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猴夾了一大筷子涮羊肉蘸著麻醬送進嘴裡,一邊吃一邊吧唧著嘴,吃的那叫一個香。
我則是一口喝光杯裡的白酒,但心裡的苦悶並沒有得到什麼緩解。
瘦猴瞥了我一眼,撂下了筷子,點了一根煙。
他把煙盒扔給我,我擺擺手,這玩意到底我也是沒學會,根本就沒有煙癮。
“你相信我不?”我盯著他問道。
“信,怎麼不信,咱倆啥關係?彆人不信我都得信你,而且我覺得這事你沒必要撒謊。”瘦猴又抽了一口煙說道。
他彈了彈煙灰:“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甘心。”我又拿起酒瓶給自己滿上。
“你還會回去的,我太了解你了……”
瘦猴見我沒有接話,又說:“哪天你真的要走,記得帶上我一個唄,我也想體會一下時光飛速,哈哈。”
我擱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腳:“你拿我說笑是吧,我又不是去玩,搞不好命都搭裡邊了你還笑。”
我喝的有點多,晚上也沒走,就在瘦猴這破屋裡睡下了。
清晨,萬道霞光透過窗戶,輕柔地灑在我的臉上,給我的臉蓋上了一層溫暖而柔和的金紗。
很快這份平靜就被窗外飛來的兩隻鳥打破。它們歡快地撲騰著翅膀,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
那兩隻鳥不停地飛來飛去,用尖喙啄擊著玻璃。
篤篤篤的聲音不斷地傳入我的耳中,搞得我人心煩意亂的。
“吵死了!”我嘟囔著,一把抓起地上的一本書,怒不可遏地朝著那兩隻討厭的鳥兒扔了過去。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那本書重重地砸在了玻璃上,鳥兒受到驚嚇,呼啦一下四散飛去,消失得無影無蹤。
房間裡重新恢複了平靜,隻剩下那本可憐的書散落在地上,書頁微微翻動。
瘦猴已經離開,應該是去遊戲廳了。大家都有得忙,就我一個大閒人。
我把昨晚的殘羹剩菜都收拾了,鍋也給他都刷了出來,最後才拎著垃圾下了樓。
在街口吃了一碗炒肝,然後踏拉著拖鞋,慢悠悠的向家裡走去。
路過郵局,我對著它那塊大玻璃扒拉了一下頭發,自言自語道:“嗯,頭發長了,該剪剪了。”
還沒等我走到家門口,就看到兩個穿著一身黑衣服的人在我家門口蹲著。
我估摸著八成是找我的,便走到了他們麵前。
“你……你是邊策嗎?”個子高一點的那個人出聲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