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三團的小車把楊軍送到伊春縣農七師的招待所就回去了。
接待楊軍的是農7師人事處的一位姓馬的副處長。他讓楊軍在招待所住一晚,明天等各農場的知青乾部湊齊了,將由他帶隊從伊春縣城坐火車去明山縣城。
楊軍來北大荒快一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出遠門,他感到特彆的陌生和不適應。
帶隊的馬副處長是一位四十多歲的政工乾部。當他知道楊軍是從27連來的乾部後,忙向楊軍打聽張海波的情況。
據馬副處長說,他和張海波的關係很好,兩人以前都在農7師的辦公室工作。他是辦公室的主任,張海波是孫啟明的秘書。
他告訴楊軍說,張海波是位很優秀的青年乾部,工作能力強,作風正派,文化水平也高。在農七師有很好的口碑。
這位負責接待的馬副處長也是位山東人,說話像山東快書一樣。
當他聽說楊軍就是單掌劈死熊瞎子的神奇知青時,對楊軍頓時肅然起敬。
吃晚飯時還額外的給楊軍多要了兩個菜。
吃過晚飯後,農7師到乾部學校讀書的知青乾部陸陸續續的都到了。
楊軍數了數,他們農7師這次保送到乾部學校讀書的共24位知青乾部,其中還有五位女知青。
有一位長得非常漂亮,其餘四位姿色平平。
楊軍想找一位農26連的知青,詢問一下陳東臨的近況,問了好幾個人,都不是26連的知青。
楊軍感到很納悶,他找到那位姓馬的副處長。
馬副處長拿出檔案袋看了看,說26連今年沒有保送知青乾部。
隨後他又耐心的向楊軍解釋:
“我們黑龍江農墾兵團十幾個農墾師,幾百個農墾連。不可能每個連都有保送的指標。有的連隊借口生產任務重或者沒有合適的人選,他們就不保送知青到乾部學校讀書。26連也不知道是哪種情況”!
楊軍也就是隨便問問,晚上睡覺時,馬處長安排楊軍和一位叫高紅旗的北京知青住到一個房間。
這位叫高紅旗的北京知青是農7師糧種場來的。
保送前,他是良種場的副場長,六六年的老知青。特彆愛說話,一進屋嘴就沒閒著。當他知道楊軍是農27連的知青時,話就更多了。
他遞給楊軍一支煙。煙還沒來得及點上,話箱子就打開了,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
“你是農27連的知青,不早說,我對你們農27連可是太了解了,你們27連被撤職的連長郭建中和我都在25連待過。那時他是25連副業排的排長,我是剛來的新知青,郭建中一點兒老知青的架子都沒有,和我相處的很好,可惜因為收留了個啞巴女人犯了錯誤。我們良種場的知青都說,啞巴女人都給郭建中懷上孩子啦!我覺得這事有點蹊蹺,郭建中不是那樣的人,搞不好郭建中是被冤枉的,多好的一個人,就這麼給毀了”。
高紅旗見楊軍聽得很認真,便接著又侃了起來:
“我和你們27連的副連長趙金東也很熟。我和趙金東是同一年來的北大荒,和他在農25連待過幾個月,這小子不厚道,吃喝嫖賭全占了。我在25連都當排長了,他還是個食堂管理員。我聽說這小子去年靠上了27連的副連長侯福來,一下子就抖了起來。
郭建中出事以後,就直接把他從管理員提到了副連長的崗位上。你說這小子是不是走了狗屎運了?對了,你們27連是不是有一個叫梅怡的大美女”?
楊軍聽高紅旗提起了梅怡!好奇的盯著高紅旗說:
“有啊!梅怡和我是同一天從北京來的北大荒,段大哥認識他嗎”?
高紅旗見楊軍手裡捏著煙,沒有抽,認真的在聽他擺龍門陣,便彈了一下煙灰,繼續說道:
“我雖然是個北京知青,但我家離北京市區很遠,住在香山腳下一個叫高家溝的小山村。去年春節,我回北京探親,和幾個發小去香山套兔子,有隻很肥的野兔子掙脫繩套後,一瘸一拐的跑進香山南山坡上的一座大院子裡。我從小在香山長大,知道這座大院是公安十六處的一個秘密訓練基地。對外掛的牌子。是北京市野生動物研究所!門口有暗哨,不讓外人進。為了逮住這隻野兔,我們就從牆頭上跳了進去。在大院裡一片空地上,我們看見十幾多名身穿公安製服的公安人員在進行擒拿格鬥的訓練。其中有個女警察長得特彆漂亮,身材又好,穿著公安製服英姿颯爽。我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她長得太美了,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後來我們就讓大院的工作人員給轟了出來。探親結束後,我回到北大荒。這個公安美女的身影一直在我的腦海裡閃現。今年春播的時候,我去給你們27連送籽種,在你們連的大庫房裡,我又見著了那位女公安,他穿著一身褪了色的女軍裝,還是那樣的美豔。當我和她說起她在香山公安基地訓練的事來,她矢口否認,說我認錯人了,他根本沒有去過什麼香山公安訓練基地。她不承認,但我認為她就是那個女警察。我還是很相信我的眼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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