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字先送上,接下來五天要串親戚過年,回來更哈)
晚上8點30分。
成年佐助換了身這個時代的衣服,帶著博人來到烤肉q店外守株待兔。
博人還好,黑粉撞色雖然紮眼,可至少休閒;可佐助原本那身黑鬥篷,差不多把“我很可疑”四個字寫在臉上了。
雖說觀禮已經結束,但烤肉q位於主街,晚上總有大量的忍者在此盤桓,佐助可不想引起他們的懷疑,索性換了件寬沿禮帽+風衣。
比起危險的可疑人物,他看著更像是《間諜過家家》裡邦德曼的爸爸粉,帶著一絲喜劇氣質。
難得有路過的忍者被他打扮所吸引,多半也是露出一副一言難儘的表情就繞開了,可見這身衣服作用之顯著。
“呃……這樣總覺得有點顯眼。”博人摳了摳後腦勺,隱隱覺得有些尷尬。
佐助一言以蔽之:“有時候奇怪打扮的人做奇怪的事,反而不容易引起懷疑。”
這大概和義勇做事族人從來不問為什麼一個道理吧。
“總之,”博人扯回話題,“今天木葉遊客紮堆,9點才來的話,他們能吃上飯嗎?”
看了眼烤肉q門外三十米長的隊伍,代入一下他就覺得好累。
“這樣也好。”
佐助隔著玻璃門掃了一眼,確認店內和隊伍中沒有熟悉的身影。
“烤肉自助不接受提前預定,鳴人他們來了也得排隊。
“他到了之後,我變成伊魯卡或者卡卡西,先把他從隊伍中引出來,再帶到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
“變身術?這種東西真能應付過去嗎?”
博人有些懷疑。他腦子裡的老爸永遠都是穿著禦神袍的樣子,被媒體稱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忍者,很難想象這樣的人物會被變身術給騙了。
“隻要卡卡西、阿斯瑪那批上忍不來參加聚會就沒問題。”
佐助回答的很篤定,因為他很了解鳴人。
鳴人沒有寫輪眼,唯一能幫他分辨敵我的九尾這會兒還沒和他建立友情。
再加上十二三歲時鳴人的智商全加在戰鬥上,怎麼會想到有人敢在村子裡欺騙他?
這辦法雖然沒什麼大智慧,但想複雜了反而不容易對鳴人生效,就這麼簡單。
“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還有28分鐘。”
博人覽視街道,這麼好的機會要是不湊湊熱鬨也太可惜了。
再者,這附近人流密集,魚龍混雜,站在這兒什麼都不做,肯定會引來有心人的打量——至少很容易被小偷當成目標,因此節外生枝。
“佐助先生,要不我們先在周圍的店鋪和攤位上逛一逛,反正烤肉q的情況一眼就能看到。”
“也好。”佐助同意了。最好的情況,就是他們在聚會前就偶遇獨自閒逛的鳴人,這樣和他接觸的風險就更小了,“走吧。”
就這樣,師徒兩人“忙裡偷閒”,逛起了夜市,但每隔十幾秒就會不著痕跡地看一眼烤肉q門前。
或許是白天在鳴人家休息不錯的緣故,佐助今晚的心情格外的好——
逛街時他買了不少小吃不說,還從博人那裡打聽到了自己女兒飲食、衣著方麵的不少愛好,說是收獲匪淺也不為過。
“這些路邊攤味道比起老爸冰箱裡的玉子燒雖然差了些,但勝在種類多、熱量高。”
在路邊攤上吃飽喝足,博人摸了摸肚子提議道:
“對了,佐助先生,要給佐良娜和小櫻阿姨帶些紀念品回去嗎?
“這可是跨越時空的禮物,對佐良娜來說,是獨一無二的驚喜;對小櫻阿姨而言,也真是浪漫的不能再浪漫了!不考慮一下嗎?”
