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曾大哥,你有家事處理,我們就先告退了!”說罷,薛穎起身帶著幾位徒兒就要離開。
“我娘是替身?”蔣婉自內間走出,一字一頓,手持冰清劍,緩步朝那年輕人走來。
“婉兒!”那年輕人不自覺的喊了一聲。
“不要喚我的名字,我覺得惡心!殺母之仇,不共戴天!”蔣婉雙眼通紅,嘴唇劇烈哆嗦著,仿佛每一個字都要耗儘了她的氣力。
“我爹,我娘是真心相愛的,你和你娘都是整個蔣家的多餘!”蔣婉步步逼近。
蔣婉此話一出,令在場眾人不寒而栗,也不禁開始理解,理解這個年輕人當年為何會下如此狠手了。
“蔣婉,不要對你大哥如此不敬!”蔣曾實在聽不下去了,手心手背都是肉,這樣的話,讓他這個當父親的聽著怎麼能不難受。
“大哥?他也配!”蔣婉雙眼赤紅,步步逼近!
“哼!”那年輕人冷哼一聲,不以為意,看了一眼薛穎,再望向蔣婉,“你沒覺得你娘很像這位薛掌門嗎?”
蔣婉歪頭看了一眼薛穎,本赤紅的雙眼竟泛起淚花,當時年少的她早已模糊了母親的樣子,可自打第一眼看見薛穎,就覺得她似曾相識,現在經蔣生一說,果真如此,隻是母親不通武藝,比起薛穎多了一分溫婉嫵媚,少了一絲英姿颯爽。
看著蔣婉發呆的表情,蔣生又道:“現在明白了吧,蔣曾喜歡的是這位薛掌門,你母親也隻是他照葫蘆畫瓢,得不到本尊,找的替身而已!”
薛穎即刻羞紅了臉。
蔣曾亦是滿臉通紅,大喝一聲:“蔣生,住嘴!”隨即抬眼望向蔣婉。
蔣婉更是惱羞成怒,長劍猛的刺向蔣生心窩,大吼道:“不許你辱我母親!”
蔣生不閃不避,長劍正中胸口,沒入兩寸有餘。
鮮血立馬浸潤了胸口的衣物,再沿劍刃滴到地上。
“不要!”蔣曾氣血攻心,一口鮮血噴出,直直的向後摔仰而去。
眾人驚慌失措,薛穎快步上前,扶住即將倒地的蔣曾。
蔣生麵色平靜,看著蔣婉,慘白的臉緩緩吐出幾個字:“婉兒,哥哥年少輕狂,對不起你,對不起二娘,今日便以命抵命,希望你原諒,原諒哥哥!”
“你為什麼不躲!”蔣婉持劍之手劇烈抖動,她雖仍麵色狠厲,卻渾身止不住的輕顫,臉上也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意,反而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二娘也是個苦命人!活在彆人影子裡的苦命人……”
“住嘴!”蔣婉一聲怒吼,用力拔出長劍。
“少爺!”右武大步上前,一把抱住直直向後仰倒的蔣生。
“快去叫妍兒!”蔣曾有氣無力地吩咐道。
一名守衛不等打開門,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道轟退數丈,漫天的塵土自屋外刮進。
一身著黑色道袍的道士飛身入屋,但見其頭戴道冠,後挽道髻,手拿浮塵,身背一口長劍,雖著道袍,卻難掩其高挑的身形,俊朗的麵容。
手中拂塵輕輕一揮,便將右武轟退數步,一把抓起倒地的蔣生。
“師父!”蔣生迷迷糊糊的喊了一句,那黑衣道人未曾搭話,眼神迷離,斜抱著蔣生飛出房外。
“什麼人,膽敢在神來山莊搶人!”右武驀地拔出長劍,追了出去,大喊一聲,“少爺!”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跟著追出房外。
那黑衣道人早已腳踩樹尖兒,消失在無儘的黑暗之中。
“待吾施六甲法,必將生擒二將而掃蕩無餘,隻需七千七百七十七人,就宣化門擇日出兵,就可直襲至陰山……”黑衣道人的話語久久圍繞在山莊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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