎子不為所動,他搓動著手裡的棋子再三考慮,才慢悠悠的落在棋盤之上。

落子之後,青年抬起腦袋對著已經快要燒到他的烈火開口說道:“時機差不多了,該給他解開了。”

瞬間,本快接觸到瞎子的烈火猛然收了回去,慢慢的勾勒出來一個婀娜的身影。

神降之中又安靜了,他們誰也沒有說話。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隻見烈火化成的女子什麼也沒說,她抬起纖細的手臂朝著那塊巨冰輕輕一甩,一道細小的火星子便朝著冰塊飛去。

“噗呲”一聲,火星滅了......碰到冰塊表麵就滅了......

可一息後,這個冰塊表麵瞬間覆蓋上了一層青綠色的火焰。這火焰逐漸的變成了一朵未開的花苞,它帶著裡麵的巨冰緩緩升空,綻放,就像夏日池塘中的蓮花一般,外層的花萼緩慢展開之後,露出了裡麵顏色妖豔的蓮花。

蓮花於半空中綻放,它迅速的融化著內部的冰塊,也就幾息的功夫,原本兩三人高的冰塊就隻剩下了微薄的一層。

眼看著冰塊就要完全融化,這女子突然抬手一握,置於中年男子腿上的黑劍便直接破冰而出,竄出了火蓮便直指白衣青年而去。

隨著一聲破風聲響起,黑劍停在了青年的麵前,劍尖離他的額頭也隻有不到半寸的距離。

女子放下了懸在空中的手臂,她令人打顫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你們之前說的話,所做的一切謀劃,到底是不是在騙我!”

音落,女子憤怒的聲音在黑霧之中不斷的回蕩。

過了良久,白衣青年探身又取了一顆黑子,才吐出一句:“有隱瞞,但絕無欺騙......”

話沒說完,他額前的黑劍猛然向前刺出幾分,血,從青年的額頭開始滑落,染濕了眼前的那條黑布。

“你們......有什麼沒有告訴我的!”

也不知是因為劍的刺痛,還是女子接近崩潰的怒吼,白衣青年的嘴抿了起來,神情也變得極為複雜。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誰也不開口,直到一聲輕咳從旁邊傳來,這片寂靜才再次被打破。

“那什麼,都這麼久不見了,用不著一上來就見血吧。”

此話,從火蓮之中響起,雖說帶有中年男子成熟的聲調,可卻偏偏聽著玩世不恭,像個初出江湖的毛頭小子一樣。

在兩人對峙期間,那巨冰早已悉數散儘,當睜開眼就是這麼個畫麵,倒也真讓他頭疼。

無奈的撓了下還有些水分的頭發,中年男子右手默不作聲的捏了個劍訣,那黑劍便破空而來,再次躺在了他的腿上。

“唉......”

無力的歎了口氣,中年男子捏著袖袍擦去了劍尖之上殘留的血液,他無奈的看向了一旁女子模樣的火焰,開口道:“你也是,都幾百年了,還揪著那事不放,再者,你們青丘是不是都唯恐天下不亂,居然還敢讓‘封魔’沾血,還是瞎子的血!”

“嘁,又不是鎮不住。”

說完,女子隨手一揮,中年男子周身的火蓮便直接散去,而他也是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原位。

“呦,已經落子了。”

沒有去理會女子,中年男子探身取了一顆白子把玩了起來,他饒有興致的看著棋局,但始終沒有落下這一子。

“花了幾百年時間,雷澤的情況打探清楚了沒?”中年男子問道。

抬手擦去額頭上的血痕,白衣青年淡然說著:“已全部了然,算上盤山的這一位,一共六條半,都已是屍首了。”

一聽這話,另外兩人的目光都轉移到了白衣青年臉上,中年男子的神情也不再是先前的嬉笑,轉而變成了一臉的嚴肅與苦悶。

“你們......在逗我玩嗎?”

得了,這團烈火又炸了。

隻見這它已經沒了先前的婀娜身段,瞬間暴漲成了一團碩大無比的烈火,隨後慢慢的凝聚出了模樣。

這次,是一隻幾丈高的猛獸,看模樣像是一隻狐狸,隻不過它的尾巴,有八條。

火狐成型之後,它抬起那恐怖的前爪,毫不猶豫的狠狠砸在了白衣青年身旁,引得遠處的大殿都開始抖動。

可,坐在地上的兩人還是淡定自如,中年男子忙著收拾淩亂的棋子,白衣青年嘛,和個木頭一樣一動不動。

緊接著,火狐俯下了龐大的前身,它張開大嘴露出了裡麵粗壯的獠牙,看著下麵如同螻蟻般的二人,語氣平和的說道:“你們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如若不然,我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承受住我現在的怒火!”

還在整理棋麵的中年男子長歎了一口氣,他抬起手來晃了兩下,示意火狐不要著急,待得棋子全部歸位,他才正眼看向對麵的白衣,雙指夾子而出,落在了棋盤之上。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白衣眼前的黑布,似是想透過這層障礙,看到白衣的內心一般。

此時的棋局,白子,穩勝!

中年男子看向對麵,問道:“此局,怎解?”

“青丘韓氏的族獄內,現在關著一個五尾死囚。”沒有回答中年男子,白衣盯著棋盤說道。

“你說這個做甚?”火狐開口道。

“是也不是?”白衣繼續問道。

“沒錯,不過他的靈堂已經被毀,離死不遠了。”

“能帶出來嗎?”

“有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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