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羽嘯說的還真沒錯,她就住在四樓姨媽家裡,姨媽就是那個當初“放不穩”花盆的年輕女人。
也算是樓上樓下的鄰居吧。
兩個人想幫忙給張靖搬東西,被她拒絕了:“這一點我能搬動,你們趕緊上去吧,太晚了。”
等兩個人走了,她開了自己家的門,看見客廳一片亮堂。
魏雲戰戰兢兢地坐在沙發上,帶著討好和懼怕看著麵前的人。
他對麵坐著的是兩個魁梧的中年男人。
張靖的身影一出現,魏雲的眼睛就亮了,臉上也笑起來。
“大哥,就是她,我女兒,這幾天她可賺了不少錢,您問她要唄。”
“您看,我是真沒錢了啊,這幾天都被她給打成這樣,想出門賺錢也沒辦法的。”
魏雲苦著臉,仿佛受了天大委屈。
張靖給氣笑了。
果然指望渣滓能安安生生不惹禍,就跟指望豬能上高數一樣。
毫無意義。
中年男人都笑了,他指了指張靖瘦小的身板,鄙視地衝魏雲呸了一聲:
“能把未成年的女兒趕出去養家,還死不要臉地想賴賬,老子真看不起你這賤種。”
另一個人衝著張靖道:“小姑娘,你爹欠了我們五萬塊錢,也不是個小數目,他讓你還,你準備怎麼著,給我們個說法吧。”
人人都要混口飯吃,他們就是個打工的,雖然同情張靖,但也管不了這事。
張靖麵無表情道:“誰欠的誰還。你們把他拖走也行,隨他怎麼償還。”
本來想威脅魏雲給自己辦理借讀後再處置他,沒想到手續還沒走完,這人就先給她惹了事。
之前沒想到他還欠這種大數目的錢,這麼一想他到處跑的原因也很可疑,或許就是為了逃債。
與其拖著這種累贅,不如乾脆斷乾淨。
而且從法律上講,魏雲的債務也落不到張靖身上,除非她繼承了魏雲的遺產。
可是窮到要借錢,到處跑路的人哪來的遺產?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
魏雲撒潑大吼:“張靖你個不孝女!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你敢不管我,信不信我永遠不告訴你真正的媽在哪?!”
張靖冷冷地看著他:“多讀點書都說不出這沒腦子的話。”
她懶得和這人糾纏,對兩個要債人說:“你們請便吧,他的事情和我無關。”
“……”家庭鬨劇看多了,要債人對此也見怪不怪,隻是心裡未免對女孩的遭遇唏噓。
他們最終還是準備先離開彙報一下情況再決定,臨走前一個男人好心提醒道:
“這人估計在彆處也有債,可不是所有的債務都分得清父親女兒,姑娘你小心點吧。”
張靖點點頭領了他們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