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當庭狀告_太子殿下饒命,臣弟是女兒身_思兔閱讀 

第154章 當庭狀告(1 / 1)

“陛下駕到——”

李內侍一聲尖銳高昂,仿若劃破天際的鳴叫驟然響起,殿中文武百官瞬時如驚弓之鳥,紛紛撩袍跪地,齊聲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因舒貴妃有孕在身,不便侍奉君側,淵帝這些日子愈發勤勉於政務,歲月仿佛在他的額際悄然留下了更多痕跡,鬢角新增的白發,恰似冬日裡的霜雪,格外醒目。

帝王微微抬手,聲音雖沉穩卻也透著幾分疲憊:“眾卿平身。”

百官心領神會,早朝的議程如往常一般有條不紊地推進著。

君臣之間,就諸多國之大事展開激烈討論,待幾個重大事項商議完畢,淵帝正欲下令散朝之際,殿外卻突兀地傳來陣陣急促的鼓聲,那聲音,一下又一下,仿佛重錘敲擊在眾人的心頭,打破了朝堂的平靜。

淵帝臉色驟變,他深知,登聞鼓絕非尋常百姓可隨意敲響,但凡敲響此鼓之人,必定是有驚天冤屈,身為一國之君,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賀殿帥親自審訊了擊鼓之人,按慣例,敲登聞鼓進入文德殿麵聖之人,需先行拶刑。

然而此刻,隻見一人滿身縞素,哭嚎著狂奔而入,身後家仆抬著一副白布蒙麵的擔架,婦人涕淚縱橫,聲嘶力竭地喊道:“臣婦有天大的冤屈要申訴,懇請陛下接見!”

逝者為大,侍衛們縱然驚愕不已,卻也隻能匆忙入內,向帝王呈報此事。

得到淵帝應允後,婦人一踏入大殿,便三步一跪,每一次叩首都似帶著無儘的悲痛與絕望,那淚水與鼻涕交織而下,讓人看了不禁心生憐憫:“求陛下為臣婦做主!”

此言一出,文德殿內瞬間嘩然,百官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之聲此起彼伏:“誥命夫人入宮不穿華麗的褕翟之服,卻身著素衣,想必是蒙冤已久,苦不堪言呐。”

淵帝看著眼前的婦人,總覺得麵容有些熟悉,便和聲問道:“你姓甚名誰?有何事要向朕啟奏?”

婦人再次雙膝跪地,哭得肝腸寸斷:“臣婦乃仁華殿大學士景潘之妻,懇請陛下饒恕臣婦的不敬之罪。今日臣婦冒死進諫,實是要狀告太子殿下恃貴而驕、草菅人命!”

此言仿若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千層浪。

群臣皆驚,麵露惶恐之色,紛紛將目光投向禦階之上那個身姿挺拔、俊逸出塵的背影。

謝玨緩緩轉過身來,神色冷峻,語氣仿若寒冬臘月的冰棱,透著徹骨的寒意:“景夫人,你這話從何說起?莫不是沒能結成姻親,便要對孤懷恨在心,肆意汙蔑?”

“呸!”

婦人毫不掩飾對謝玨的憤恨,哽咽著哭訴道,“臣家小女景妍,先前承蒙聖恩,獲封東宮側妃之銜。誰能料到,婚期未到,殿下竟強行將小女擄入東宮。小女寧死不屈,便慘遭殿下打罵,懷恨在心!前些日子,殿下當街賜予小女一壺玉酒,小女不知其中有詐,飲下之後,在百姓麵前醜態百出,清白名聲就此毀於一旦。從此,小女自覺無顏苟活於世,於昨日夜裡懸梁自儘了!”

這一番哭訴,如同一把把利刃,刺痛著在場眾人的心。

殿內議論之聲愈發鼎沸,謝玨也不禁為之一震,他目光如電,指向那白布包裹的擔架,驚問道:“那……那死者,竟是景妍?”

婦人又對著禦座重重磕了個頭,悲慟道:“這是小女臨終前親手寫下的血書,字字泣血,控訴太子殿下不顧朝臣顏麵,對她肆意嗬斥、施暴的種種惡行。小女不堪受辱,香消玉殞,臣婦白發人送黑發人,痛心疾首!太子如此行徑,漠視生命,踐踏國法,天理難容!懇請陛下明察秋毫,還小女一個公道!”

血書呈上,淵帝匆匆瀏覽一遍,內容與婦人所言並無二致。

他怒目而視,目光如炬,直射向謝玨:“可有此事?”

謝玨心中憤懣難平,冷哼一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兒臣冤枉!”

“陛下!”景潘出列,跪地叩首,言辭懇切,“內子所言句句屬實。太子殿下品行不端,婚期將近卻心意突變,還濫用權勢威逼夏大人之女主動退婚,致使夏家深陷市井流言的漩渦之中。敢問太子殿下,如此行徑,將朝臣的顏麵置於何地?”

景潘暗中給文官隊列中的夏見雪父親遞了個眼色,夏大人嚇得渾身瑟瑟發抖,深知自己官職卑微,哪敢輕易出頭指證,猶豫再三,最終含糊其辭地說道:“稟陛下,小女昨日突發紅疹,不便麵聖,為避免被人議論有失尊卑,婚期確實是往後推遲了。”

淵帝聽聞,龍顏大怒,猛地一拍禦案:“朕聽聞那夏家女才德兼備,堪稱閨閣典範。昨日東宮未曾將側妃迎入,朕原以為是身體抱恙,今日卻聽聞竟是你逼迫所致?”

謝玨心中明白,自己深陷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之中,憤怒與無奈交織。

他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昂首挺胸,聲音清朗而堅定:“父皇,兒臣一向行事磊落,光明正大。景妍之死,兒臣毫不知情,亦從未有過擄她入東宮之事,更未曾打罵苛待於她。至於那壺玉酒,的確是兒臣所賜,可那也是因為景家女妄圖給兒臣下藥,意圖不軌,兒臣不得已才下令懲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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