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喘口氣,緊接著一隻、兩隻越來越多的野狼接二連三地從樹林裡竄了出來。
它們呲牙咧嘴,目露凶光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剝一般。
我一個前滾翻避開一隻狼凶狠的撲擊,緊接著又向翻了個跟頭,躲開它鋒利的爪子。
不得不說吞下碎片的我,身體靈敏了不少,一點都不像原來這副身體病秧子的形態。
我一邊躲避著狼群的進攻,一邊找尋機會反擊。
手中的雙節棍掄得爐火純青,這幾隻野狼根本無法近我的身,此刻才體會到了什麼是攻防一體。
就在我打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一隻野狼從我身後偷襲了我,一口咬住我的雙節棍,連帶著將我拖拽到了地上。
被我打倒的那些野狼也爬了起來,他們前赴後繼,陸續向我撲來。
我的身體各個部位不斷被他們啃食,拖咬著。
就在我已經決定認命的時候,薛陽再次從天而降,蛇身纏住了我,將那群狼b退出去。
它們不敢靠近黑底紅花大蚺,全都站在兩米遠的地方,露出尖銳鋒利的獠牙,對著我虎視眈眈。
薛陽身上到處都是細細碎碎的咬傷,可他依舊對著那群狼發出嘶哈威脅的聲音。
那群狼在我們麵前不斷嚎叫,並有序的讓出一條路來。
一匹紅眼全身棕黑色毛發的狼王出現了,它嘴角流淌著哈喇子,慢悠悠的從狼群裡走了出來。
薛陽和它相互對視著,不斷的恐嚇著對方,就在它們準備發起新一輪的攻擊時,一支箭矢直接射中了這匹狼王的眉心。
我和薛陽還沒來得及轉頭,唰唰唰!又是幾支箭矢射中了,我們麵前的另外幾匹狼。
那狼群全都退後幾步,領頭狼已死,他們也不敢貿然發動攻擊,夾著尾巴灰溜溜的逃回了樹林裡。
起初我以為是附近哪個村子裡的獵戶救了我們,畢竟這麼精準的箭法,沒個幾年應該練不出來。
可當我撿回手電筒,照向樹林裡拿著弓箭站在那裡的人時,我才發現這個人居然是瘦猴。
瘦猴也愣在那裡,因為他看到了手電筒光的照射下,我和一條黑底紅花大蚺站在一起。
他沒有認出我,剛準備掉頭就逃跑,我直接喊住了他:“孫景山!”
瘦猴一個哆嗦站住了,然後立馬又拉了一支箭對準我:“你是誰?”
“我是邊策,你彆害怕,他是薛陽。”我指了指黑底紅花大蚺,薛陽也立馬化為了人類形態。
瘦猴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手上的弓箭也慢慢鬆懈下去。
我連忙朝他跑去,他連連後退:“你彆過來,讓我緩緩,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當我說出我已經死了,這是我借用彆人的身體時。
他撲通一下就給我跪下了:“對不起,策,對不起,我不是人……”
他一邊說著一邊扇自己的耳光,我連忙跑過去,製止了他的自我傷害行為:“乾什麼呢你,這不賴你,都是大祭司……”
“這裡不安全,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瘦猴站起來,招呼我們跟他走。
我們跟著他拐拐繞繞,竟然來到了一處地堡門口。
沒錯確實是地堡,隱藏在幾塊大石頭的縫隙之間。
裡邊不知道有什麼,厚厚的鐵門之上鎖了三把大鎖,鐵門縫隙也早已被焊死。
瘦猴在這門的上方搭了一個頂,還蓋了一層獸皮,看來他已經在這裡生活了很長的時間。
石頭岩壁上還被他鑿了幾個洞出來,放了一些他做的簡易生活用品。
我把手電筒放了上去,正好可以照清我們每一個人的臉。
瘦猴的眼睛和展嬌一樣,依舊是紫色的,隻不過他身上造的狼狽,再加上從頭到腳都是沒有打理的毛,在黑夜裡紫色倒顯得不太明顯。
我們都有好多話想說,可是誰也沒開口,就這樣靜靜的坐了兩分鐘。
最後還是薛陽開了口,他問瘦猴清醒之後怎麼不下山。
瘦猴說自己嘗試過下山,可是這座山有結界。
他一旦到了山的邊緣就無法在前進一步了,好像他被困在這裡一般。
瘦猴嘗試了幾次都無法離開這裡,於是他就開始在樹林中閒逛。
結果發現一個上山打獵的人被狼群襲擊了,他等狼群吃飽散開後,把那個人掉落的弓箭和小刀撿走了。
可有了弓箭沒有箭矢,於是他研究了幾天,找了一些比較嫩的樹枝然後折斷用小刀削尖。
樹枝不夠直,他就用火烤一下掰直,削出的尖在火上碳化,不斷的打磨,最終做出了一些還看得過去箭矢。
他利用這些箭矢在樹林裡打獵,一直苟活到了現在。
後來他說什麼我都沒聽進去了,我腦子裡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
假如,他們被下咒語的人都不能離開哀牢山,那展嬌應該也沒出去,還在這哀牢山裡。
當初我們和她分開走,看來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瘦猴在我麵前擺擺手,問我想哪段呢,我連忙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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