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曉凡回到學校,已經七點半。此時葉曉凡的心情和外麵的天空一樣昏暗,不想回宿舍,便雙手插兜朝著體育場走去。
走到體育場內館門口,寒風吹來,以葉曉凡的體質竟然也感覺有些涼意。一步邁入,一幅頗為怪異的場麵呈現麵前,但見三道身影橫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麵部不同程度的淤青均帶著驚容。
“咦?”葉曉凡詫異,這三人竟然有兩人是認識的:一人是班上的美國人傑米·德克斯,不過此時的樣貌和平日裡總是笑容可掬的模樣相差甚遠,此刻的他雙眼緊閉,仿佛在忍受著難以言說的痛楚;另一個認識的亞洲裔男子跟他一樣,也是來這裡的交換生,有一節公共課程兩人還曾經一起上過課,好像叫東條厝來著,島國人。
而在三人身旁不遠處,站著一位眉目清秀的紅膚男生,大眼圓睜,嘴唇微厚,燕窩微陷,雙耳各帶一枚耳釘,膚色在陽光下透著異樣的紅暈。
“是他!”葉曉凡清晨鍛煉時曾見過此人在角落裡揮汗如雨地練習拳腳,不過與之並未有過交集。
眼前這陣仗,明眼人一看便知怎麼回事。不管兩邊之間什麼矛盾糾紛,葉曉凡並無意介入,他本就對傑米和島國人沒多少好感,便準備繞道而行,就在這時地上的傑米喊了一聲:
“葉曉凡!”
他這一喊,葉曉凡停了下來看了眼對方。見慣了傑米德克斯的嘴臉,葉曉凡並沒有多少同情心。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叫住自己,也不管什麼原因,他是不準備多管閒事的,他相信,如果換成是自己躺在地上,對方一樣會揚長而走,甚至還會投以鄙夷和嗤笑。
然而,這時紅膚男生竟然斜跨半步擋在了前麵。他雙目圓瞪,低聲冒了句不是英語的外國語言,便朝葉曉凡衝來,葉曉凡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此時的葉曉凡既無意閃躲也無意解釋了,因為隻有勝出的人,才有解釋權。盲目的解釋,隻會讓對手覺得你軟弱。
紅膚男一拳杵向葉曉凡肩頭,卻見葉曉凡紋絲未動,雙手握拳提氣。
“咣”一聲沉悶金屬交割聲,紅膚男硬生倒退回去,滿臉震驚。他的泰拳不說是千錘百煉,也是精心打磨,對方居然動都不動。
葉曉凡使出的自然是從希傑那裡剽竊來的金鐘罩,如今和八段震功相得益彰,可防可攻。他不打算摻和,但對方二話不說上來就乾的情況下他也沒必要君子,當然這外國人也不知道什麼是君子。就在對方剛剛回過神來的刹那,葉曉凡一記臂拳出,紅膚男未來得及隔檔就硬生生地向後飄去,摔落地上口中汩汩白色液體嘔出,隻感覺天旋地轉肚子疼。
“怎麼可能?”
他掙紮著支撐起身體,看向葉曉凡的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這絕對是明境武者能發揮出來的實力,但是這麼年輕……”不覺間他脖子上的汗珠流進脖領裡,後背有些發涼。
好在葉曉凡並未擊打其要害,否則就不是倒地這麼簡單了。紅膚男努力站了起來,身子稍稍往後退了半步。
“曉凡!”
就在葉曉凡看向紅膚男生的時候,門口處傳來一道女聲。
“武欣?!”
“巴裕,你沒事吧?”武欣走過來,看向站立不遠的二人一眼後朝紅膚男生問道。
“你們認識?”聞言,葉曉凡詫異道。
武欣看了看倒地的三人,一邊連忙扶住叫巴裕的紅膚男生,一邊幫他擦拭了下口角,關切道:“他們沒有傷到你吧?頭上還出血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這個是我朋友,他能保護我們。”
說著,武欣朝著葉曉凡示意了下。
紅膚男子這時才緩過氣力來,梳理了下自己有些蓬亂的頭發和淩亂的脖領,輕咳了一聲,“嗯,武欣,我就是拜你這位朋友動手所賜。”
“啊?!”武欣聞言頗感驚訝,看向葉曉凡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這是你打的?”
葉曉凡哪裡還看不出來問題,訕訕點了點頭,忙說誤會。
見葉曉凡解釋,武欣沒好氣地白瞪了叫巴裕的男子一眼,解釋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地上的三人下午跟班上的宋秋爽及另一同學一起打籃球,因一次意外的磕碰引發了爭執,爭執下那個叫東條厝的島國人直接動起手來,傑米和另一人幫襯下他們三人聯手竟將宋秋爽打至骨折,還企圖阻攔觀賽的武欣幫助救治。危急時刻,紅膚男生巴裕恰好路過此地,見武欣被人動手動腳就見義勇為了一把,擋住了幾人的攻擊,使得武欣得以脫身連忙送宋秋爽到醫院救治,直到處理完其傷勢,又擔心巴裕這有什麼變故,才又匆匆忙忙地趕了回來。
一場烏龍。
“這麼說地上那個小個子先動的手?”葉曉凡看向武欣問道。
“嗯。本來比賽他們違規拍球,輸了還不交球,秋爽才跟他們理論幾句。這個小個子太霸道了,上來就直接打斷了秋爽的鼻梁骨……”
就在武欣講述細節的過程時,那個地上的小個子男生終於站了起來,看向葉曉凡說道:“葉曉凡,我叫東條厝,你應該認得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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