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敏修,沒想到世間竟有你這般忘恩負義,賣主求生的無恥之徒!”
自古欲成大事之人,貪生怕死之徒堪稱鳳毛麟角,並非輸不起的李成桂並不怕死,然而,此刻曹敏修的無恥嘴角,卻令其五臟俱焚,深惡痛絕,
靈活的避開了李成桂的鐵拳,為表忠心,曹敏修絲毫不顧往日情誼,一腳將李成桂踹翻在地之後,又再次補上一刀,
“陛下當麵你尚且如此放肆,可想而知背地裡該是何等的張狂,也難怪你常常麵向王宮感慨萬分,猛虎雖猛,卻隻能屈居麻雀之下!
當時曹某不解其中之意,現在看來,你這個叛逆之賊是將自己比作了猛虎,卻將我高麗君王,比作了麻雀,不軌之心,已是昭然若揭啊!”
話說欲將騙人,須先騙己,說罷,此刻早已催眠了自己,認定了自個兒是打入逆賊內部,獲取絕密情報的曹敏修,義正言辭的跪地上奏道,
“陛下,李成桂此賊不服王化,暗藏謀逆之心,今已鐵證如山,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不殺,不足以振朝綱,不殺,不足以顯君威,
臣,懇請陛下,誅殺此賊,也好警示後人,為臣者,當時刻將忠君二字,謹記在心!”
“為臣者,當時刻謹記“忠君”二字,曹愛卿,僅憑這句話,當為我高麗眾臣表率!”
雖說一朝得誌,土蛇化龍,卻絲毫不曾改變辛邯草包的本質,僅憑早已為眾臣所不齒的曹敏修,竟被辛邯當成了群臣表率一事,便可見一斑!
然而,愚蠢之人卻往往自視高明,將它人當作昏聵無能之輩,辛邯將所謂的舉報函扔在辛隅麵前,感慨萬分的說道,
“父王,現在你該明白,朕,為何如此迫不及待的從你手中,奪過大位吧?
身為我高麗國王,卻如此昏聵,朕,若不挺身而出,我高麗,遲早都得斷送在你的手裡!”
辛隅雖說糊塗,卻也並非呆傻之人,冷眼旁觀了許久,個中詳情,心中已然有數,顫顫巍巍的撿起舉報函,從頭到尾的細看了一遍,
沉默了片刻,今已成為了悲劇的辛隅,凝視著李成桂,五味雜陳的口吻,也不知是嘲諷還是自嘲,
“李大將軍,你為了謀朝篡位,真可謂是煞費苦心呐,利用寡人對大明的怨恨之心,先極力說服寡人聯合大元,兵出遼東,
待行軍途中,再利用將士的畏敵懼死之心,向手下將士言明,大明勢大,與大明為敵,無異於以卵擊石,然寡人心意已決,聖意難違,
因此,為保全眾將士的性命,亦為了我高麗的“前途”,“萬般無奈”之下,唯有調轉槍頭,行兵變之舉,改朝換代!”
謀事不秘,鐵證如山,緩緩起身,麵無表情的李成桂拍了拍腹部曹敏修留下的腳印,並未作無力的狡辯,
同是天涯淪落人,李成桂憐憫的看了一眼被自己兒子趕下王位,鐵定淪為千古笑柄的辛隅一眼,繼而將目光轉向了素來被其無視,如今卻能主宰其命運的辛邯,
此刻的他,隻想知道,為何自己,今日竟會敗在一個被世人所公認的草包手中,
“成王敗寇,李某認了便是,但李某不解,此次謀劃極為隱秘,為何會為外人所知?”
說罷,李成桂眼含一抹譏諷的微微拱了拱手,“恕李某直言,憑你的能耐與智慧,今日的政變,以及識破李某的謀劃,絕非你所能為之,
死,李某無懼,但若是做一個糊塗鬼,李某必然死不瞑目,不知陛下能否念在李某往日的功勞,讓李某做個明白鬼?”
要說疑惑,身為看著辛邯長大的辛隅,又豈能不了解自家的兒子是什麼秉性,有多大的能耐?
微微猶豫了一下,辛隅鼓起勇氣問道,“不論今後是死是活,還請邯兒你告之,今日之事,到底是何人所謀?”
“怎麼?在爾等眼中,如今已登臨九五的朕,當真就是一個不能成事的草包?”
麵對自家父親與李成桂的質問,麵對腳下眾臣極其疑惑的目光,被人質疑其能力的辛邯,眼底掠過一抹惱怒!
所謂領導難堪之際,正是拍馬屁的大好時機,曹敏修抓住時機,當即反駁道,“自古凡成就大事者,無不是雄才偉略,智謀蓋世的曠世雄主,
可笑爾等有眼無珠,我高麗千年難得一遇的蓋世雄主,竟被爾等當成了難以成事的草包,當真是可悲可歎!
今日爾等落得如今的下場,陛下卻榮登大寶,執掌天下,便足以說明一切,又何必替自己的失敗,無謂的找那莫須有的借口?”
“有眼無珠?”
“說的好!錯把明珠當魚目的膿包,留著眼珠子也無用!”
陰冷一笑,頭戴金冠手握利刃的辛邯,直指李成桂、以及自己的父親辛隅,毫不掩飾的向眾臣展露出自己的殘忍,暴戾,
“將此二人的雙眼,當著眾臣的麵,用手指,給朕,摳出來!”
“遵旨!”
一聲慘叫,李成桂的一雙眼珠子當即被軍士活生生摳出,當即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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