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眉心蹙起,不解地發問。
“這兩支軍隊是跟南疆皇帝沒有任何的關係?”
蕭以成嘴角浮現出一層若有若無的鄙夷。
“南疆這個皇帝,昏聵無能並不是他最大的錯處,活的太久,才是他最對不起祖宗的地方。”
人活得太久,其心境就會發生變化。
年齡越大,越是怕死,猜忌心也會越重。
除了被人遺忘在大齊的質子,南疆不是沒有提議過重立太子。
然而,隻有遠在他國的質子才能令這位懦弱的帝王感到安心,於是這件事便一直擱置下來。
南疆的許多皇子頻頻內鬥,甚至都沒有他們的這位父皇活的久。
這位帝王屁股穩穩的坐在皇位上,他不關心國家恥辱,也不在乎向大齊俯首稱臣,他隻一心一意地求佛問道,試圖長命百歲。
讓自己這個腐朽發爛的身軀,在皇位上坐得更久。
若是蕭以成以一個外人的眼光來看,南疆的六皇孫已經相當不錯,有能力有氣魄,親自帶兵在前線嶄露頭角。
然而,南疆的老皇帝卻死死的咬住不鬆口。
不知是忌憚比自己更年輕強壯的身軀,還是更熱血鮮活的生命。
在他苟延殘喘的最後生命裡,對這個能力出眾的皇孫總是頗有微詞。
然南疆的大臣們對六皇孫皆是很看好。
畢竟他們不相信老皇帝臨終前,會傳位給那個受儘侮辱的質子。
他的存在,無時無刻不昭示著南疆的不堪和失敗。
這樣的一個存在,不配做南疆的皇帝。
桑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蕭以成口中的南疆局勢,確實跟坊間傳言有所出入。
桑知輕輕搖了搖頭,眼神中透著一絲慎重。
僅僅憑著這些消息,還是無法確定異端背後的人究竟是誰。
“可有從榮慧口中得到什麼消息?”桑知挑眉問道。
蕭以成搖了搖頭。
榮慧的秘密關係到幕後黑手,茲事體大,審問他的這件事蕭以成不敢假手於人。
他昨夜一整晚都在皇宮,跟陛下商議後續安排。
他怕榮慧被彆人審問,讓敵方鑽了空子,取了他的性命。
故而他暫時沒有提審榮慧,而是命親信嚴加看管,務必確保這老和尚的安全。
“我正準備去審問他,一旦審問出什麼,我會立即派人通知你。”
桑知擰著眉心點了點頭。
蕭以成見狀,輕聲安慰道:“莫要太過憂心,南疆雖亂,但暫時影響不到我們,經過禪境寺一案,相信已經重創了他們。”
蕭以成腦海中不禁浮現出昨夜,在禪境寺抄出的錢財。
他暗暗咋舌,狠狠地罵了榮慧那老禿驢幾句。
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金銀珠寶。
桑知聽著蕭以成的話,不禁好奇起來:“那禪境寺到底抄出多少財富?竟讓你如此驚歎。”
難道除了那些黃金牌位,還有更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