“……”大佐助想起不久前自己在親子節(見博人傳第95集)給女兒起外號,以及各種出儘洋相的行為,覺得是有必要彌補一下佐良娜的精神創傷,人機感十足地表達了讚許,“也好。”
“我看看嗷……”
博人眼尖,馬上就在人流的縫隙中發現了一個可選目標。“那邊就有個賣工藝品的攤位,看著也不影響我們觀察烤肉店的大門。”
佐助判斷了一下那裡的相對位置,發現確如博人所說:“就那裡吧。”
兩人在熙攘嘈雜的人群中左挪右擠,明明隻有二十米不到的路,途中佐助至少卸掉了兩隻伸向他口袋的手掌,才成功來到那攤位前。
店老板是個一看就很滑頭的中年大叔,剛送走一波客人便又迎來兩位,立刻眉開眼笑:
“看兩位的打扮,應該是來觀禮的遊客吧?是要買些紀念品或者禮物回去,帶給親朋好友嗎?”
“有他這麼大年紀女孩喜歡的東西嗎?”這一堆手工藝看得佐助眼花繚亂,他索性按需選購。
“一般來說,十二三歲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廣泛的很,和同齡的男孩差彆也不是很大……”
老板掃視了一圈自己的貨物,笑眯眯的問,“不知道兩位預期的禮物在什麼價位呢?或者有什麼更詳細的要求?”
“東西好的話價格什麼都無所謂。”
博人花錢什麼時候計算過數目,一句話就讓老板心花怒放。而且他說這話時太過隨意,完全不像是打腫臉充胖子的那種類型。
“有沒有既稀有,又很具年代特色和地區特色的那類紀念品?大家都有的那種東西,就不要拿來糊弄我們了。”
總而言之,既然是“跨越時空”的紀念品,當然是要買些在未來不太容易見到的玩意。
不然佐助老師辛辛苦苦帶回去禮物,小櫻阿姨突然來一句“我小時候也買過一個”,豈不是很尷尬。
唉,為了這個老師,他真是操碎了心。
佐助考慮到家裡的貸款本來想說些什麼,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隻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是一個意思。
“這樣啊。有年代和地區特色,要青少年喜歡,還很稀有,我想想……”
【還不在意價格的話?】
老板踮起腳尖,視線越過兩人的頭頂,鬼鬼祟祟地四下掃描一番後,神秘兮兮地從貨架下方抓出一個配色奇異的掛件。
“那肯定就是它了!”
拿出這件秘密商品時,老板有些得意的盯著漩渦博人的表情,似乎是想在這個少年眼睛裡看到某種他預期中的情感。
就仿佛,隻要是個年輕人,就一定會喜歡他挑選的那個禮物。
但博人讓他失望了。
“這什麼玩意……”
博人有點嫌棄地指著這個東西——一個還沒有拳頭大的大頭娃娃,“著了火的貓頭鷹?怎麼會有人喜歡這種東西?”
“哎呦您可小聲點吧!”
老板做了個雙手下壓的動作,快速瞟了一眼周圍,發現沒有其他人被博人的話引過來,有些後怕地用衣袖抹掉額頭上的冷汗。
【果然想賺大錢就是得擔風險。】
他用其他商品遮住那紅黃相間的掛件,然後壓低聲音:“您是外地人,可能不認識。
“這是煉獄杏壽郎的q版大頭公仔,在木葉年輕人中最受歡迎,據說能夠提供無可替代的陪伴感和情緒價值!
“尤其是木葉警備隊的中忍和實習生,他們對這玩意極其上心,一旦見到就會以沒有授權之類的理由沒收。但問題是,這玩意本來就沒有正版啊!
“總之,這小東西現在是有價無市了,你在其他人那裡肯定買不到,完美符合您之前對禮物的要求。”
聽了這東西的來曆,博人一挑眉毛。
【沒想到一個擺攤老板都是法外狂徒,以前的木葉居然是這樣的嗎?】
【警備隊……】
一旁的佐助咀嚼了下這個熟悉的詞語,倒也沒有多想。
宇智波滅族後,木葉警備隊應該是由豬鹿蝶主導,混編了大量平民忍者組成的隊伍。沒想到他們對打擊盜版周邊這麼上心。
【而且這掛件的配色,的確是很眼熟。】
當佐助的注意力從掛件上紅黃相間的頭發,轉移到對方那燈籠似的“輪回眼”時,他的眼睛陡然睜大:想起來了。
今天下午,他在鳴人家窗台上看到的那張畢業照——那個發型張揚如同烈焰的陌生少年,不就很像一隻著火的貓頭鷹嗎?
