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你怎麼會在這?”我揉著疼痛的腳踝,但內心欣喜若狂。
石彪此時在我眼裡就像救命稻草一般,因為我實在是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我一直沒走,這幾天去搞了一些裝備,順便修了修車。瘦猴呢?”他問。
“呃……”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是剛才發生的事還曆曆在目。
石彪的車窗已經修好了,新車窗和旁邊臟了吧唧的車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的錢還真是都花到了刀刃上,車都修了也沒舍得刷一下車。
石彪見我半天沒說話,於是看了我一眼:“怎麼,你也發現了?”
“什麼?”我猜他是不是在說那個人。
“這個瘦猴在山上和我們彙合後,我就感覺他很奇怪,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但是他並沒有想害我們,所以我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他若有所思的說著。
我看了看石彪,嘴巴動了動,想開口但還是忍住了。
其實我想說在山上彙合的時候,我感覺他倆都很奇怪,但正如他剛說的一樣,他倆都沒有害我。
而且要不是我剛才看到那個手勢,我真的沒懷疑過。
奇怪歸奇怪,這可是兩個活生生的人在我麵前啊,又一起同甘共苦那麼多天,早就親如兄了。
如果他們想對我下手的話,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如果說那個人真不是瘦猴的話,他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還有石彪現在來救我,又是為什麼?
他和瘦猴在我眼裡是一樣的,但是這話我不能說出來,我隻能暗暗告誡自己,見機行事,誰也不要太信任了。
石彪見我又沒回他的話,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安靜的開著車。
我問石彪:“我們要去哪?”
“去找陳望京。”他淡淡地說。
“為什麼?你和他認識?”我驚訝道。
我心跳加快,不由得又開始懷疑起他來:“我好不容易才從那裡逃出來啊,你現在又要把我送回去?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你先彆緊張,我不會害你的。是陳望京告訴我,醫院裡躺著的那個人不是薛陽。
真正的薛陽應該還在山上,但我們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還不如跟他們749局的人合作。”
而且他這次來接我的主要目的就是把我和這個假瘦猴分開,但又不能讓這個假瘦猴知道我人在陳望京那裡。
在他眼裡,不管這個假瘦猴有什麼目的,但他肯定不是跟陳望京他們一夥的。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在此得到了驗證。
他說的沒錯,是我欠考慮了。
石彪直接把車子開到了一個廢棄水泥廠門口。
他從車上下來,走到我這邊,打開車門,說要看看我的腳。
其實我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現在已經不那麼疼了,隻不過腳麵向上翻時會有點疼。
他說都是男的怕什麼,你又不是古代的三寸金蓮,腳還怕看啊?
我心想也是,直接把臭腳丫子伸了過去:“麻煩你了,彪哥。”
他在我的腳踝處摸了半天,又掰起我的腳麵順時針的轉了轉,然後找到了側麵一個凹陷的小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