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翰林帶著長子蘇中行過來,懇請自己出手查案。
“我與秦陽從小一起長大。一來我信她的為人,無論她多討厭庶妹,也不會用毒殺的方式。二來,我也從很少聽她說與庶妹之間的矛盾。”蘇中行道,“聽秦家人說,她企圖服毒自儘,因為發現得及時,救了回來,但一直在昏迷中。而且此案從沒聽她本人承認。”
“我懷疑,有人害她!根本不是她自己服毒,而是被人灌了毒藥!懇請陳大人出手相助。”
陳澈的思緒回到當下,這種內宅案子既不涉及國計民生,也不牽扯朝廷重臣。為何她特地來查此案?
陳澈一時想不明白。
他不動聲色問,“哦?道長從哪裡聽來這個案子?又為何想查此案?”
李木子撓撓發根,以她往來各界的經驗,大啟朝時期的人信佛信道是多數,不像自己現在處的二十一世紀。
自己已經在大啟朝處理過幾次案子,每次都說上天感應,似乎大家也都買賬。怎麼這個陳澈非要掰扯個明白呢?
李木子隻得捏個隨心咒道,“秦陽與我在法華寺有一麵之緣。”
陳澈將信將疑,“你不是道士麼?為何與秦陽在寺院相見?”
怎麼還問呢,李木子硬著頭皮繼續答道,“同行有時候也交流。不知陳大人能否給個方便?”
陳澈心想,與其對她提防,不如將她置在自己眼皮之下。
無論她到底想做什麼,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道長對我有救命之恩,這點小事當然是舉手之勞。”陳澈語氣緩和了不少,又抽出一遝案卷道,“這案子涉及後宅陰私。原本秦家並不配合刑部,還是我以此毒為大啟違禁品之名強行調查。剛好缺個女官,畢竟後院陰私,我親自去也有些不方便。”
“既然道長想查看,委屈道長掛個刑部錄事的頭銜。”陳澈話頭一轉,“不過,規矩還是得守。你每日得來我這裡講一講情況,我心裡也有個數。將來秦大人問起,我也能說得清楚。”
“那是當然。”李木子心頭大安,身份到底落實了。
李木子接過案卷,正要離去,陳澈又喊住了她道:“李道長,你這度牒還得讓我瞧一瞧。”
“錄事雖然沒有品級,但度牒或者戶籍還是得審一審。”
李木子在懷裡掏出一本本子,一看,這是宗教事務局和道教協會發的道士證,不是這個時候的。
再一摸,她摸出了大啟禮部簽發的度牒。
她立刻恭恭敬敬拿給陳澈道:“陳大人,放心,我可是正經的道門人。”
陳澈仔仔細細看了她的度牒,確實是禮部發出的,他漫不經心地把度牒還給李木子,“哪有信不過道長,就是走個流程。對了,我還沒問你,曾在哪座道觀清修?”
李木子立刻答道:“哎,錢塘府寶石山下小道觀,不值一提。”
陳澈心裡記下,到時候再讓人去錢塘府問問。
“你換件衣裳,和刑部的郎中一起去查案子吧。”
他喊道:“把白郎中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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