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曉禾簡單吃了早飯,就騎車出門了。
今天要去服裝店統計一下庫存,還得跟海市那邊補貨。
當然了,服裝店要九點開門,在去之前,她順路拐到了夏蘭香的理發店。
理發店關著門,也不知夏蘭香是出門了還是在屋裡睡大覺呢。
夏曉禾沒管,鎖好自行車,走到門前,哐哐哐就開始捶門。
在床板上裹著厚外套正睡的迷糊的夏蘭香,猛地被捶門聲驚醒。
眼前的一片狼藉讓她有些恍惚,不過,很快就清醒過來。
該死,昨晚被夏曉禾砸了家,她也無心收拾,感歎自己悲苦命運,找了件厚外套當被子蓋,就在傷痕累累的床板上睡著了。
“誰啊?”夏蘭香朝門望去,本能的覺得門外捶門的不是好人。
果然,夏曉禾出聲了,“堂姐,是我,我來看你了,你沒事吧?”
一麵扭頭對隔壁正準備送孫子去上學的老太太道,“嬸子,昨晚我堂姐那樣,我實在不放心,早上過來瞧瞧,順便給她帶點早飯。”
說著,還將兩塊雞蛋餅拿給她看。
老太太欣慰的看著她,“真是個大氣善良的好孩子,你堂姐昨晚那麼對你,你仍舊關心她,好啊。”
“嬸子,您彆誇我,其實我也是太笨了,不知道怎麼勸慰我堂姐,哎不過,不打擾您了,快送孩子上學吧,我看他都急了。”夏曉禾體貼的說。
老太太點頭,“行,我先去學校,回頭你有啥事需要嬸子幫忙的隻管說。”
“好,謝謝嬸子。”夏曉禾目送老太太走遠,然後,邦邦邦邦又捶門。
夏蘭香此刻不想見她,一點不想,但看著自己那扇單薄的木門被捶的灰塵直往下落,她怕再多捶幾下,這門也要毀了,隻得起來開門。
門一開,就對上夏曉禾那張叫人討厭的臉,還有她臉上那種讓人恨不得撕碎的嘲笑。
“喲,這開門做生意可夠懶的哦,太陽都曬屁股了,還沒睡醒呢?”夏曉禾一把將她推開,徑直走進屋裡。
一看這屋裡狼藉,再看她頂著亂發和青紫紅腫的臉,不由嫌棄的皺眉。
“昨晚我走之後,你都不知道收拾一下?就這麼睡了?果然沒心沒肺。”
“你?”夏蘭香都要氣懵了,“我這樣是誰害的?還不是你?夏曉禾,我真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暴力狠毒,真該讓蕭雨生和陳致遠,還有你婆家人都來看看。”
“你以為蕭雨生和陳致遠沒見過?”夏曉禾朝她挑了挑眉。
蕭雨生那自不必說,兩人青梅竹馬的,從小她跟人打架,他沒少幫忙,她暴力的樣子,他怎會沒見過。
至於陳致遠麼,他在大灣村當知青的六年,那六年裡,夏曉禾可不僅是跟本村人,外村人,甚至自家的小姑,那都是乾過仗的。
她想,他應該能見過她暴力的樣子。
夏蘭香恨不得撕碎她囂張的嘴臉,可她打不過她,“一大早你來做什麼?是怕我去報公安局嗎?放心,我什麼都沒做。”
“哦,我倒不擔心那個,我是過來看看你死了沒有。”夏曉禾雲淡風輕的說,“不過,看你活的好好的,還真叫人有些失望。”
“你?”夏蘭香簡直難以置信,“夏曉禾,你可真惡毒!”
“喲,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還真稀罕。”夏曉禾嘲諷不已,“不過,什麼時候滾蛋?不然,我可要放大招了。”
夏蘭香神色一緊,“你什麼意思?”
還真想逼她滾蛋?
她好不容易在這盤下的店麵,就這麼走?
“字麵意思,讓你從這一片滾蛋,我不想見到你。”夏曉禾霸道的說。
夏蘭香手撐在胸口,長長吸了一口氣,“夏曉禾,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你憑什麼要求我走?要走你走。”
“那行,以後你這店開張一次,我就砸一次。”夏曉禾麵無表情的說。
夏蘭香眼裡噴火,“你敢?”
夏曉禾不以為然,“不是已經砸了,要不,你趕緊再張羅開張試試?”
“你當真以為公安辦不了你?”夏蘭香氣道。
夏曉禾聳眉,“那倒不是,不過,凡事得找證據,這又沒監控又沒證人的,憑你一麵之詞很難給我定罪哦。
再說了,就算認定是我做的,我也有辦法脫身,就像你之前,罰款五十塊,道歉就可以。
那大不了我多罰點?再多跟你說幾句對不起?”
夏蘭香,“”
“但是,你確定你能耗的起?蕭雨生給你的那五百塊還剩多少?”夏曉禾對她的經濟狀況了如指掌。
夏蘭香再次陷入茫然。
“夏曉禾,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是嫉妒我,怕我過的比你好,是不是?”
“哈,哈哈。”夏曉禾覺得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夏蘭香,有時候我真想敲開你那腦子看看裡頭是不是裝的都是大糞,你咋會這麼想呢?”
“夏曉禾!”夏蘭香歇斯底裡的吼了一聲。
夏曉禾抬抬手,“彆喊,把人喊過來了,我就告訴他們,二賴子要進城找你,你激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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