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濕漉漉發絲貼在少女臉頰,連她的睫毛上都掛著水珠,她眼尾泛紅,目中有驚惶也有憤怒,臉頰的酡紅一直到耳根,唇上帶著水意,不知是湖水還是唇舌交融的津液。
她用力拉扯殷朔的手,想將他推開,“明明是你將我拉入水,你竟倒打一耙!”
湖麵被他們的動作攪得不複平靜,水聲嘩啦。
但任憑少女如何踢蹬,殷朔身形不動如山,手掌緊緊錮住她的腰身,“方才你害我落水,是我救了你。”
“你——”皇帝竟然顛倒是非,厚顏無恥至此,少女一時驚愕憤怒得說不出話。
她哪裡需要他救?
她又為什麼會主動落水?
明明他逼她在先,在他口中反倒成了她害他!
“你所有的不敬君之罪,夠你辛家九族儘滅。”殷朔眸中烏雲遮蔽,話裡話外是明晃晃的威脅。
少女怒極,目中燃燒怒火,張口罵道:“我不順著你的齷齪行徑就是錯?就是大不敬?”
“你對我不正是如此?”
皇帝嗤笑,“無論我對與錯,在你眼中都是錯!”
在她眼裡,殷高桓算計他是因為他惹了她的五哥哥厭煩,是理所應當。
所謂親疏遠近,不就是她曾經親口告訴他的話?
可現在,殷高桓為階下囚,生死在他一念之間。
“你!”
少女怒極,憤懣盈胸,氣得失語。
皇帝根本不講道理,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能混淆曲直,妄改是非,他就是專橫地想讓人按照他的念頭做!
“姑娘!”
鬆卉匆忙趕到,氣喘籲籲,看著湖中針鋒相對的男女,心焦又不知所措。
她聽來聽去,陛下和姑娘相爭的言辭浮於表麵,真正讓他們水火不容的是陛下對姑娘有意,姑娘寧死不接受。
可這是無法和解的矛盾啊,唯有一方服軟順從才能平息。
讓陛下放棄姑娘?還是讓姑娘對陛下轉惡為喜?
鬆卉頭都大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但這些都得先放到腦後,她現在更著急的是姑娘還在水裡,而且被皇帝緊緊摟著。
這場景要被娘娘看到,娘娘都得氣昏過去。
“姚總管,你勸勸陛下吧!”
鬆卉隻能求助姚興順,“無論如何先從湖裡出來,有什麼話上岸再說,陛下和姑娘若身體受損,我和您以及禦前的人都要吃掛落的!”
姚興順一聽,本來正阻撓鬆卉不讓她下水,聞言猶豫片刻,改了主意。
“陛下——”
他轉身朝湖中喊,“禦湖水涼,恐傷及聖體,渺姑娘身子弱,也禁不得受涼啊!”
自皇子所後,陛下的心思都擺到明麵上了,姚興順若再摸不準皇帝的念頭,他還不如和灑掃太監換個位置坐。
陛下想和渺姑娘好,他就攔著人不讓他們去打擾,可鬆卉也說得沒錯。
雖然陛下身強體壯,可渺姑娘畢竟是女子,要是今日真折騰病了,就算是陛下導致的緣故,可皇帝心疼遷怒起來都不講道理,若是怪罪禦前的人不加勸阻,最後受罰的不還是他嗎?
“陛下,先從湖裡出來吧!”
鬆卉也跟著喊。
她焦急望著,過了片刻,隻見姑娘推了一把陛下,罵道“你自己在水裡泡著吧!”轉身便往岸上去。陛下毫不猶豫伸出手臂抓住她,攬住她的腰肢,單手將姑娘牢牢托起,另一隻手撈起她濕透的裙擺。“放開我!”姑娘掙紮,陛下冷聲威脅:“再動就將你扔水裡。”這才托著少女往岸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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