【沒想到是在這種場合收集到了一點情報。】
【所以那個人的名字,叫‘煉獄杏壽郎’?】
在之前的奇怪夢中,佐助同樣聽到過這個名字,隻是那個夢現在回憶起來實在過於模糊,除了呼吸節奏外,佐助什麼完整的東西也沒記住。
【有必要再了解一下關於這個人的事情。】
“所以說了半天,這個‘煉獄杏壽郎’究竟是誰啊?”
同樣一頭霧水的博人替佐助問出了這個疑問,“木葉有叫這個名字的忍者?”
他在自己的時代收集忍者卡片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抽到過這麼一號人物。
“他不是忍者,更像是鐵之國的那種武士,用的武器也不是苦無手裡劍那類……”
周圍遊蕩的人影中似乎出現了下班的警備隊成員。
老板見還要解釋更多,要承擔的風險也越大,頓時有些灰心,“唉,遇上不懂行的。算了,還是給你們介紹些彆禮品帶回去吧!”
周邊這東西甭管多珍貴,對喜歡它的人才有價值。
這兩個人對煉獄杏壽郎這個人一無所知,就算老板說破天了他們也不一定買。
更何況,老板是走貨的,又不在木葉常住,知道的相關信息本來就不多。
他正打算把掛件收回去時,佐助忽然出聲問道:“多少錢?”
“!”老板喜出望外,“隻此一件,一口價,八萬。”
【好家夥,一個c級任務的總報酬就隻能買這麼一個玩意!粉絲的錢也太好賺了。】
饒是從不缺錢的博人也忍不住腹誹道:【難怪警備隊要沒收商品,真是活該。佐助先生應該不會對這東西感興趣吧……】
下一秒,佐助遞出八張大額紙幣:“我買了。”
博人:“?”
【等處理完浦式的事還有時間,就調查一下那兩個在我記憶中不存在的人好了。這個布娃娃既然在木葉十分受歡迎,也許是個切入的契機。】
顯然,這東西在佐助眼裡已經是支線任務的觸發道具了。
“您果然有眼光。”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老板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這一單生意比整個晚上其他所有商品加起來賺的都多。
眼見佐助和博人收了東西就要轉身走人,剛剛大賺一筆的老板哪肯輕易放棄這對財力雄厚的大肥羊,連忙叫住:“兩位等下,不知二位從事何種營生?”
“……”博人和佐助交換眼神,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些許警惕。
如果說之前隻是正常的買家賣家交流,那這次對方的提問就多少有些刺探情報的意思。
【難道是村子安排的暗樁?】
【我們哪裡露出了破綻,引起他的懷疑了嗎?】
抱著這樣的態度,佐助回過身,反問道:“為何這樣問?”
“我看二位做事雷厲風行,不拖泥帶水,猜測兩位見過不少世麵,應該常常在外奔。”
其實老板是從二人鞋子的種類看出來的,但出口就是一連串恭維之語,“我說的不錯吧?”
“我們師徒二人是旅行藝人。”
這是佐助和博人提前約定好的“身份”,“在此路過休息幾天,順便湊湊熱鬨,帶孩子長長見識。”
【旅行藝人這麼賺錢嗎?這幾天木葉的住宿費都漲了快二十倍了。】
“既然是旅人,那你們應該對我的另一款商品也很感興趣。”
老板彎著腰,招手讓兩人靠近、再靠近些。
【這麼神秘,難道還是什麼六道寶具不成?】
博人也想看看這奸商除了盜版周邊還能搞出什麼花樣,便感興趣地湊了過去。
下一秒,博人和佐助便看見,這老板從自己外套的內襯口袋裡,摸出了一枚綁著紅色繩子的紫色勾玉。
師徒兩人都有些驚訝。既覺得熟悉,又不確定這東西和他們是否有關。
勾玉圖樣並非宇智波獨有,比如與三勾玉寫輪眼類似的“三巴紋”,本身就有雷電的意思。更何況,這枚勾玉還是與宇智波毫不相關的紫色。
“看兩位的表情,應該有所猜測。”
老板喜形於色,以為這次不用解釋太多了,“紫色勾玉代表什麼,天底下應該沒有人不知道了。
“這個東西,就是最近風靡土之國的‘義勇護身符’,二位是在外行走之人,應該多少聽說過一些。
“忍者佩戴紅色,以求戰無不勝,武運昌隆;行商旅人佩戴紫色,以求一路平安,不遇匪患。
“明明這東西想要的人到處都是,可唯獨木葉對此極為敏感,所以沒人敢賣。
“我之前從土之國進貨時總共就搶購了三個,一個自己留著,一個送給了同行,手上剩下這一枚是由紫晶鍛造,最為珍貴。不知兩位是否感興趣?”
