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餘天奇認真的點點頭：“上次一戰，我也知道我是個累贅，如果當時不是我們三個在，以你的實力，一個人也就解決了。”
“但我不準備如此，如果我全力一戰，又要像上次那樣提前就入了境。”陌上從境中抽出一絲驚雷繚繞於手指上：“這個能幫你在定境更好的感受，也能幫你那時放棄自己去引氣。每次動此念都會有點疼，你敢要麼？”
“要！”餘天奇毫不猶豫地伸出手，陌上輕輕將驚雷引入他氣脈之中，一瞬間，餘天奇臉色煞白，卻咬牙忍住。
“好好感受它。”陌上叮囑道。
這時，凜月端著茶水走來，看到餘天奇痛苦的模樣有些擔憂。“他沒事，這是在變強。”陌上安慰道。
凜月低著頭緊緊握著陌上的手，似乎已經知道為何我會從未真心引她入修行一道。這條路逆天而上，欲速必得吃奇苦，苦後之樂或驚世駭俗，或灰飛煙滅，誰也不能保證萬無一失。
直到餘天奇麵色有所緩和，陌上才喊我換他出來做飯。就轉換那一刻，我差點沒有疼的摔到地上。
“今晚不吃還不行麼？”凜月不會做飯，看我一起身就歪倒，趕緊扶住了我。
總歸凜月也知道這院裡的情況，我倒想起了個辦法，從錦囊裡掏出了刑雲仙君每次從時間之地帶回來的速食，開始備餐。
最先是個鋁箔大碗，掂量起來還是沉甸甸的，可以架在專屬小架子上。我讓凜月往那鍋裡倒了些熱水，又點了它的酒精燈在下麵加熱就不用管了。然後是自熱的米飯，這個比較神奇，往袋裝的硝石灰和碳裡加涼水就能發熱。我也是第一次拿出來弄，感覺吃個飯跟煉丹似的特彆好笑。
幾個人就這麼圍著桌子盯著看，誰也沒工夫說話，恨不得這些家夥事每分每秒都能有變化。
最先飄出香味的還是那個鋁碗，餘天奇開了蓋子，裡麵是豬肚雞。雖然和我做的不能比，但比此時沒人做飯喝西北風要強上不少。
自然還有酒，是邢雲和黑水二位仙君從天上帶回來的。據說是天上的酒泉眼裡滴出來的，據說一年也滴不滿幾壇，靈氣滿滿。今天也就拿出來嘗嘗。
“大哥？”
院外不知是誰聞著味兒就找來了，我回頭去看，感覺眼熟卻不認識。
那姑娘一頭金紅色的短發，金鱗錦緞的窄袖袍子裹著，感覺和我們不在一個季節。
“你是……金玉？”我想了半天也隻能是它。
那姑娘見我起身不便，趕緊滑了進來，是的，是滑進來的，因為還沒有腿。我不禁想起了埃克和那些天狼人，按住了抽搐的眉梢。
金玉滑到近前，這才能看出她好像還隻有個人頭，這樣子怪嚇人的，所以她特地穿了身衣裳。
凜月撓著脖頸看了她半天，總算是能接受妖怪化人的這種過渡階段，餘天奇就好接受的多，招呼她來喝酒。
金玉躊躇了半天，支支吾吾的看樣子是想道謝，但看我披著的衣裳下一身的傷，趕緊把裹身的衣服脫了下來給我。
“大哥！你今天救了我一命，我不知如何報答，就先把這蛻給你，據說研磨成粉，敷著可以幫助愈合。”
雖然傷是傷在我身上了，但功勞不是我的，我扭捏著退了回去，讓陌上自己去接。陌上微笑著接了那未被雷火擊傷的妖蛇之蛻，報以感激之色：“你這妖性都蛻下來了就好，待到道場完工，你來內門如何？”
“跟師尊還是跟大哥？”
陌上覺得她問的蹊蹺，不由好笑：“你想跟誰？”
“那自然是跟大哥啊！”
“那你不是得喊師兄做師父了？”餘天奇已經吃上了，看金玉準備拜我為師，嘴裡點好吃的也變得不香了：“我覺得有個你這樣的師妹特有麵子，以後讓你照著我點，也不覺丟人。”
“你也好意思。”陌上揶揄著，好像回到當年學院裡的樣子：“師妹再厲害也是用來照顧的，當師兄的就該有自覺。”
金玉也被說動了，麵有羞澀道：“也不知道師尊收不收我。”
就這樣，小院裡越來越熱鬨起來，我也開心，陌上似乎比我更加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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