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出，白成臉色一僵。
幾乎是同一時間，古蓮燦感受到他的手變得冰冷至極。
“夫君，”她聲音有些顫抖。
兒子束發後第二日，白成就以兒子邁入新階段為由，經常帶他出去參加各種應酬。她是婦道人家，不經常過問這件事，所以很多細節都不知道，但從她夫君現在的反應來看，這姑娘說得沒錯。
“你不信我沒關係，但我可以告訴你們，你們兒子病死之時，就是對方換命格成功之日。”
“肖姑娘，既然你能看出來這一點，那你一定有方法救屹兒，對不對？”古蓮燦一把甩開白成，抓住了肖柔柔的手。
古蓮燦出身將軍府，自小練武，雖然不曾有機會上戰場，但力氣可不小，白成因為這一下而被重重甩在地上。
“我有救治之法，但……”
“不管是什麼，我們都答應。”
“夫人，你冷靜一下，先聽肖姑娘把話說完，”白成因為那一摔，頭腦突然轉過彎。
說實話，直到現在，他仍懷疑這些邪門歪道，但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他似乎隻能相信眼前的少女。
“我倒是可以煉製蠱蟲，將其種入白公子的身體，以此作為他的傀儡，吸走這巫術，但很可惜，我現在還沒有學會驅動之法，不僅救不了人，隻怕還會弄巧成拙。”
“那敢問姑娘，你多久可學會這法子？”
“實不相瞞，我就是為了尋找這份機緣才來的京城，或許我明天就能學會，或許我永遠都學不會。”肖柔柔話鋒一轉，“不過，二位也彆失望，在學會之前，我還有一個法子可用。”
白成要是還猜不到她的意思，也彆當什麼相爺了。
“姑娘，這個法子是不是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後果？”
肖柔柔點點頭，“白大人說得對。”
“我們提前講好，無論如何，不能危害國家和百姓！”
白成是當朝宰相，心係天下百姓，而古蓮燦作為將軍之女，同樣忠君愛國。
“關於這一點，你們不必擔心，因為這件事隻會對白公子有影響。”
“……”
“我們苗寨有一種蠱，名換情人蠱，這種蠱無需驅動，隻要兩人分彆服下子蠱和母蠱即可。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共享壽命，而對方也不能再換取白公子的命格。”
“這‘共享’所謂何意？”
共享不是現代才有的新詞彙，白成問這個問題是想確定其具體含義，是肖柔柔分一半壽命給他，還是他們享有同樣的壽命。
問清這一點，他才好確定他們會欠多少恩情。
“大祭司說我還有八十年壽命，如果不出意外，他也能活這麼久。”
白成默默鬆了一口氣，古蓮燦也輕鬆不少。
肖柔柔都不忍心破壞他們的心情了。
“但是呢，因為現在的白公子危在旦夕，他作為絕對的獲益方，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所以他服了子蠱之後，會變得有些癡傻。”
這，也是為了防止惡人做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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