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友德一邊心虛地說著,一邊看向陳明,他擔心陳明又把這事捅出去。
畢竟賬本的事還沒處理乾淨,現在又加上這檔子事,自己算是徹底被陳明拿捏住了。
陳明掃了他一眼,冷冷地說:“哦,看來你跟他們還真有聯係啊。”
陳明冷笑幾聲。
劉友德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哪還能往回咽,隻能連連點頭:“對對對,陳哥,您明察秋毫,確實有這麼回事。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陳明又問。
“隻不過這個所謂的張大毛,我之前確實見過,可具體人在哪,我真不清楚。怎麼著,他惹到您了?”
“惹到我?倒沒有。”陳明夾著香煙的手擺了擺,“隻不過現在鹽城到處有人在找他,你要是知道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我,明白嗎?”
陳明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來,又用警告的眼神看了劉友德一眼,這才停下腳步。
“明白明白,陳哥您放心,這事我一有風吹草動,馬上通報您。”
劉友德大口地咽著唾沫,不知為啥,每次看到陳明,他心裡就慌得不行,腿肚子直抽筋,恨不得給陳明跪下。
眼下陳明吩咐的事,他哪敢拒絕,畢竟張大毛跟他沒多大關係,記都記不太清。
既然陳明要找,他要是能知道線索,肯定不遺餘力地幫忙,這個煞星,他寧願跪著求,也不想再招惹半分。
“知道就好,還有,我之前交代你的事,記得趕緊辦了,再拖著,你自己掂量著。”
陳明扔下幾句話,便大步朝門外走去。
目送陳明離開後,劉友德身子一軟,癱倒在椅子上,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奶奶的,這事算是徹底糟了。”
從供銷社出來後,陳明一路上都在回想和劉友德的對話。
他覺得對方應該沒撒謊,畢竟自己已經把他逼到絕境了,隨便一件事都夠他劉友德喝一壺的。
他要是還敢跟自己耍花樣,陳明可不介意奉陪到底。
現在就等著劉友德那邊的消息了。
至於張大毛這個星期為啥沒出現,陳明心裡也明白。
對方手上拿著十幾萬的金條贓款,在這年頭,這可是夠吃槍子的大罪,他們那夥人一個都跑不了。
得了這麼大一筆橫財,肯定不敢拋頭露麵。
而且這金條在供銷社也不好出手,找劉友德也沒意義,所以等風頭過了,張大毛說不定就又出來活動了。
陳明一邊想著,一邊朝家的方向走去。
等回到陳家村,村裡冷冷清清的,附近左鄰右舍都不見人影。
陳明猶豫了一下,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推開門的瞬間,他驚訝地發現蔣招娣她們居然在家。
陳明眉頭一皺,“咦,大嫂,你們咋在家呢?今天沒去打石場掙工分嗎?”
幾個女人看了他一眼,笑著說:“沒有,孫濤叔讓我們回來的,說這段時間不用去打石場,到時候照樣給我們記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