“……”
博人耐心聽了一整段,是一點兒沒聽明白,“義什麼?什麼護身符?”
每年盂蘭盆節祭祀的時候也沒聽過有發音類似的神啊?
“義勇啊!”
老板注意到附近飄過一個藍衣馬甲忍者,實在不敢說出“宇智波”三個字來,畢竟所有人類對自己的姓都格外敏感,隻好一邊用手比劃,用最小的聲音解釋道:“就是那個最近剛剛寫進字典,可以用作名詞、動詞、形容詞的‘義勇’啊!”
【這兩個人到底是從哪個山洞裡鑽出來的?】
老板正納悶著,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和手臂變得沉重起來,對麵兩人也同時後撤一步。
【不好!】
“你這家夥,又在賣違禁品?”
一個身穿藍馬甲的青年忍者從地下鑽出,不著痕跡地掃了師徒二人一眼,然後解除了老板身上的定身術,一把奪過對方手裡的勾玉攥進拳中。
老板滿臉堆笑,又有點兒害怕,畢竟這個警備隊員黑發黑眼,大概率是個宇智波族人:“您誤會了,我這是……”
“誤會什麼啊,哪次來木葉不你不蹲幾天啊?彆解釋了,拘留一天,商品沒收,交了罰金到警備隊來領。”
這名警備隊員——也就是執勤了一整天的宇智波甘,有點疲憊地打了個哈欠,“帶走吧。”
一名日向一族的藍馬甲從博人佐助身後走過來,壓根不給老板就狡辯的機會,直接就提溜走了。
看樣子,這兩個人盯著這老板已經有一陣子了,直到對方拿出商品,“人贓俱獲”,才實施了抓捕。
【所以,這藍馬甲的忍者,是警備隊的人。】
佐助很是意外,因為第四次忍界大戰之後警備隊的製服,和從前並無區彆,都是深綠色。
為何僅有他不在木葉的這一段時間換成了藍色?
但考慮到自己記憶中出問題的不止這一處,佐助暫時不想深究。等折騰完鳴人的事,他有的是時間。
“兩位是遊客?”
老板一走,宇智波甘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了師徒二人身上,“入境登記卡給我看看,請。”
佐助早有準備,從口袋裡掏出兩張之前偽造的卡片,上麵的時間戳顯示兩人是今早從正門進入木葉,暫住三日就離開。
“……”宇智波甘瞅瞅卡片,又瞅了瞅佐助被遮住的左眼,沉吟了幾秒後遞了回去。
“既然是第一次來,又帶著孩子,你們剛才買的東西我就不收了,下次注意。遇到什麼事,也可以及時到警備隊求助。”
他都十九了,杏壽郎來木葉的時候他已是下忍,沒怎麼接觸過,所以不是粉絲,沒有沒收玩偶“中飽私囊”的必要。
但和義勇相關的物件容易引發流言,所以宇智波甘才不得不管。
說完,宇智波甘在攤位上貼了一張紅色的“待處理”貼紙,便沿著街道離開,在路口轉彎後消失不見。
“嚇我一跳。”博人說是這麼說,但表情上看似乎還挺享受這種刺激的,“還以為至少要被罰點錢呢。沒想到這個時代的警備隊員這麼溫和,還很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