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內隻剩下方老爺一人。
桑知抓住機會,輕輕推開窗戶,翻身而入。
方老爺聽到動靜,猛然回頭,見到桑知,臉色大變:“你是誰?!”
桑知沒有回答,一邊用餘光盯著賬冊,一邊迅速逼近方老爺,手中匕首寒光閃爍。
方老爺驚慌失措,急忙後退,伸手去抓桌上的賬冊。
桑知眼疾手快,一腳踢開他的手,順勢將賬冊奪了過來。
方老爺見狀,顫聲道:“你……你到底是誰?”
他腦海中閃過方才的事情,臉色慘白:“你是故意的!”
桑知冷冷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勾結南疆人,私運金銀,害死元家上下和金家你夫婦,還妄圖用將這些錢財偷偷運送南疆,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方老爺聞言,臉色更加難看,忽然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
然而,外麵的南疆人早已被外麵守著的士兵給捉拿,安靜的沒有一絲回應。
方老爺見狀,心中大駭,轉身就要逃跑。
桑知冷哼一聲,身形一閃,擋在他麵前,匕首直指他的咽喉:“彆動,否則彆怪我不客氣。”
方老爺嚇得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顫聲道:“你……你不能殺我!我可不是一般的商戶,你若是殺了我,你自己也逃不掉!”
桑知冷笑:“殺你?我可沒這個興趣。你造就了這些冤案還未說清楚呢,想死,可沒這麼簡單。”
就在這時,陸九思從窗外躍了進來,手中提著一名昏迷的南疆人,笑道:“師父,外麵的幾個家夥都抓住了。”
桑知點點頭,將賬冊遞給他:“收好,這是最重要的證據。”
方老爺見狀,整個人徹底絕望,癱坐在地上。
忽然,他瞥見門外一抹素色衣角。
方老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瞳孔驟縮,嘶聲道:"賤人!你竟敢——"
方夫人捏著那枚銅錢緩步而入,銅錢邊緣沾著暗紅血跡。
她眉眼低垂,月光將鬢角白發照得發亮:"你可還記得這枚銅錢?"
方老爺充血的眼珠幾乎要瞪出眼眶,脖頸青筋根根暴起:"你這毒婦!我供你錦衣玉食幾十載,你竟聯合外人害我!"
方夫人指尖顫抖著摩挲錢幣上細小的缺口,嘴角彎起一抹自嘲的笑容。
“錦衣玉食?”方夫人突然笑出聲,笑聲裡帶著一抹哭腔,“你果真忘記了。”
方老爺被氣憤衝昏了頭腦,自己幾十年的心血功虧一簣,毀在了枕邊人的手中,根本顧不得聽方夫人說了什麼。
方夫人幾乎將手中的銅錢貼到方老爺的臉上。
“當初我跟你成婚,雖有與金夫人爭強鬥氣的心思,”方夫人眼眶通紅,“但更多的是我看上了你這個人!”
“你雖然那時不算富裕,但是我覺得你人好,對我也好,這枚銅錢是咱們兩個的定情信物!”
“你說這是你賣的第一盆花卉賺來的!”方夫人終是忍不住,淚水從眼眶滑下,“你把它送給我,說你雖然現在沒什麼錢,但是將來會腳踏實地的賺錢給我最好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