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雲追沉吟片刻還是想告訴她。
“任晚,其實,我來這是因為,我從辛氏之內找到了……”
“阿晚——”
極為壓抑情緒的一聲傳來。
辛雲追皺起了眉頭。
任晚也轉過了頭去。
亓鴆身上所穿並非是任晚今日所見,他夜裡大約是出去了。
他麵色陰沉,瞳色幽深如墨,一頭墨發半束起披在身後,些許散落在他身前,上麵沾染霜雪甚多,他整個人清冷得像幅畫。
然而,亓鴆卻在走近時,綻開笑容來。
“阿晚,外麵很冷呢,怎麼出來了?”他說著,絲毫不分半點視線給旁邊的辛雲追。
“亓公子。”辛雲追走到二人身邊,見亓鴆一身殘雪,冷冷開口:“這浮嵐殿裡陣法甚多,還是不要多走動得好。”
“哦,原來是辛公子。”亓鴆這才恍覺有旁人在場,緩慢轉過頭,極為輕慢地與他對視。
“若我記得不錯,你的傷還沒好吧,還是你多休息地好,不要無故出門來到彆人住處。”
他語氣溫和,卻有十足的壓迫之感。
“你這樣做,隻會打擾到我和阿晚呢。”亓鴆把最後半句話咬得很實。
辛雲追冷下臉來,也不語,隻是固執地承受著亓鴆釋放的威壓,不過片刻,臉上便有了難色。
幾人之間,隻聽得見四周雪落下的細微吹拂聲。
任晚隻是感受到身周有關亓鴆的氣息,但也看出了辛雲追的異常之色。
她把手放到了亓鴆手腕上,“我有些冷了,我們回去吧。”
亓鴆的視線和她的對上,先一步軟下來,“好,我們回去。”
“任晚。”辛雲追聲音有些發顫。
然而任晚已經拽住了亓鴆,隻顧往回趕,她隻帶著亓鴆停滯半步,並沒有回頭,“辛公子,外麵太冷了,你回吧。”
辛雲追站立原地,等二人身形遠去,才拿回了屬於自己身體的控製力。
氣血上湧,他就要倒下。
還是及時趕來的凝華撐起了他,“雲追,我不是說過,叫你不要來這裡。”
凝華也是從芳月那裡得知,這二人被師父安排住在了這裡。
亓鴆他雖沒交過手,但雪峰頂那日,他看得真切。
何況,還有辛雲追的事情在先。
“師兄,多謝。”
辛雲追隻是勉強地笑著道謝,隻字不提悔改之意。
凝華知他性子,無可奈何。
辛雲追見他不再多說教,鬆了口氣。其實,今日他來,也是真的有事要和任晚說。
他當初就覺得奇怪,他父親那樣的人,到底為何會對亓鴆的存在那樣的忌憚,,麵上又是那樣的極度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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