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在金平留下的寒疾,讓她在這寒淵下嘗到的苦痛成倍增長,眼前是浮動著絲絲縷縷魔氣的水波,她有些分不清方向,拿判尺去斬,能換得眼前一會兒的清明。
任晚一邊用靈力覆體抵抗寒淵水,一邊用靈力去催動判尺上的金色符文,為她指路,可從判尺上的金光直直往寒淵極深處射去,看不清儘頭。
半柱香後——
“哈——哈啊———呼呼—”任晚從水下立即爬上岸,感受著衣衫層層貼著已經麻木的軀體,像一條上岸的魚,大口大口喘著疼痛意的呼吸,漸漸才找回知覺。
從寒淵下帶上來的魔氣還妄圖往她身體裡鑽。
任晚腦袋裡像墜著塊石頭,她對著眼前似乎是靜止的水麵出神。
她方才隻不過是尋到了大概方向,甚至都還不確定還有多遠。這寒淵下麵好像沒有底。
她必須在這幾日就把地方確定,按照那信箋上提,靈域最多五六日,便會有動靜。
再度下水,這次她先隻顧著朝水下去,估摸著距離才耗費靈力催動判尺去尋。
這次是一個時辰,任晚爬回岸,大概確認了要多久才能到底。
……
後麵,任晚又下了三次水,最終大概能確定元一圖的封印地所在,隻不過沒怎麼看清楚那地方的地形如何,她今日靈氣已竭,隻能等著,第二日再下去。
————
任晚在寒淵附近尋了個地歇了一晚。
第二日修整得差不多了,就立即又下了水。
這一次,她看清了。
這寒淵下封印著元一圖的地方,就像座石塚,這元一圖,像是被先主人給埋葬在了這寒淵之下。
任晚猜想,也許就是這判尺的主人,那位覃氏先人。
任晚遊動在石塚附近,借著靈光,一寸寸環繞著這石塚,伸手一點點摩挲,試圖尋找這石塚上禁製的解除之法。
那些繁複的符文,大多來自久遠得令人生畏的時期,而且,也有些模糊了。
任晚一個個去讀那些晦澀的字符,又要承受著寒淵深處的壓迫,心力交瘁的情況下,每次都是沒有多少收獲。
又是大半日光景,她的身體也快到了負壓,一遍遍的下水已經讓她分不清哪邊才是她該待的地方。
任晚把嘴邊溢出的血擦去,感受著胸膛深處湧動的血氣,調整著體內紊亂的靈氣。
這日最後一次,她下了水。
終於!終於讓她找到了!這個發現實在太過驚喜,任晚攥著判尺上的一行小小符文去石塚上比對,伸手掐訣,推算靈訣運行之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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